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姐，看起来，我们合作的前景应该会非常不错！”梁新浓眉一挑“除了刚才的五千，我再给你四万五，给你五万整。怎么样？现在可以把隋长风的计划告诉我了吧。”
梁新记忆的闸门仍没有关上，往事的流水在眼前继续奔涌。
上周三，营州市委常委会议结束后，郜平凡、郑永康、刘庆如先后给梁新打了电话，中心意思就是一个——全国劳模的指标虽然隋长风不同意给梁新，但最终还是以压倒性优势获得通过。
“隋长风，看来你特么真是欠收拾啊！”梁新怒骂一句，驱车来到了立山市的“狂蝶歌舞厅”。
“白小姐，你在本周日前一定要把隋长风给我约出来，然后…”梁新对着白雪的悄声耳语。
白雪不停地点头：“嗯，嗯！请您放心，梁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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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下午。
白雪的居住地点在立山市古塔区纺织厂一座老楼房里。
该楼整体建筑很小且不高，总共才三层，是那种拥有公共走廊、每层只有一个公共卫生间的，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尖顶红砖楼。每层六个房间，一共十八个房间。
因为结构太老了，生活又极其不方便，原房主们为了等着这里动迁，而在别处买了新房，这里被出租了出去。
“狂蝶歌舞厅”员工不算多，前后都算上也就三十人左右，但风尘女很多，而且是集中管理的模式，老板便把这里都租了下来，一楼当了仓库，二楼和三楼当做了宿舍。
白雪住在三楼最东边靠南侧的一个单间里。
红色的木质门油漆已经脱落得斑驳不堪，梁新将耳朵贴在门上，一男一女的说话声清楚地从里边传扬出来。
“隋哥，我找的小妹已经把姓梁的给迷住了！我看他们发展得非常很快。我敢断言，他们两个最近就有可能上床！”白雪的声音。
“好，那个小妹叫啥名？”很显然是隋长风的声音。
“她叫薇薇。”
“白雪，等你确定薇薇和姓梁的上床那天，一定要提前告诉我，我好抓他的现行！”
“没问题！隋哥，我帮你这么大的忙，您怎么感谢我啊？”
“我再给你拿五千怎样？”
“行！然后呢？”白雪挑逗的腔调。
“你说呢？我的小宝贝！”隋长风急不可耐的声音，“你想死哥哥啦。”
“咯咯咯……隋哥，隋哥您可真坏！您太坏啦，小妹受不了啦！”
“哥马上就让你好受，不对，让你欲仙欲死……”
接下来便是啪啪啪的肉搏声音。
梁新屏住呼吸侧耳细听。
当他从屋内的声音里判断出，一对男女肯定是进入了冲刺阶段时，便用白雪提供的另一把钥匙打开了门，然后一挥手，四个黑衣人，闯了进去。
白雪“啊”地一声尖叫，将趴在自己身上的一丝不挂的隋长风推了下去……
一阵闪光灯的亮闪，将隋长风的惊慌失措的窘态，摄进了镜头里，一个微型录像机也在工作着。
几分钟后，梁新出现了，对白雪说道：“白小姐，你穿上衣服先走吧，我和你隋哥说几句话。”
白雪走出房间后，梁新对浑身筛糠的隋长风说道：“隋市长，交货没？我来的有点不是时候吧。”
“梁市长，我，我…”
“瞅你个逼样！能耐呢？”梁新破口大骂，“就你他妈这两下子还想整我？看看这是什么？”他把几张隋长风与黄莺挎胳膊挽手，以及亲昵的彩色照片扔到了隋长风的脚下。
“看看你干的粑粑事儿！你和安威的老婆搞破鞋，我早就知道，但我一想，那毕竟是作风问题，就没找你麻烦。可他妈给你脸你不要啊，还想拿小姐钓我？知道今天这叫啥不？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对不起，梁市长。我是有眼无珠，不该在太岁头上动土！”隋长风早已经是满脸冷汗。
“我看你在官场这么多年真是白混了！省里带笼头下给营州机关干部全国劳模指标，傻逼都明白是给我的。可你他~妈在那装大尾巴狼，非得要拦一下。你他~妈知不知道什么是螳臂挡车？郜平凡、郑永康、陈玉海、刘庆如等常委都同意了，你和郜斌算个JB啊！顺水推舟，锦上添花的事儿你都不会做，你还当你妈bi市长啊！”
梁新越说越气：“当初如果不是我建议你当常务副市长，你能有今天吗？你当上市长后，我处处围拢你，可你他妈还跟我装13！以后，我看你还跟老子装不？”
“梁市长，我不是人，就是个傻逼！就是个犊子！您只要能饶过我，今后市政府你说啥就是啥！对了，我星期一一上班，就去跟郜书记说我也赞成你拥有全国劳模的指标…”
“我呸！”梁新唾了一口，“你赞不赞成有个JB用！”
“是，是没用！只是表示一下我的心意。”隋长风跪在了梁新的面前，“梁市长，只要您放过我，让我当牛做马都心甘情愿！”
梁新指指身后的黑衣人，说：“我这几个朋友不能白来立山吧，隋长风，你如果表现不好的话，他们可就把照片、录像带直接送到省纪委啦。”
隋长风双膝跪地直起身子，一个劲儿地摆手：“千万别送，千万别送，我为几个大哥出辛苦费！梁市长，您看一百万行不？我马上回去取，您告诉我怎么把钱给到几个大哥手里？”
“看在咱们同事一场的面子上，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吧。隋长风，照片和录像带先放在我手里几天，你可以走了。至于把钱送到哪，来，我告诉你…”梁新把嘴对准了隋长风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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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姐，你在‘狂蝶’吗？对，姓隋的走了！你帮我找几个活儿好的小妹，让她们好好陪陪我几个朋友！”梁新一边驾车一边对着手机说道。
“没问题，梁哥，你们过来就行！”
“梁哥，还是您讲究！看看那个姓隋的小抠样，报答我才拿出五千块钱，您这一出手就又是两万！”白雪接过钱对梁新说，“几个小妹我已经找好了，你们自己找地方也行，她们找地方也行。梁哥，您是用我陪您，还是另找小妹？”
“白小姐，我还有事先走了。你照顾好我的朋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