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成良当然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笑了下:“刚刚和汪县还说起你呢。”
“我?”
这让任亮也是一愣,他眉头微皱,笑了下:“说,说我什么?我,我有什么好说的?”
他似乎一副“与我何干”的样子,可赵成良眉头微皱,像是想说又犹豫的样子:“算了算了……不说了!走了!”
“哎哎!”任亮被他这么一搞,更感兴趣,追上前,一把拉住赵成良:“你,你这说一半干什么?我说赵局……那个……”
他扭头看了眼汪兴国办公室一眼,小声问:“汪县说什么?”
“他啊?”
赵成良也瞧了眼,同样很谨慎地压低声音:“我……我说了你可别问汪县?”
“这……这你放心啊,你说你说!”
任亮是着急坏了,赵成良犹豫再三地想了下:“那个……汪县和我聊你,说任局你之前不是传出,作风的问题嘛?哎哎,我可没别的意思的,这人啊,干了什么不是你不承认就行的,对吧?”
“啊?”
被问的愣了下,任亮跟着脸一红,忙道:“我,我那是正常男女关系!这,这怎么成作风问题了呢?这,这是胡说!这是污蔑啊!”
走廊内,一下子被任亮的声音所塞满,有人甚至从办公室里走出,探着头,朝这边看。
低着头,走进汪兴国的办公室内,任亮的脸上还带着尴尬的红晕。
同样,站在屋子正中,背着手,瞪着他的汪兴国,自然是听到了任亮刚刚的喊话:“你啊!”
狠狠地指了指他,汪兴国挥了挥手指:“关门!”
砸吧了两下嘴唇,本想解释,可还是乖乖地转身,关门后,他忙着走到汪兴国面前:“汪县我……你没听到那个赵成良说什么……他说我……”
“不是吗?”
汪兴国三个字就让他愣在当场,抬手在脑袋后面挠了两下:“汪县我……我真的早就离婚了……我,我现在可……”
“你啊!”
手指就差插进任亮鼻孔里,汪兴国狠狠地道:“还在这儿跟我撒谎是吗?离婚?真的吗?啊?”
这几连问,把任亮是问的哑口无言,他倒退了半步,脸上委屈和害怕:“那个……汪县我,我这,这就回去办离婚!你放心……我,我绝不会!”
“行了!”
汪兴国摆了摆手:“你之前的那些事……我不是不知道,告诉你,有些事啊,还是最好别太清楚了,懂吗?”
“啊?”
任亮紧紧扣在裤腿上的手,跟着哆嗦了下,他自己比谁都清楚,自己曾干过的那些事,他咽了口唾沫:“我……我明白!”
“回去把屁股给我擦干净了,别等着别人帮你!有时候……真的到了那种,谁也顾不上谁的地步,你先让别人怎么帮呢?啊?”
似乎是如雷贯耳,任亮是一个劲地作揖,汪兴国后面说的什么,他此刻都已经听不进去了。
离开县政府大院,任亮上了自己的车子,揉着眉心,司机问了句:“任局去哪?”
“回……”
本想说回家,可想到家里的黄脸婆,他实在是提不起什么生活的兴致一样,想了下:“去东湖家园吧!”
等车子停在小区门前,任亮戴上了口罩,他走下车后,照例,在门口的超市买了一包“炒栗子”,那股子甜腻甜腻的香气,还有隔着包装纸,都有些烫手的热度,让任亮此刻多少有了一点点家的感觉。
门开,他照例把手里的钥匙挂在了墙上,屋里,传来了女人的声音:“你怎么来也不说打个电话呢?”
任亮走到客厅内,将炒栗子放在了茶几上,他“哎呀”了一声,好像是很累的样子,一下子瘫坐在沙发上:“我实在没地方去了……这不,也是想你了……怎么,不方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