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启和方茹回到办公室，带着厚框眼镜的沙老师果然已经到办公室了。
林启也没有废话，直接向沙老师说明来意。
“要不您以后少点点她？那些东西她真的会，并且掌握得还很好，无意义的重复说实话有点没必要。”
林启十分客气地和沙老师交流着。
看上去很古板的沙老师其实心里很讶异。
家长主动过来找老师让老师少点他家孩子回答问题这种事，他沙辉教了这么多年书还真不多见。
一般都是家长主动求老师，让老师多关照, 关照的意思不就是多点点他们吗？
这个家长给出的理由...倒是很有自信啊。
沙辉想了想，那个叫芊芊的丫头他确实很喜欢，不是喜欢她也不会天天都要点她一次。
并且沙辉还发现，点唐芊芊回答问题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每次点她起来，其他同学的注意力总是会很集中，打瞌睡的那几个听到唐芊芊的名字都会醒过来。
虽然不知道具体是怎么一回事，但效果摆在那里。
沙辉喝了口茶, 又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然后才对林启说：
“这位林家长啊，其实我们都知道芊芊很聪明，例如她每次数学考试都基本是满分，只有几次没写过程的时候扣了几分。
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就可以脱离老师独自学习吧？
当家长的不能如此毛躁，这样对孩子是很不利的，你说对吗？”
沙辉没等林启搭腔又继续说道：
“况且咱们班上有好几个和她一样，数学考试回回都是满分，数学作业也从来都一丝不苟的同学，他们的家长可没有提你这样奇怪的要求啊，反而是在微信上和我交流，希望我多点他们回答问题。”
沙辉的意思很明显了，就是觉得林启的要求有点荒唐。
一旁偷听的方茹一会瞄瞄沙老师, 一会瞟瞟林启，觉得这样的对话很有意思。
虽然她也不知为什么林启会提出这么奇怪的要求，但以她对林启的了解，他不是一个随便下结论的人。
林启有点为难,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让这个沙老师完全理解他的意思。
最后他决定来波狠的, 不拐弯抹角了。
“沙老师我就这么跟您说吧, 在数学考试这一领域，小芊和其他考满分的孩子是不一样的。
人家孩子考满分，是因为他们的水平是100分，但小芊考100分，是因为数学试卷的上限只有100分，这样说您能明白吗？”
好家伙！
方茹和沙辉同时在心中直呼好家伙。
这话也太...装了吧！
方茹不太懂数学，她只知道小芊的数学是很厉害，但真的有林启说得这么夸张吗？
沙辉则是直接认为林启有点神志不清了。
“咳咳，林家长，可不能这么捧杀孩子啊...
咱们退一万步，就算你家芊芊有这个水准，但你怎么知道人家孩子没有这个本事呢？
现在的孩子放假都会上辅导班，辅导班都会教一些超前内容，据我所知，班上有好几个学生已经在上个寒假把三年级的内容都学完了，现在经过几个周末，应该已经学到四年级了吧。
我这么说, 你还觉得刚才的话合适吗？”
沙辉已经等着看林启惊讶的表情了。
谁知道林启压根就没有表情。
为什么不合适？
人家孩子花一个寒假30多天学完一个年级，我家芊芊10分钟速通四个年级。
这是一个级别的？
你让我再说一万遍, 我也会说同样的话。
林启这么有把握是有原因的, 因为他之前就考察过，芊芊的速通就是非常有含金量的。
不仅仅是只会知识点，她是任何题目都会做，任何题目思路都清晰得一塌糊涂。
“合适啊，考四年级的内容也一样，唯一能限制我家芊芊分数的，只有试卷分数上限！”
林启发出无比自信的宣言。
？
沙辉表情有些怪了。
这个林家长到底哪来的底气呢？
“那我就想问问了，芊芊目前已经学到什么进度了？”
“小学的肯定是已经全完事了。”
“有必要如此揠苗助长吗林家长？数学里真正的掌握可不只是能把书看懂，能做几个题，而是思维的上的拓宽。”
沙辉语重心长。
“敢问芊芊平时的额外课业是您在教吗？我能不能冒昧地问一下您的学历呢？”
沙辉已经开始怀疑林启的水平了，唐芊芊这个好苗子可不能让这个看上去有些愚钝的家长耽误了。
方茹听到这问题眼睛也亮了，她正好想更多地了解一下林启。
“北地工大学士学位。”
林启虽然很无语这个沙老师的话，但他能分辨得出他是好心，所以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了他的问题。
“咦...”
沙老师轻咦了一身。
学校这么牛？
沙辉肯定是知道这个学校的含金量的。
那他不应该说话这么盲目啊？看他那一脸淡定自然，显然也是没说谎，那到底是为什么呢？
沙辉有些迷糊了。
方茹这边则是猛眨眼睛。
不愧是林哥哥啊！
“我这么跟您说吧，真不是我在说大话，一开始我也不信，但这就是事实。
并且我都还没怎么教她，就给她找了点资料让她自己看，结果您猜三年级到六年级的内容，她花了多久掌握的？”
林启故意卖了个关子。
“多久？”
沙辉和方茹几乎同时问出口，方茹也正式从偷听变成了直接参与讨论。
有了前面的学历打底，沙老师的态度明显比刚才要认真多了。
林启用手指比了个“十”。
“十天？”
沙辉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水杯壁。
好快啊！
但是林启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啊？”
方茹疑惑地啊出声。
不是十天难道还是十小时不成？
不可能吧！十个小时未免也太夸张了，她又不是在电脑传输。
沙辉不认为是十个小时，他更倾向于是十个上午或者十个晚上这种的说法。
还是方茹这种外行比较敢猜。
“十小时吗？”
方茹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林启这个人也有点不可思议的，他的妹妹继承一点的话好像也合理。
但林启依然摇头。
这就让面前的两个人疑惑了。
不是十天，也不是夸张的十小时，那还能是什么奇怪的单位？
他们这种觉得十小时都已经是很不可思议的态度，当然是不会继续往小了猜了。
林启见他们实在是不可能说出那个离谱的单位，他索性来揭晓答案了。
“我林启也算是见多识广了，无论是十天还是十小时，对我来说都是可以接受的一个答案，但这样的我，依然被芊芊的天赋所惊到了。
为什么呢？
因为她速通四个年级所用的时间是——
十分钟。”
林启缓缓地结束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