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木黛坐的小椅子前,那张可爱的小桌上放着一张报纸。
破旧的报纸看上去似乎来自多年前。
灰白色的纸张在遮阳伞的阴影下,无法看清楚上面的内容,这让观众们还以为又是一纸规则。
拿起旧报纸,映入眼帘的就是几个血红色的大字。
“三名男人残忍杀害一无辜男子!”
除了这个标题,还有三张照片,报纸上的其他内容全部都是模糊的。
报纸上的灰白图片里,三名杀人凶手的照片赫然在目。
令木黛震惊的是,这三个杀人凶手竟然是她梦里遇见的,就是那三个男人!
拿着报纸的手不禁颤抖起来,木黛不理解。
那个梦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会在这里,这个地方再次出现?
身为龙国的天选者,木黛曾经在梦里并不记得规则怪谈,也不知道自己在怪谈世界。
那个时候,在梦中只记得,她还是曾经那个自己,一个普通人。
不对!
猛然间,木黛忽然想起自己在更衣室遇到的变态。
那个变态的脸上有一颗大黑痣,而自己梦里遇到的三人,其中有一个就是有大黑痣,似乎是被称作“祥子”。
木黛再次看起报纸,那照片上三个凶手的脸一览无余,其中一个脸上有着明显的大黑痣。
也就是说,那个更衣室变态就是长大后的一位凶手??
梦里的情景,除了地址是模糊的,每一句话和他们的神色,木黛都记得清清楚楚。
为什么在梦中救下的男孩,还是死了?
“亲爱的,我们可以合影一张吗?”
阿衡小心翼翼地话语,打断了木黛的思绪。
放下手中的报纸,木黛拿起手机走向阿衡:“当然可以,亲爱的。”
她在乱想什么?
规则怪谈,又到底想干什么?
这个副本明明是血色情人节,怎么又牵扯出了其他的事情?
手机拍照键定格,在那个瞬间,阿衡灿烂的笑和木黛若有所思的神情,留在了相册里。
两人又接连拍了几张照片,坐在一起看相册。
忽然,木黛被一张照片吸引到了注意力。
这是一张单人照,照片上只有木黛一人,她比了一个剪刀手。
但在照片的右下角,一个黢黑的角落里面,好像有一个人影?
有人在偷窥?
木黛不动声色地打开自拍模式,对准自己,用余光注意着角落。
果不其然,一个猥琐的眼神死死盯着木黛。
木黛微微倾向阿衡,附到他的耳畔,吐气如兰:“亲爱的,那边有人在偷窥我……我好害怕啊。”
阿衡看向木黛指的角落,立即诡异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揪出了偷窥者。
被揪住的男人一脸懵逼,显然还没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呜呜……阿衡,他瞪我。”木黛佯装委屈。
阿衡诡异化后,本就灰白的脸上越发青白交加,他细长的眸闪烁着阴沉的光。
“把眼睛给我闭上!你吓到我女朋友了!”
一顿劈头盖脸的大逼兜,把偷窥者打的更加懵逼。
不是?特码的,他还啥都没干呢?
随着这个偷窥者的脸越来越清晰,木黛的眼神也变得深沉起来。
梦境里,根据木黛所知的那三个小壁灯的称呼是:老大,老二,祥子。
更衣室的变态是祥子,眼前这个男人正是老二。
老二和祥子都在,那么老大很有可能也在这里。
温泉庄子里面一直没有发现规则,这也被木黛默认:此处无规则限制。
除了一张纸条。
对,纸条——“请跟随你内心的指引。”
也就是说,那张纸条就是规则?
规则怪谈在鼓励天选者“替天行道”?
在木黛思考的同时,偷窥的老二已经被阿衡揍得鼻青脸肿了。
老二一直想说话,但在阿衡狂风暴雨般的大逼兜下,却根本没有机会开口。
如果跟随内心的想法,木黛毫无疑问,自然是想把三个凶手全都杀了。
凭什么死掉的人就此被遗忘,而凶手却依然逍遥地活着,还能继续骚扰其他人?
这种人渣不死,怎么对得起无辜的受害者?
只是在此之前,还要确认一下老大的位置。
祥子能躲在女更衣室骚扰客人,还有老二偷窥,这两种行为都说明了一件事。
这个温泉庄子就是三个小壁灯的地盘,要不然他们怎么可能这么如鱼得水,还没有任何阻拦?
“阿衡,先别打了。我想找老板投诉,找他退钱!我们身为客人还有没有隐私了,这简直太过分了!”
木黛义愤填膺的样子,似乎真的是想退钱,并没有老二想象之中被偷窥的不依不饶。
听到木黛的话,阿衡乖巧地停止投喂大逼兜,只是依然提着老二,以防他靠近木黛。
“好,那我跟你一起去找老板。”
眼见着木黛两人就要行动,老二急忙开口:“等一下,我就是这里的老板,我可以给你们退钱。”
阿衡上下扫视了老二一圈,随即质疑道:“我记得老板不是你,你一个不知道哪里溜进来的小贼,还想冒充老板吗?”
票是阿衡去买的,他当时看见的老板应该就是老大。
木黛看着老二。
果不其然,他连忙解释道:“我真是老板,你看见的应该是我大哥,这温泉庄子是我们兄弟几个合伙开的。”
听到这话,木黛终于放下心来。
在就好,也省的她一个个去找。
“阿衡,我不想看见这个男人,心里不舒服。”
木黛背过身,冷冷道:“如果他死掉的话,也许我会好受很多。”
一听到木黛说不舒服,阿衡看向老二的眼神瞬间不善。
这个该死的渣滓,竟然敢让他心爱的人不舒服?!
什么?只要杀掉他,就能让木黛好受?
不等木黛的话音落下,老二瞬间喜提路易十六同款cos。
身为诡异,血液是黑白灰这种色调的,并没有人类的鲜红。
老二的灰色血液飞溅在阿衡的身上,就连那张清纯妖异的脸上,也未能幸免于难。
白皙的脸颊上,沾染着星星点点的灰色血液,阿衡却笑的一脸灿烂。
男人捧着那颗肮脏的头颅,单膝跪在木黛身前,脸上的笑容真诚又期待。
“亲爱的,现在你感觉好受一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