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样的东西她是不敢动的,但周边无人,她更是胆大包天的穿了敏妃的衣裳,又睡了她的床榻,实在是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这信像个救命稻草,但春月读完却恨不得自己没看见过。
“都是她们算计好的!竟要我去报这要命的消息!”
她总算看清那鸿门宴了,敢情姜暄和是已经知道了,不然她为何不让秋叶扮作自己?
拿着信僵木地走在路上,春月也想明白了这几日慕容峥并没有来过,这也在她们的算计之内。
走到养心殿门口,春月已经没什么勇气上去禀告了。
郑槐还是看见了这敏妃宫里的人,他眼睛毒得很快,三两下下去了问清楚了,大惊失色。
慕容峥在里面处理政务,听外头郑槐说些什么,声音越来越低,不禁皱眉,让把人带进来。
“陛下,这,这敏妃,还是让她说吧。”
郑槐闭眼退后,一副害怕得不行的样子。
春月知道为何,慕容峥却不知道,他看春月也说不清楚,干脆要了她手里那封信。
一看了然,慕容峥勃然大怒,摔了桌上最爱的砚台,又一挥手摔断了好几根辛苦寻来的湖笔。
“好,好一个敏妃,胆大包天了这是!”
郑槐颤颤巍巍的不敢上前去收拾,春月更是吓得要昏死过去。
那封信就攥在慕容峥手里如风中落叶,但他迟迟都没有处置,甚至除了生气也没说别的话。
郑槐忍到后面都有些受不了了,想开口为姜暄和说些好话。
但慕容峥却面无表情撕了那封信,投入火盆,又若无其事的自己捡起还能用的笔,如常批折子。
“春月,你知道了这事朕本该处理了你,但念在你是敏妃宫中的人,既然敏妃还未降罪,自然也不能先处置你。”
春月身子抖得筛糠一样,不敢说话,只能应是。
慕容峥目不转睛看着大臣的上书,继续道,“这件事不可外穿,你可清楚?”
下面跪着的春月头压得更低,出声都颤抖起来,“是。”
郑槐听完了全过程,把春月带出去又回来要收拾,却看见慕容峥那副冷静的模样变成呆滞,“郑槐,你说,她为什么要走?”
“奴才,奴才不知。”
“呵,派人去追,不可声张。”
“是,是,奴才这就去。”
他巴不得尽快脱离这个旋涡,怕就怕慕容峥看起来没生气,但他心里都记着呢。
出来了养心殿,郑槐又为难,“到哪去 找这敏妃娘娘呢,总不能再进去拿命问一道吧?”
京郊,秋叶看着自己身前强装无事的姜暄和,想赶上去问问是否休息。
毕竟姜暄和的神色一直不见开朗,反而愁容满面。
秋叶不知道她是担心姜家的人,还是担心皇上。
只是人都出来了,也没有回头路,纵然姜暄和明白这个道理,秋叶想,能说出口大抵会好受些。
等她打马追上姜暄和,却看她眼皮打架,竟要睡着了。
这可真是危险,她放开一边牵着缰绳的手,摇醒姜暄和,差点没看着她落下去。
“娘娘!您要是撑不住了咱们歇歇也没大碍的。”
反正眼下已经出来了,等皇上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追,秋叶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事,故而宫中不会大张旗鼓。
姜暄和揉揉眼睛,迟缓点头表示自己知道,却又忍不住看回去,“秋叶,你说咱们就这么走了,真的没事吗?”
“娘娘是否担心家人?”
姜暄和愣住,不是秋叶说,她还真的没想到这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