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信斥候探马的话,赵云的话你不能不信吧!
刘备和诸葛亮庞统商议过后,带大军开到了汉阳城下。
来到这里,所有人都呆住了。
城外大路,绵延千里,皆是死亡的曹军兵卒。
曹军大营中,营帐未拔,锅灶未起,连兵器铠甲都丢在营地。
营帐之前,整齐的摆放着大量霹雳车,攻城车,云梯等攻城器械。
这场面,非常的令人困惑。
偶见死亡的刘封部队士兵,有人搬开尸身,不禁大为惊愕。
只见此人脸上溃烂,布满脓血。
报于刘备诸葛亮,刘备大惊,诸葛亮却觉得其中有异,非要亲自查看。
他用粗布包裹草药,捂着鼻子查看,然后手握小刀,在那尸首的脸上扣了扣。
赵云担忧:“军师小心!”
“无妨!”
很快,他抠出了一块皮,然后轻轻一挑,竟将一块烂皮揭了下来。
而看似溃烂的表皮下,竟是完好的皮肤。
再仔细看看那皮,竟略有膻味,仔细辨别,竟是剃了毛的羊皮。
一瞬间,诸葛亮完全明白了刘封战胜的原因。
“大公子,真智勇良将也!”
当即建议刘备,率军入城!
城中守军不多,但皆为刘封亲信,见刘备大军来了,当即打开城门。
一问才得知,前天晚上刘封才发起攻击,命其守在城中,看管夏侯惇。
刘备提审夏侯惇,并命赵云张飞黄忠马超各带两万骑兵速去接应刘封。
四员绝顶战将,带着八万骑兵,一路上看到的却皆是敌军尸体!
几人皆面面相觑,心中不免倾羡,此战绩足以铭记史册了。
围锅造饭时,几人闲聊。
“我黄忠自诩为百战百胜,但见大公子如此战绩,却心有羞愧也!”
“老将军过谦了。”
马超呵呵一笑:“我那部将庞德有万夫不当之勇,平时比武我难胜之,老将军年近七旬,却将其生擒,足见老将军年轻之时何等勇武了。”
黄忠哈哈一笑:“愧煞我也!你还别说,单论刀法,倒难胜之,可他偏偏要和我比射箭,你说说这……”
几人哈哈大笑。
提起比试,马超深有感触,看了张飞一眼:“其实这比武就是比武,比那些乱七八糟的以称高低实在有些不妥!”
张飞哼哼一笑:“比不过便是比不过,汝休找借口!”
赵云有些好奇:“三哥,孟起将军,听闻你们于汉中之时常有比试,你们都比什么了?”
马超摇头叹气:“吃饭喝酒,划拳干吼!还比脸皮厚胡子多,我马家世代公侯,岂会这等俗事,你家三将军不是耍赖否?”
赵云哈哈大笑:“三哥如此,确不厚道。”
张飞说道:“既是世代公侯,瞧不起我这乡野匹夫,那咱们回头比些文雅的!”
马超打量了一下张飞,哼哼一笑:“文雅之事,我可不惧于你,你便说,比什么?我定奉陪!”
张飞说道:“咱们就比写字画画,如何?!”
马超惊愕的看着张飞:“你竟会写字?”
张飞哼哼一笑:“我三岁就会写字了,汝敢比不敢比?!”
“有何不敢?”
“好,今教黄老将军和子龙做个见证,回头便临碑帖,看谁写得漂亮!”
见张飞如此自信,马超也犯了嘀咕,这张三爷好像真会写字的样子,疑惑看向赵云,却见赵云笑而不语。
黄忠则一脸不以为然,觉得比写字什么的挺没意思的,还不如射箭投壶什么的好玩。
正这时,探马回报
“再往东走三里,见一大纛旗,上书‘刘’字,恐是刘封公子大旗。”
四个人立刻放下吃了一半的肉粮,上马东行,果然看到刘封的大旗。
“哈哈,找到大公子了!”
“忠嗣!”
“大公子!”
还是张飞一句:“封儿,可是你否!”声音大,穿透力强!
刘封此时正和关平魏延商议是进是退,进则无粮,退则失去追杀曹操的最好时机。
犹豫不决之际,忽然听见张飞喊他,心里明白刘备的大军终于到了,当即出来和四人相见。
七将相见,感慨万千,提起刘备多日来对刘封的牵挂,刘封感动得热泪盈眶。
赵云说道:“忠嗣,主公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们找到你便速带你回去。而再往东北,皆是曹操地盘,必难攻也!”
刘封点点头,感觉赵云说的很有道理,当即决定先回去见刘备。
父子再次见面,还是那般情深意切,感人至深。
“封儿啊,你可受伤否?”
“有父亲相佑,孩儿未受半点伤害。只是……孩儿首次带兵,便走错了路,孩儿给父亲丢脸了。”
刘备哈哈一笑:“三万对五十万,怎说是丢脸,为父以你为荣也!”
“谢父亲!”刘封想了想,问道:“如今汉阳城已定,父亲还有何打算?”
刘备想了想:“原本从汉中去长安共有四路,现已攻下汉阳,便可走五路了。汉阳以东乃曹操的地盘,汉阳以以西便是一大片的耕地和草场。我想,借此机会,先将整个凉州夺下,守着陇西高原,可屯田养马,待许昌有变,无暇西顾长安,我们便可从从祁山道出兵,攻取长安!”
看来,这个战略意图,早已不知在刘备心中演练了多少遍。
“只还有一个点,若能得之,则三面困毕长安,西都可得也。”
刘备心中一动:“哪个点?”
刘封一拱手:“上庸、房龄、西城三郡!”
“哦?”
刘备心中更惊讶了,他早和军师们商议过此事,而几乎所有人给他定下的战略都是一样!
取凉州,屯田,攻取上庸三郡,三面困毕长安。
而如今竟从大儿子的口中说出。
他心中不禁感慨:“吾儿之勇,不亚关张赵,吾儿之智,堪比孔明士元。”
“父亲,请让我去攻取上庸!”刘封想好了,前世没能完成的任务,这次他要亲自去看看,到底有没有机会。
可这时,刘备笑着摇摇头:“封儿,你主持大军尚且不易,这件事就交给孟达和平儿去做吧!”
刘封有些诧异!
无数不该他做的事,他做了,可就这一件本该他做的事,怎么就给了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