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凤采薇话里的意思,凤九九能看出内里清的问题,自然就能阻拦昭宁帝等人服下内里清。
“这个凤九九,真能坏老子好事。”
“上次就是因为她,帝江才没死的,还害的老子在南国像是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
冬不寒说着,一拳头砸在了身边连廊的柱子上,柱子被他一拳头砸的生生砸出了一个洞。
凤采薇看着,吓了一跳。
“你再去查查凤九九的行踪,老子想再见她一面,捏死她。”
这次,他绝不会再失手放过。
“是。”凤采薇后怕的走了。
冬不寒捂着有些被刺痛的心口,舒缓了好一会儿,然后去乐坊听小曲儿了。
.
傅心瑶昏睡了两天两夜后,终于醒了。
她醒来时,十三皇子,还有九九,佳贵妃,都在她身边,担忧的看着她。
“心瑶,你感觉好点了没?”十三皇子扶着傅心瑶坐了起来,还在她后背那里塞了一个软枕,让她靠着。
“好些了,只是……”傅心瑶看向了泛着痛的手臂,手臂那里似乎伤了很大一块,包裹着纱布,火辣辣的疼。
那正是九九帮她弄出体内蛊虫时,留下的伤口。
“我这是怎么了?”
“心瑶,咱们弄来的那内里清有问题……”十三皇子一五一十的将内里清的问题说给了傅心瑶听,傅心瑶体内的蛊虫是怎么没的,他也说了。
傅心瑶听完后,可算是不固执了,还很是惭愧,她咬着唇,泪汪汪的说:“天慈,咱们差点闯了大祸。”
“母妃,对不起。”
“还有父皇,儿媳这就去认错。”
傅心瑶撑着要起来,不敢因为受伤就懈怠此事。
但她被佳贵妃强行按住了肩膀,无法起来。
佳贵妃叹了口气,道:“心瑶,不知者不怪。父皇母妃都不怪你,你现在好好养身体,养好身体最重要。”
“对啊,嫂嫂,我母妃还等着抱孙子呢!”九九学着大人的口吻进行催生,她那老神在在,一副小大人的样子,看着还挺有趣的。
十三皇子听笑了。
傅心瑶则有些害羞。
佳贵妃宠溺的揉了揉九九的脑袋,“你这孩子。”
九九跟着笑了笑后,然后去见了昭宁帝,跟昭宁帝说帝江想要联合西楚,攻打漠北的事儿。
本来昨日就该说了,但昨日宫里给她准备了接风宴,大家都太热情了,她没机会说。
今儿有了。
昭宁帝听完后,琢磨了一会儿,允了。他还有意和帝江进行一次会面,细谈此事。
“那太好了。”九九道。
“对了,九九,你的及笄仪式,父皇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就在十天后,你心里有个准备。”
“再者,在及笄仪式上,父皇会正式册封你为我西楚圣女。”此事太子早就提议过了,但因各种事儿,一直没机会举行仪式,昭告天下,现在有机会了。
“届时,你可要正经点,还得说些什么,不许笑场哦。”昭宁帝叮嘱。
“好。”九九点头应了。
“那父皇,九九成为圣女后,是不是可以跟当年的鲛颜圣女一样,随军出征,御兽作战?”
“对。”昭宁帝道:“这是你身为圣女的责任和义务。”虽然他会很担心九九的安危,但他更明白,这是九九注定要走的路,天命使然,他改变不了什么。
“对了,还有一件事,需要九九你立马去做。”
“何事儿?”
“你要去断崖谷一趟,拿到流光琴。”昭宁帝说。
“流光琴?”九九道:“为何要拿到这东西?”
“流光琴是鲛颜圣女最贵重的遗物,当年她操控成千上万的猛兽,靠的就是流光琴。因为成千上万的猛兽,仅靠意念是无法长时间完美操控的,操控者消耗太大,容易被反噬,危及性命,兽群也会乱。但有了流光琴就不一样了。”
“流光琴琴内蕴含法力,琴声一响,百兽闻之,无敢不从。”
“而且,有了流光琴,你册封圣女,就万无一失。”
九九的厉害,他知道,皇子们知道,臣工们多多少少也知道些。
但,百姓们不知道啊!
百姓又对鲛颜圣女极为膜拜,怕是不会轻易接受另一个圣女。
除非九九拿到鲛颜圣女最具代表的武器流光琴。
因为当年鲛颜圣女逝世时说过,谁拿到她封存的流光琴,谁就是她的继承人。
“好,九九去拿。”
“只是,怎么才能拿到呢?”
那东西必然不好拿,不然放那谷里多年,怎会没人偷盗,留存至今呢?
“有缘人得之。”昭宁帝道:“父皇相信,九九就是那个有缘人。”因为这么多年了,西楚从来没有出现过一个可以操控猛兽的人,九九是第一个。
九九一定和鲛颜圣女有些关系。
鲛颜圣女留给西楚最后的东西,也注定被九九所得。
九九迎上昭宁帝信任的目光,坚定的点头,“是,九九一定拿到。”
“十天内,九九必回。”
九九告别昭宁帝走了,她前往断崖谷,拿流光琴,为册封圣女后,随大军征战漠北做准备。
冬不寒一直在等着九九出宫呢。
九九一出宫,他就有机会将人拿下了。
九九身边即便带了很多的高手,太子和大皇子也同行了,但,他们还是在路上被冬不寒给用瘴气毒倒了。
九九等人刚出城,进入一个林子,就出现了瘴气。
九九察觉到瘴气有毒,当即停了下来,给大家分发她随身携带的药丸。
而冬不寒就是在此刻出现的,他还带着一群黑衣人。
黑衣人势不可挡的杀向了九九等人。
九九一行人因为中了瘴气,即便吃下了解瘴气之毒的药丸,也暂且无法应敌。
他们浑身疲软。
最起码得等一刻钟的时间,药物才能发挥作用,去除他们体内的瘴气。
而这一刻钟,冬不寒认为够了,够他的人拿下九九一行人。
“你们,今儿势必葬身于此。”
冬不寒什么也不干,他就站在一旁,摇着扇子看着,他笑得很是阴险,狡诈,他又一身的红衣,看着就特别的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