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王府。
宗政辰赶了回来,寒风快步奔来,单膝跪地,请罪道:
“主子,属下无用,还未查出玉佩丢失的原因!”
若是轻易能查出,也不必陷害他了。
宗政辰大步步入前厅,折身坐下,“将辰王府五日之内的进出人员、侍卫换岗、所有人都找来。”
“是!”
因太子是在新婚之夜遇刺,正值晚上,再加上皇上压制着,消息并没有扩散出去。
王府的下人们见王爷大动干戈,似乎在严查什么,一个个满头雾水,摸不着头脑,小心翼翼的端着一颗心,规规矩矩的站在那里。
而侍卫的敏锐程度比下人们要强得多,其中,一名侍卫突然站出一步,汇报道:
“启禀王爷,昨日,萧侧妃来过。”
正是昨天当值的那名侍卫。
“萧侧妃?”寒风皱眉,“她不是正在城郊别苑?怎么会突然回府?”
侍卫低头,恭谨道:
“属下不知,昨日,王爷与王妃刚刚出府,萧侧妃便来了,属下拦住了她,并未让她进来,她大闹了一番。”
“后来,她身子虚弱的晕倒在门口,属下担心出事,将她请到前厅休息。”
不准进府,是为了王府的安全。
扶她进来,是因为她晕倒了。
萧侧妃的身子向来很弱,好像轻轻一推,就能摔哭。
宗政辰剑眉微拧,昨日的事,竟然现在才告诉他?
萧知画回府,却又不见他?
他沉声问:“她在府中待了多久?做了什么?”
侍卫稍微回想了一下,“昨日,属下请她进来后,便去找大夫,等大夫赶来时,她说身子已经好了,便离开了。”
也就是说,中途请大夫的这段时间,萧知画是一人独处!
寒风像是想到什么般,陡然惊了:
“主子,该不会是……不、不可能吧……萧侧妃跟了您十多年,在这世上,您是她唯一的亲人……”
男人沉着眸光,微曲的食指叩击着桌面。
一下,一下。
菲薄的唇瓣抿成一条直线,墨眸深的不知在想什么,半晌,方道:
“让她即刻过来一趟。”
。
城郊别苑。
萧知画虽然暂时离开辰王府,但她时刻都关注着辰王府的消息,特别是做了那件事情后……
但,当消息传回时,手中的茶杯脱手而出。
啪!
摔在地上,打湿裙摆,稀碎,她却浑然不知烫般,手脚冰凉。
辰王行刺太子……
怎么会……
怎么可能……
不是说只要她偷出辰王的玉佩,就能陷害秦野,除掉秦野吗?可到头来怎么会变成辰王背锅……
“主子,辰王府来消息了!”
门外,宝玉高兴的跑进来,笑得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
“王爷让您现在就回去,他肯定时想念您了,您的好日子终于来了,奴婢这就去收拾东西,给您打扮的美美的!”
她高兴得手舞足蹈。
萧知画的心却在一瞬间沉到谷底,仿佛从天堂坠入地狱般,浑身凉透,冷若寒冬。
太子遇刺的事刚发生,王爷便找她……
用脚趾头想都能猜到是什么事……
一步错,步步错。
昨日,她就不该听那黑袍男人的怂恿……
可是,她陪了王爷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嫁给了他,还没有为他生儿育女、教育孩子,她绝不能失去他!
绝不能!
绝不能便宜秦野!
那个男人只能是她的!
萧知画立马起身,无视那开心收拾包袱的宝玉,箭步奔到厨房,拿了一把细长的尖刀收进衣袖里。
面色如常的折了回去:
“宝玉,你想办法把秦野约出来吧。”
宝玉狐疑,“主子,这个时候约见那个女人干什么?等我们回了辰王府,不久能见到了吗?”
萧知画垂眸,“因为……”
唇角轻扬,眼底闪过阴戾的狠光: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