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敢有任何轻举妄动,整个薛家,都会死。”
“我、保、证。”
她的声音如同蛇形爬过后颈,湿滑阴冷,阴恻瘆人。
薛知棠嗤笑:“你算什么东西,敢威胁我?”
女人倏地拿出几张照片,递给薛知棠,薛知棠接过,仅看了一眼,便神情大震:“你到底是谁?”
照片里。
是婚宴地下一层,绑着的排排炸药库。
是层层堆叠的威士忌酒杯里,被人偷下的毒。
甚至。
就连婚宴现场的侍者,都是身上绑着炸弹的死士,往来宾客都是S国最鼎鼎有名的权贵,军界、政界、商界、民界、齐聚于此。
他们正推杯换盏,宾主尽欢。
无人知晓这场盛大的婚宴,只要稍微不慎,就可能演变成一场人间炼狱。
薛知棠脊背发凉。
女人上扬的眼角轻轻勾起阴冷的弧度,她用那张带着黑色蛇皮手套的手,轻拍薛知棠的脸:“别担心,只要你乖乖的,这场婚宴就什么都不会发生。”
“不!”
薛知棠很快镇定下来:“你一定是在骗我,就算给你十个胆子,你也不敢在S国这么做!这场婚宴来了那么多权贵政要,你敢动手,S国总统阁下绝不会放过你!”
况且。
这场婚宴,是薛家和宁家联合操办,虽说安保算不上特别精密,但也不至于被人轻而易举浸透成这样!
她在说谎。
女人唇角勾起笑,似乎踩到了她的想法,语调仍旧是慢悠悠的说:“那……你不妨可以试一下。”
薛知棠脊背紧绷。
是的。
她不敢赌。
这场婚宴。
S国精英荟萃。
如果意外一旦发生。
她薛家就会成为千古罪人。
别说是这一条条生命……
薛家世代忠于S国皇室,绝不能背上这样的滔天罪名!
她不能赌。
“看样子,你是想清楚了?”
女人看着薛知棠一寸寸惨白下来的脸色,唇角的笑意愈发的深了,“那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嗯?”
薛知棠问:“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这你不需要知道。”
女人嫌弃的将手上带着的蛇皮手套摘下来,丢进一侧垃圾箱,“乖乖做你的薛夫人,忘记那晚发生的一切,这些人,就全都能活着。”
“我能调到这么多军火,这么多死士。”
“这件事,我说到做到。”
她说的不假。
就算是她得父亲薛首长,也无法在这么短得时间跨国调动这样恐怖得袭击。
如果她说的都是真的。
那么。
这个人得身份,绝对不容小觑。
极有可能。
是某超级大国得顶级政客。
或世界上某恐怖组织得顶级成员。
无论哪一种。
都惹不起。
女人最后觑了薛知棠一眼,唇角勾起一抹得意得笑,而后转过身。
薛知棠叫住她:“酒里那些毒的解药呢?”
女人笑了笑,只说:“你好好听话,解药会被他们喝下去的。”
她一走。
薛知棠朝后踉跄两步,险些跌倒。
她捂住自己的小腹。
只觉得那里传来一阵钻心的疼。
她扶着旁边的酒柜,才没能摔倒。
门外有佣人赶过来,“小姐,您怎么样?是哪里不舒服,我送你去医院,来人呐……”
薛知棠染着丹蔻的指甲死死掐入掌心,甚至掐出了血。
半晌。
她惨白着脸,抬起头,说道:“不,去婚礼现场。”
……
婚礼还是照常举行了。
她脸上涂了胭脂。
遮掩住了脸色的惨白。
这场婚宴好像除了她,所有人都是高兴的。
就连她的父亲,也不例外。
到了晚上。
她住进了宁家。
宁远国为她卸妆,为她脱鞋,大献引擎,嘴里全是惭愧的话。
可她只觉得恶心。
很恶心。
她拒绝了他的靠近,住进了偏房。
那之后。
她不再对宁远国有一丝笑颜。
至于沈茹云,至少宁远国这点做的不错,他禁止沈茹云在她面前蹦跶半个字。
清净,安然。
她的肚子,逐渐大了起来。
孕期激素让她对肚子里的孩子充满了期待,也充满了担忧。
她担忧。
那个如毒蛇般的女人会再次出现。
她想好了。
等这两个孩子生下来,她就陪着她的两个孩子,好好长大。
如果这就是她的往后余生。
那么她也能接受。
她每天抚摸着肚子盼啊盼。
可是。
意外还是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