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之,你听我....”
“解释?听你解释什么?”
玄澈冷笑着将沈婼棠抱在怀里面,专心致志解她腰间的锦带。
沈婼棠转过头去,未曾料及与他额头相贴,闻到他身上散发的淡淡龙涎香气。
她抵住自己微微泛红且带着水润光泽的嘴唇,轻声商量。“谨之,你刚从怡春宫出来。”
玄澈冷哼:“朕知道,你不必说。”抬眸看沈婼棠的杏眸如浸水般,似有欲求,又似欲予,一颗心都软了下来。
鸦羽般的眼睫轻颤,“若是这个时候,传了热水...”
下一刻,温热的嘴唇微微触碰着她的唇瓣,玄澈轻声嗤笑,身体微微后仰,手揽着她的腰,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桃花眼闪过一丝狡黠,暗藏细碎光芒。“囡囡可想的够周全的,总担心朕露了马脚。”
继而薄唇轻启,含住了她的手指,他神色有所触动,语气也随之变软,声音低沉,拇指抚过她的嘴唇,目光流转,幽深至极。“也不是不行,就是需要囡囡受些委屈,你我在这翊坤宫中,青天白日,行这鸡鸣狗盗之事。”
沈婼棠轻蹙眉心,双眼凝视玄澈时,他的瞳仁如同摄人心魄的黑海,映着流动的暗光,让人稍有不慎便会沉沦其中。“不行。”
“那好吧,朕其实也就是提个意见,既然囡囡不同意......那,朕就不问你的意见了。”玄澈脸上无波无澜,似乎早就预料到会遭到沈婼棠的拒绝。
将人一把抱了起来,走进内殿中去。
青帐之内,衣衫半褪,拥在怀中的佳人抬头望他,目光流转,眉眼间尽是艳光。“囡囡还说不愿意,朕瞧着,你挺乐意的。”
“叫声谨哥哥。”
四目相对,目光交汇,流转潋滟,但沈婼棠很快又掩饰住神色,将那一抹艳光藏于眼底,死死咬住下唇,一声不吭。
玄澈就和她犟住了:“叫不叫?”
“朕的好妹妹?”
“棠妹妹?”
“陛下,慎言。”
玄澈冷笑着,床帘缓缓落下来。
“囡囡不让说,那咱们就不说,朕就和囡囡聊聊诗词歌赋?”
沈婼棠一惊,没想到玄澈竟然会这般风雅,应该会放了自己,忙点头。
“可怜数点菩提水,倾入红莲两瓣中。”
“囡囡觉得这句诗怎么样?”
他低哑的声音在她耳畔回响,仿佛点火般撩拨着她的心弦。
沈婼棠还未细细想,便红了脸。
天气又开始变了,不多时,暴雨如注,乌云密布,整个宫殿一片黑暗。
玄澈不唤人进来伺候,灯也就点不上。
床榻之间,传来玄澈无赖的声音。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你觉得好不好?妙不妙?好在哪里?妙在哪里?”
“囡囡,你怎的不说话?刚才不还答应和朕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吗?这诗词歌赋咱们还没聊呢,你便闹脾气。”
他炽热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沈婼棠被他气得嘴唇都在抖:“陛下,您....您过分!”
在这昏暗的夜里,龙涎香飘散,一旁的瑞兽金炉中薄烟袅袅,玄澈身上的热气喷涌而来,凑近,将沈婼棠逼到角落里面,脸上带着笑:“朕怎么过分了?”
“你说,你说出来,朕就改,朕的态度多好?”
沈婼棠嘴笨,像不得玄澈那般牙尖嘴利,白嫩的耳垂红得厉害。
玄澈俯下身来,滚烫急促的呼吸如同细碎的火焰,溅落在她战栗的肌肤上。“那咱们不聊诗词歌赋了,要不为了燕楚皇室的根基,再努力努力?”
“无耻。”
“嗯,朕无耻。”
“你.....”沈婼棠被气得咬着嘴唇,玄澈瞧她那如蔷薇般的嘴唇干涸得似乎要裂开,水雾朦胧的眼眸泛起破碎的红晕,湿漉漉的眼神让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