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有这层关系在,还愁和冯溪薛玩不到一块?
“真的?”冯溪薛眼前一亮。
“这样说来,我和姜姐姐还真是有缘。”
姜新楣顿了顿。
按理说,不是该和他更有缘吗?
“敢问姑娘怎么称呼?”
不管了,今日碰到冯溪薛便是好事。
“我叫冯溪薛,你随意怎样称呼都行。”冯溪薛咧嘴,笑得格外灿烂。
知道姜新楣是姜暄和的哥哥,她看姜新楣愈加顺眼。
“那我唤你阿溪。”姜新楣很是自来熟。
不过冯溪薛也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倒是没有在意。
“阿溪。”
忽然,一道清朗声音响起。
二人一同回头,便见程鹤云和程行简并肩走来。
“你怎么不在大厅?跑来这儿做什么?”
说是对冯溪薛说的,但程鹤云的眼睛却一直在姜新楣身上打量。
“我……”
“鹤云兄今日没有公务要行吗?”
眼见冯溪薛开口,姜新楣忙不迭阻挠。
他爬到树上下不来这件事,不想第四个人知道。
“有。”程鹤云冷淡回道。“所以我来接阿溪。”
“你要去我家吗?”冯溪薛询问。
“是的,我与冯伯伯有些事务要作商讨,顺便就将你和薛姨一同带回去。”程鹤云语气温和。
“走吧。”
“那我就先走了。”冯溪薛回过头朝姜新楣打了声招呼。
姜新楣本想喊住冯溪薛,却又找不到理由。
“对了。”
忽然,冯溪薛想到什么。
“怎么了怎么了?”姜新楣期待不已。
“帮我同姜姐姐问声好,让她有空了来找我玩。”
说完,冯溪薛转头随程鹤云离开。
“……”
四周死一般的沉寂。
姜新楣愣在原地许久,直到程行简走近,摇了摇他的肩膀。
“你怎么了?”
“你别管。”
……
商税一案告破,祁老爷身负重罪,被依法关押至大理寺囚禁。
祁家一朝之间落败,祁夫人决定先送祁娇娇回荆州娘家。
“娘,不然您与我一同走吧。”
祁府门口,母女二人依依不舍。
“府里这么多事情,哪是几日就能解决完的。你先去,娘之后就来。”祁夫人拍了拍祁娇娇的手,语气温柔。
“都怪姜暄和!把我们家害成这副模样!”
祁娇娇忍不住埋怨。
她恨不得将姜暄和掐死,以解她心头之恨。
“话说回来,这姜家二小姐怎么顶替了大小姐的位置,当上了敏妃娘娘的。”
说到此事,祁夫人也有颇多不解。
“不过这些与我们没有关系,你日后便藏在肚子里,谁也不能告诉。”
到底是一家之母,总归比祁娇娇沉稳些。
“我知道了,娘。”祁娇娇不甘,但也无可奈何。
二人又说了会儿,祁夫人送祁娇娇启程。
马车缓缓行驶,直至郊外。
山路蜿蜒,愈到深处,人烟愈是稀少。
祁娇娇掀开窗帘,看向外面。
满目皆是黄沙荒地,她不由得感到郁闷。
“姜暄和那个贱蹄子,早知道她是个祸害,当初我就应该找个机会把她弄死。”
想到姜暄和骗她的种种,怒意便止不住涌上心头。
“小姐莫要难过,老爷并非判的死罪,等关段时日,便会放出来的。”丫鬟温声安慰她道。
“放出来又怎样,这件事情已经传遍京都,我以后哪还混得下去。”
堂堂祁家大小姐,竟要像个过街老鼠般逃出京都,投奔远房亲戚。
说出来都丢人。
祁娇娇气极。
“这一切都是姜暄和的错,这个贱人,她不得好……!”
话音未落,一支利箭穿过马车,直直刺进了她的喉咙。
鲜血喷涌而出,溅了丫鬟一身。
祁娇娇嘴巴张大,怒目圆瞪,面色极其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