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
经过调查,很快,寒风送来了消息:“主子,曾有一个婢女看见,定国侯府的那位小少爷,从花园出来。”
“还有,不久之前,不知何由,小侯爷当众掌掴凌小少爷。”
秦野眸色顿沉。
结合这两件事,让人自然而然的往云皎落水的事上想。
“还有别的消息么?”
比如凌澈与云皎碰过面?
“没有了。”寒风摇头,说完后,继续去查。
秦野拧着眉头,心思有几分凝重,顾青青与云樱的关系虽然有些冲突,但时过境迁,二人都有各自的家庭,没必要揪着五年前的事不放。
再者,凌澈与云皎都是小孩,小孩子哪里知道大人当年的故事?
“许是巧合。”宗政辰握着她的手,低声道,“凌澈那孩子我见了一眼,安静,沉默,不爱说话,他未与云皎碰面,不知云皎的母亲是云樱。”
“即便知晓,五岁的孩子……相信小侯爷的为人么?”
“信。”
秦野对凌千逸,自然是无条件的信任。
意识到自己正在怀疑他的孩子,相当于在怀疑他,立马收了思绪,“我糊涂了,凌千逸要是知道我怀疑他儿子,还不知怎样失望,恐怕会对我心寒……”
话没说完,宗政辰忽然捏紧了她的手,又松开,以作提醒。
秦野飞快的会意,止住了嘴边的话,抬头见门厅外,凌千逸来了。
压下嘴边的话,带上淡笑,迎了上去。
“舅舅,舅妈。”
凌千逸张嘴,话到嘴边,欲言又止,“我……”
“怎么了?”秦野偏了偏头。
“我……”
这件事,他不敢跟云樱说,但如果不说的话,压在心里,他良心过不去,寝食难安。
握拳,道:“皎皎落水的时候,澈儿也在花团,我不知他们是否碰面,我……我怀疑……”
他脸色羞窘的难以启齿,毕竟凌澈是他的亲生骨肉,他这个当爹的也有推卸不掉的责任。
“许是他那时正好在花园玩,”宗政辰道,“没有确凿的证据前,别轻易怀疑孩子,现在的孩子自尊心强,记事早,要用心教。”
他拍着他的肩膀,可凌千逸却鼻尖发酸,莫名的想哭。
只有在舅舅面前,他才能像个肆无忌惮的小孩。
他本就是个不成熟的人,被生活和现实压得、不得不成长,几乎喘不过气来。
“舅舅,谢谢你相信澈儿,我不敢跟云樱说,我怕……”
垂下红红的眼眸,怕云樱知道后,会疏离远离他,怕丑陋的真相撕开,会毁掉过往的交情。
他胆小,他怯懦,他不顶事。
“舅舅,我真没用,我什么事都做不好……当年,我要是跟您去行军打仗,打小吃苦,恐怕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人生百态,各有不同,天底下每个十全十美的人,自然也没有一无是处的人,别因为一件事,就把自己想的那么糟糕。”秦野安慰道。
凌千逸心里难受,二十多岁的人了,还哭鼻子。
手背抹了把眼角,面子挂不住的,匆匆说了两句,赶紧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