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想要的,已经得到了。”姜暄和乖巧迎上慕容峥的目光。
“哦?”慕容峥饶有兴致。
“臣妾想要皇上开心。”姜暄和一脸真诚回答道。“这些日子皇上为了商税的案子日夜操劳,臣妾看在眼里,很是心疼。”
虽说她这次是帮了慕容峥的忙,但风头太盛也并非好事。
况且自己做的这些事情,归根结底还是为了赢得慕容峥信任。
所以她要演,演得慕容峥以为她的娇媚、她的聪慧,皆是为了他。
“你这么会说话,朕都分不清你哪句是真心,哪句是假意了。”慕容峥笑着,那双眼睛却如钩般紧紧盯着姜暄和。
姜暄和也不畏惧,直直与他四目相对。
“臣妾对皇上的心,日月可鉴。不信您摸一摸。”
说着,她抓起慕容峥的手,抚上她的胸口。
“你啊!”慕容峥无奈一笑。“这世上还能有谁比你更会讨朕的欢心。”
语罢,他拦腰抱起姜暄和,大步走向床榻。
“对了皇上,臣妾还有一事。”身子刚躺下,姜暄和便同慕容峥说道。
“怎么了?”
慕容峥低头自顾自脱衣裳。
“今日那账簿臣妾之所以能顺利交到皇上手中,春月功不可没。臣妾希望……”姜暄和怯生生的,唯恐说错了话。
“吴家的案子,朕有放在心上。”
慕容峥掀开被褥,躺了进去。
“那臣妾便替春月谢过皇上了。”
姜暄和思绪万千。
经由此案,她算明白了。即便吴家沉冤得雪,姜相定也有法子全身而退。
复仇之路漫漫,但总归在往前走,便是好的。
回过神来,姜暄和伸手抱住了慕容峥。
……
临近生辰,慕容峥和姜暄和回宫一事踏上行程。
在这之前,二人先要去趟灵修寺。
慕容峥母妃信佛,生前常去灵修寺参拜,传闻临终时曾嘱咐慕容峥,待她死后,要替她延续此事。
故而每年生辰之前,慕容峥都要前往灵修寺祷告。
“手要这样放,打直些。”
程府后花园的一块空地上,程行简正教姜新楣练武。
“休息一下吧。”
说罢,程行简走进亭中坐下。
“你别说,练武还挺有意思的。”姜新楣挥舞手中的长剑,一屁股坐到程行简对面。
“可惜我爹娘不准我练。就连这几个招式,都是兄长为了我防身所用,才教我的。”程行简低眸,敛住眼中失落。
“这武功学多了也不好,整日打打杀杀的,姑娘家还未走近就被吓跑了。”姜新楣不以为意。
“学武哪是为了吸引姑娘的。”程行简无奈瞥了一眼姜新楣。
“那是为了什么?强身健体?就你这身板,能活着就不错了。”
“……”
知道姜新楣是什么脾性,程行简拿他没有话说。
“二少爷。”
一名下人快步赶来。
“冯夫人与冯小姐前来做客,夫人让您去大厅一趟。”
程行简听罢站起。
“那你先自己练会儿,我去去就来。”
叮嘱姜新楣一声,他扭头离开亭子。
姜新楣自顾自歇息片刻,愈发觉得无聊,便动身继续练武。
这几日他天天跟着程行简,倒是学到了些招数。
练着练着,姜新楣便爬上了旁边的槐树。
“少爷,这树太高了,您快下来!”阿俊害怕极了,忙不迭提醒道。
“你信不信我也可以像程鹤云那样,从这上面跳下来?”
姜新楣抱着树枝,侧身询问阿俊。
阿俊哑然。
他实在不想打击姜新楣。
程鹤云是谁啊?九门提督,大周唯一一个和杨将军打成平手的人。
自家主子几斤几两,他还是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