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内,风景大好,凌千逸四处追着云樱跑,云樱甩都甩不掉,头都秃了。
藏在暗处保护的暗卫瞧见了,纷纷摇头:
这个小侯爷,脸皮真厚。
“云樱,你跑这么快,是准备和我私奔吗?”
“等等我!”
“看,那边有兔子!咱们去打猎吧!”
凌千逸追上了云樱,握住她的手腕,去林子里砍了两根又长又直的棍子,将一头削得尖锐锋利。
“这不是插鱼用的吗?”云樱问。
“也可以插兔子。”凌千逸磨着刀,试了试棍子的锋锐程度。
“兔子那么可爱,它们本自由自在的生活在这里,却因为我们的入住,而遭受无妄之灾,还是别伤害它们吧。”
“那我棍子都削好了,不插兔子插什么?插你吗?”
“???”
云樱瞪大眼。
凌千逸话说出口后,猛然察觉到不对劲,立即捂住了嘴巴。
他不是故意的!
“凌千逸!!”
云樱实在绷不住了,站起身来,控制不住手的就要去揪他的耳朵。
凌千逸拔腿就跑:
“云樱,听我狡辩!”
“??”
“不是,你听我解释!”
“……”
云樱直接气笑了,看着那把腿跑得飞快的凌千逸,眯了眯眼睛,掂量着手里的长棍子,瞄准他的方向。
扬手,一扔。
咻——
尖锐的长棍子登时捅破了凌千逸的衣袖,并穿透过去,在惯性的作用下,连带着凌千逸往前飞奔了数步。
一声闷响,棍子钉在树干上。
入木三分。
凌千逸被插在了树干上,像晾衣服一样,忙摆着双手挣扎着:
“云樱,你谋杀亲夫!”
“你过分!”
“我要告诉舅妈,让我舅妈收拾你!放我下来……该死,你属牛的吗,棍子插这么深,来人!快来人!把老子拽下来!”
他双脚凌空的挂在树干上,手舞足蹈的乱蹬着。
那模样,像一直被人揪住了后脖颈的小鸡仔。
云樱不由得失笑出声:“哈哈哈!”
叫你皮。
这下挨收拾了吧,哈哈哈!
解气!
她拍拍双手,打算让这小侯爷在树上挂一挂、长长记性,转身就走,身后,却诡异的立着一道黑色的身影。
男人的脸瞬时撞进了她的眼中。
脸上的笑容当即凝住。
景易……
男人负手而立,墨黑的眸瞧不见眼底的真实情绪,微微低头,望着只及他胸口高的云樱。
开口,嗓音沉如夜色:
“很开心?”
云樱呼吸一窒,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般,再也笑不出来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上前一步:“不想看见我?”
他是秦野的人,秦野在哪,他自然也会在哪。
云樱下意识倒退。
闻到他身上的气息,便没来由的紧张,头也低了下去:
“没、没有……”
他再次上前,“我似乎搅扰到你们恩爱了?”
她有些慌的倒退,“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哦?”他上前,“那是怎样?不打算请我喝杯喜酒?”
再退,崴到脚,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抬起的那张小脸,满是痛心与苦楚。
他明知她与小侯爷再无可能,还故意说这样的话挖苦她。
她已经很努力的压制着自己的心,极力的与小侯爷保持距离,但他却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他一边毁了她,一边在她的伤口上不停的撒着盐。
他就像一只鬼,阴魂不散。
每每午夜梦回,都成为了她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