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一直在审视着陈玉皎,试图看出一丝破绽。

可就在这个时候!

她的男人,那个一向不喜接近女人的战寒征,竟然脱下他自己的外衫,披在陈玉皎身上,还去抱陈玉皎!

燕凌九眸色冰冽,心中升腾起一抹强烈的排斥、怒意。

不过所有的情绪,在燕凌九脸上也只是转瞬即逝。

她不是那些遇到事情只会歇斯底里的女人。

且眼下的情况,是战贯墨犯了错,战寒征素来有责任心,定然会做出此举。

如果她现在表现出反对的态度,只会令战寒征及众人反感。

燕凌九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快速跟了出去。

她与战寒征一同坐进马车,护送陈玉皎回家。

陈园里。

厨房忙得热火朝天,香飘几里。

战明曦还买了一堆的红色炮竹,就等着今夜庆祝。

连痛不欲生的吴荭霞,也在赵嬷嬷的搀扶下立在院子里,那苍白的脸上带着喜意。

“好啊,真好啊,老爷升职得重用,我们战家只会越来越辉煌!”

若是秦帝再赏赐一座府邸,两座府邸合二为一,再扩建扩建,总比现在在这战园受窝囊气!

战煊也在院子里拿着纸鸢欢快地跑来跑去:

“太好咯!爷爷要做大官啦!我们战家全都是大英雄!”

整座府邸里,到处都洋溢着欢悦喜庆的氛围。

可就在这时……

何伯慌慌张张地跑回来说:“不好了……出……出事了……老爷他……”

“何伯,你这个样子成何体统,丢咱们战家的脸!”

战明曦一边倒腾炮竹,一边趾高气扬地呵斥他:

“若我父亲将来真做了丞相,你这副模样会让人看了笑话!”

何伯嘴唇都在发抖:“做不了了……老爷他……他被押至廷尉府,恐怕要被宫刑了!”

“你说什么!”吴荭霞身躯狠狠一僵。

战明曦和战煊也在顷刻间怔住。

何伯将县衙书房发生的事情禀告了番。

吴荭霞本就惨白的脸色顷刻间僵青如纸。

什么……她的丈夫,这些年来想出的所有计策,竟然全是陈玉皎帮忙?

而且,竟然还试图强迫儿媳妇陈玉皎!

战明曦也愣住了,在她印象里,父亲廉政严肃,怎么会……

宫刑……甚至死刑……那战家岂不是要垮了?

因为这些年战贯墨从来没有告诉过她们关于官场的事,她们也不懂,所以并不知情,此刻是极度不信的。

可就在这个时候,大门处,战寒征那高大的身型抱着个女人大步进来,冷声吩咐:

“立即宣府医!”

而那女人,就是陈玉皎!

连燕凌九也紧随其后!

战寒征抱着人进来后,就大步朝着沉武院而去,那周身是她们从未见过的紧迫。

战明曦只敢拉住燕凌九问:“燕姐姐,何伯说我父亲他……是真的吗……”

“是。”燕凌九冷漠撇开她,暂时不想理会战家人这些嘴角。

好像个个都不是等闲之辈,男盗女娼,道德败坏!

而吴荭霞一听她肯定的回答,两眼一翻,身体倏地直挺挺地就朝着地面倒去。

当场晕厥!

战明曦也呆滞着,手中的炮竹“哒”的一声落地。

是真的……竟然是真的!

沉武院里。

陈玉皎被放在床上,全身出了一层细汗,身体皮肤也泛着红。

老府医董青衡赶来,把脉过后,当场神色大变:

“是那等下三流的药物!

堂堂咸陵县令,定西侯后代,竟然灌自己儿媳妇吃这种药!”

董青衡声音很大,足以让院子外围观的众人全都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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