“凌策军师不愧是凌策军师,也就只有你有这般号召力。”
“慧眼识人,医馆辉煌,得秦帝器重,简直平步青云,风生水起啊!”
赢华绝也在其中,虽未说话,但一袭银朱红锦衣伫立,看燕凌九的目光带着明显的欣赏与宠溺。
此时正巧战寒征也回来,身着墨袍的他一如既往冷峻威严。
小桃看到他,知道他近日去见陈玉皎的事,忍不住阴阳怪气地说:
“当然,我家小姐一心做大事,壮志凌云,矜矜业业。不像其她妇人做什么什么不行,还只会装病装柔弱!一无是处!”
战寒征眸色一沉,冷冽的目光无声看她一眼。
战家规矩,不可背后胡乱议人。
更何况,陈玉皎并非装病,的确是处境凄凉,他们何必再落井下石?
燕凌九敏锐地察觉到他的视线,心底更觉凄凉。
看,这便是她的大夫,明明她这般努力,夜以继日,她的男人,却在偏袒维护别的女人!
赢华绝也察觉到那微妙的气氛,不动声色迈步走于燕凌九身边伫立,是无形在给她支撑。
他狭长深邃的凤目扫向战寒征:“定西王,你能娶到凌策,这可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若不知好好珍惜,勿怪他人代你珍惜!”
他话语里甚至弥漫出明显的敌意。
那立体昳丽的五官,更有凌厉压迫之感。
堂堂关内侯家的公子,赢姓公子,如此明目张胆与当今定西王、九卿之一的卫尉大人作对,影响定是深远。
关内侯亦教导过他,赢姓宗室绝不可轻易树立敌人,但这一刻,这些规矩都被他忘却。
本来该到等会儿送礼环节,赢华绝才打算赠礼,但此刻他便将准备于衣袖间的一个锦盒拿出来,递给燕凌九:
“凌策,打开看看。”
燕凌九皱了皱眉,疑惑接过,打开。
就见里面放置着的,竟然是一张地契,和一串钥匙。
“真是城外安建山方圆二十里的封地!”
“华绝公子出手竟这般阔绰!”众人惊。
连坐在里面的甘商临、宗太保,眸色皆是微微一眯。
每一寸土地,都是祖宗浴血奋战打来的领土,不是金钱可以衡量。
赢华绝竟这般草率、恣意妄为?
甘商临虽为世家,与赢姓宗室算对立派,但赢华绝为人仗义,他倒是有两分欣赏,曾经也有所结交。
他不禁起身走上前道:“华绝公子,此礼实在太为贵重,最好还是慎重斟酌。”
否则,只会步他昔日后尘!
可赢华绝最看不得燕凌九这等直来直往之女子被欺负,他盯战寒征一眼,对众人道:
“凌策军师这种有才之人,值得!
安建山封地,赠与凌策,且已修七层凌策阁,日后凌策军师可于凌策阁、知人善用,为华秦造福!”
“我意已决,任何人无需再劝!”
满场哗然。
所有人看燕凌九的目光已经只剩下羡慕、嫉妒。
“方圆二十里的封地!”
“自己就是那片领地的王啊!”
“还连七层凌策阁都修好了!”
“天啊!能得赢姓公子如此赠礼,何等的殊荣!”
燕凌九自己也有些懵,没想到无条件信任她之人,不是她的丈夫,而是一个外男。
当初嫁的若是赢华绝,她该有何等幸福?
只是赢华绝不擅长政事,又不擅长经商,江湖上打打闹闹,有些类似二流子……
她眼光高远,看不上这样的情况。
但这份赠礼,她可是十分喜欢。
其余公子也止不住对战寒征道:“定西王,你可要好好待凌策军师啊!”
“瞧瞧凌策军师多么辉煌,日后她可是有封地之人了!”
“瞧你那和离的旧妻,如今落魄潦倒,毫无本事,怕是这辈子都不会有此飞黄腾达之日!她与凌策军师,毫无可比性!”
“哈哈哈,去掉怕是两个字!别说飞黄腾达,连来参加这种名流盛宴,她也没有这个机会!”
陈玉皎再是公主又如何,陈家垮了,先皇不在,秦帝也不会器重这个毫无本事的公主。
空有头衔的草包公主,这辈子也就那样了,注定穷困潦倒。
甘商临刚吩咐了与凛:“去找户部,延缓地契办理一事。”
虽赢华绝自作自受,但他不会真让那封地落在燕凌九那种人手中。
转眸间,就听到众人的议论,他神色有些恍惚。
陈玉皎虽然握有秦·悦,但的确不如燕凌九这般会运筹帷幄,善弄人心。
陈玉皎,想与燕凌九竞争军机阁大夫,只怕是难如登天……
还有人在笑:“哈哈哈,你们说那玉华公主,此刻该不会是在那冷清清的陈园里寂寞孤独冷、以泪洗面吧?哈哈哈!”
就在这个时候、
“哒哒哒!”
一众恢宏的马蹄声忽然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