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动了!

“这……”

桓翼一阵犹疑不定,随之望向身旁一众军职,出声问道:“尔等皆以有何想法?”

众将领面色平静,闻言皆为互视一眼,接着齐齐躬身,抱拳说道:“全凭将军做主!”

“呼……”

桓翼闭目默然,缓缓呼出一口长气,随即猛然睁开眼睛,咬牙说道:“既如此,我等便先观以敌军阵势,寻以破绽,借机突围!”

“喏!”

……

凹地之中。

赵军伏兵已然尽出,秦军败势几近注定!

明克敌部连战连退,逐渐被逼至与大军合兵一处。

十二列战车之阵,仍旧在秦军之中,肆意纵横,疯狂绞杀。

一众将士,数度试图集结反扑,但却未有合适的破敌良策,随屡屡功败垂成,阵势被一冲而散。

军阵中。

“轰隆隆!”

巨大的轰鸣声中,一辆战车径直撞了过来。

明克敌就地向策一滚,躲过马蹄与车轮。

随之还未待身体稳住,便猛然抬起手臂,将凤翅镏金镋向前挺刺而去。

“嘎嘣!”

一声脆响。

镗尖精准的自车轮缝隙之中一穿而入,卡在战车底部。

急速滚动的车轮瞬时停滞,战马嘶鸣一声,亦在强大的惯性之中,身体失衡,连带着整辆青铜战车,翻滚倒地。

明克敌用力一拔金镗,却未能拔出。

镗尖已然被扭曲至麻花形状,死死卡在车轮与战车中间。

见此,明克敌干脆将之弃于一边,抽出腰间长剑,冲着身旁一众将士高喝道:“秦军听令,砍之马腿,别于车轮,可制战车!”

“喏!”

秦军轰然应喝,随之结以伍阵,六人一列,皆尽试图使用此法,摧毁战车。

然则,明克敌却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

战车之马,身上皆尽披于精甲,只有四蹄果露在外。

而车身构造简单,别于车轮,确实能使战车失衡。

但,却不是每个人,都能如同明克敌这般,整日以血气强身,力量敏捷与反应之能,皆远超常者。

一名名秦卒飞身上前,然结果却是,要么手中长剑,还未落至马蹄之上,便被踩踏而死。

要么刚至车轮之前,亦被车上赵军一戟捅杀。

一番冲阵而下,秦军瞬时战死过百,而战车却仅仅只被摧毁了六辆。

几近二十与一的比例。

可尽管如此,一众将士却亦还是忍不住鼓舞振奋,高声喝彩。

他们不怕死,他们只怕没有胜的希望!

一名军职满脸兴奋,高举手中长剑,指着复又冲来的战车之阵,怒声喝道:“秦军,攻!”

“风!”

“大风!”

数十万秦卒大声呼啸,尽皆挺起长矛,不要命般的迎着滚滚车轮,冲杀而去。

一时之间,鲜血漫天而溅,残肢四处乱飞。

无数秦军被马蹄踩成肉泥,被车轮压至数段。

然同时,亦有一辆辆战车,“噼里啪啦”的翻到于地。

一众将士并未被如此惨烈之状,吓至胆怯,皆尽满脸凛然,高喝冲锋之号,复再朝着下一辆,碾压而来的战车杀至。

既用战阵技巧,无法与之抗衡。

那便尽使这浑身血肉,搭起一条胜利之路!

赵军高台之上。

李牧望着下方战阵之中,正快速减少的青铜战车,眉头再一次深深皱起。

他甚至产生了一丝迷茫,亦不明白,战至此时,秦军几近败局已定。

为何这些将士,仍旧士气如此高昂,仍旧厮杀如此悍勇?!

“我等赵国,到底与之秦国,差在何处?!”

此亦为他第二次产生这种疑惑,然却还是未曾找到答案。

而立于一旁的赵葱,却未有此等杂乱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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