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儿要看他一个男人的身体,他都没嫌弃膈应,他还在这儿叽叽歪歪?!
艹!
老陈感受到霍队吃人的目光,心头一凛,到底是老实了。
他又想和叶舒打个招呼,等会儿别把病情说的那么严重,可霍队就在边上盯着啊,他也不敢开口和叶舒搭话啊!
叶舒戴上口罩和手套,走过来,声音清冷:“躺床上去,脱衣服。”
一句话,让两个男人的神色都变了!
霍亦晟下意识往病床方向走,叶舒拧眉,问:“到底你有病还是他有病?”
霍亦晟:“……”
艹!
霍亦晟站住了脚,回头阴恻恻地瞪着老陈。
老陈两股战战,吓得不行:“要不,我走?”
霍亦晟直接二话不说,一把将人给提溜去了病床上。
见他还呆愣着,语气森冷:“咋的?还要我给你脱衣服?”
叶舒看他那醋样儿,好笑地勾了勾唇,不过有口罩戴着,旁人也看不见。
她清了清嗓子,问老陈:“你先说说哪里不舒服?”
老陈立刻回答:“我没有不舒服啊!”
叶舒声音也冷了:“霍大队长,把他衣服全脱了,从头开始检查。”
霍亦晟盯着老陈的眼神更加冷了。
老陈这下子终于老实了,支支吾吾开口:
“我就是后腰疼,腿有时候走路也不利索,其实就是老毛病了,没关系的,我们上战场的,身上多多少少有些伤的啊,霍队长……”
叶舒眉头一蹙,霍亦晟一直关注着媳妇儿的一举一动,见状立即喝道:“闭嘴!”
叶舒越检查,越皱眉,最后问道:“你腰后侧的这个伤当时在哪里处理的?”
老陈:“在一个镇上的卫生所啊,怎么了?”
叶舒:“平时就是这里最疼吧?”
老陈点头,然后小声辩解:“其实也还好……”
霍亦晟实在没耐心了,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叽叽歪歪跟个娘们一样,欠练是吧?!”
老陈立即老老实实点头:“对对对,就这儿最疼。”
叶舒:“疼就对了,这里面有东西。”
一句话,老陈被吓到了,霍亦晟也吃了一惊:“什么东西?”
叶舒:“具体不知道,要做手术取出来才知道。”
霍亦晟去看老陈,老陈这下不敢再言语了,难得一见的有些积极:“那、那就快做手术吧!”
叶舒:“暂时还不行,躺好,别动 ,我检查一下你的腿。”
老陈小心翼翼觑着霍亦晟的脸色,把脱了裤子的腿伸直了。
霍亦晟问:“为什么现在不能做手术?”
叶舒:“他在发低烧,自己没感觉么?”
问的是老陈。
老陈摇头,他没觉得自己发烧。
叶舒:“排除感冒的可能,应该是身体有炎症,先得排斥其他病因,再控制一下,再看他的身体情况安排手术。”
“下肢没有问题,平时变天疼痛应该是旧伤或者风湿类的毛病了,回头按时敷药扎针,不能根治,但能缓解疼痛发作。”
“穿好衣服,过来量体温。”
……
最终,不肯看病,讳疾忌医固执己见的老陈抱着一堆药回去了,还被要求每天早上来医务室报道复查,只要条件合适,马上动手术。
当天下午,袁水云就来了,手里还拿着一块毛料子,看见叶舒就激动地握住她的手,把毛料子塞她手里:
“真是太谢谢你们两口子了!他身上有个东西,都疼的要死要活了还非不说!要是再晚点,指不定都要搭上性命了……”
说着又是抹泪又是笑。
叶舒安慰她,肯定不能收她的东西。
袁水云:“这是我攒的兔毛做的围巾,皮子不够,就做了这么一块,给你家乖乖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