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炎很快手撑着自己腰间的剑,目光却转向城内,那是姜暄和和秋叶进不去的地方。
“去京城无非是为了宫里你娘的事,如今朕在这里,有什么想知道想问的,不如就抓住这个机会问朕。”
姜暄和忍不住翻个白眼,“之前是谁嘴巴上锁了一样,什么都不肯说,还要我嫁给他弟弟。这是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了是吧?”
这话说的让秋叶都有些担心会不会让拓跋炎出手,但拓跋炎仍旧大笑,似乎十分高兴姜暄和同他这样讲话。
“你还是这般伶牙俐齿,不过如今不需要你嫁给他了,我瞧着他呆呆傻傻也是配不上你的,不如你跟了朕,也能名正言顺进京。”
这话一出,本来只是有些不耐烦的姜暄和顿时勃然大怒,她浑身汗毛都立起来了,没想到这人竟然不要脸到了这种地步。
也许是怒气驱使,姜暄和马上扯上秋叶,大喝一声“上”,便冲向拓跋炎那边,她今日就算是进不了城,一定要跟这登徒子拼个你死我活。
而且就看他这样子也不会真动手,姜暄和气势汹汹地往前冲去,手里攥着她习惯戴在身边的短刀,就这么急速靠近拓跋炎。
这样的场面拓跋炎似乎也没意料到,他很快下意识把身子往侧边让,便给了机会让姜暄和与秋叶钻了空子,就这么往下跑去了。
这里的守军本来也是有的,但方才都被拓跋炎给遣散了,如今指不定在哪里喝酒赌钱。
这倒是给了姜暄和机会,她们脚步迅速,很快下了三层楼,这回动作恶意利索许多,直接推开城门口那检查的守卫,一路往里冲,也不管身后有没有人追。
耳边风声呼啸,恐惧渐渐被抛诸脑后,只剩下莫名的快慰,姜暄和晓得这计就看一瞬间,若是秋叶犹疑了,自己也不能成,好在她们俩反应都是一等一的快。
其实跑下去时,姜暄和就已经定下心神,笑得往后只要胆子大一些就能安然过关,反正连拓跋炎都不会拦她们,其他守卫更是没那个本事。
直到离开城门很远,二人才停下来扶着路边的树喘气,秋叶以一种无以复加的佩服和震惊目光看着姜暄和
“方才,那是那是什么招数?你怎知道他不会出手?”
姜暄和气还没喘匀呢,只能对她摆手简短说道,“他那人的德行就是那样,你跟我紧些,别被他找到机会把你带走了。”秋叶赶紧应了声是。
等二人找了家酒馆,暂时吃了些东西歇下,才有时间想方才那些惊心动魄,姜暄和忍不住想到拓跋扈,的确是好久都没见他了,也没有他的消息。
虽说自己的确不必担心他,但被拓跋炎这么提起,还真激起了一些愧疚之心。
说到底也算是朋友,这么久不问的确是有些说不过去,不过姜暄和这些时日都有要紧的事在身,实在顾不得这许多。
现今也是赶紧将自己收拾了,便趴在床上很快入睡。
与此同时,前去大周京城送她的家书的信使已经在边界上,本是夜里赶路应该多加注意,不过往日这里都是荒无人烟的,人多时是白日的商队。
那信使看见前头有人也不觉得奇怪,有些太远了,也许他后头还有些自己看不见的马队,不过等他再走近一些,却发现似乎只有这么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