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后来,沈慕白向她求婚。
——我携漫天星辰赠予你,却仍觉满天星辰不如你。
于是,她答应了。
她一直以为,当年的大白兔是沈慕白。
可是傅瑾州……
怎么会有这个套装?
就在这时——
楼下传来脚步声。
像是傅瑾州回来了。
宁蘅手忙脚乱的将白兔套装整理整齐,塞进柜子里。
刚巧阖上柜子的一刹那,男人进了门。
见她有些慌乱的神色,男人掀起饶有兴致的笑意,“我长得太可怕,吓到阿蘅了?”
宁蘅心虚时就会眼神闪躲,“没……没有。”
傅瑾州眯了眯眸,走到她面前,指尖轻佻的抬起小姑娘的下颌,薄唇在她脸蛋上亲了一下,“小阿蘅今天有没有想我?”
宁蘅轻咬下唇,不语。
这问题她回答不来。
偏偏傅瑾州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又逼近她走了两步,俊美深邃的面容抵着她的眉心,眸子锁住她,嗓音略显低哑:“想不想?”
宁蘅心跳略微加速,颤着唇,后退。
结果一不小心推到书桌,她的后腰抵在书桌上,退无可退。
男人掐着她的腰,将她抱坐到书桌。
宁蘅推他的胸膛,可推不开。
他靠的很近很近,在她耳边短促低笑了声,“说话,嗯?”
宁蘅胸口颤了颤,呼吸急促,心脏像是飘在软绵绵的云层里,又颤又软。
又是这样。
他又这样磨她。
每一次,她都被他磨得毫无办法。
他缠磨她的劲儿,像极了她小时候养的那只大狗狗。
但他可比大狗狗恶劣多了。
“想……想……”
她说谎时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
但男人明显很受用她的回答,骨节修长指腹轻抚她的脸颊,在她红唇上含吻了一下,“嗯,我也很想阿蘅。”
她垂着眸,所以看不到他眼底的坏笑。
宁蘅咬唇。
正当男人弯唇,手开始不规矩时,她灵机一动,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傅……傅瑾州。”
男人一顿:“嗯?”
她唤他的名字,真是好听。
“……你从前,有没有去过宁家?”
“……你从前,有没有去过宁家?”她猝不及防地问道。
男人眸底微深,氤氲过一层意味不明的流光。
“问这个干什么?”
“我……好奇。”
傅瑾州指尖别过她耳际的发,低哑的声音在她耳畔短促的轻笑了声:“那阿蘅以为呢?”
宁蘅耳朵有点痒,心跳有些加速,颤声说:“或许……没有吧。”
以他的身份,和宁家似乎并无交集。
宁蘅抬眸,看着男人那双漆黑幽暗的眸子。
也对。
傅瑾州又怎么可能会是当年的那只‘大白兔’。
她甚至无法,将他这样矜贵清隽,气场冷漠又禁欲的男人,与当年那只冲她卖萌的粉蓝大白兔联系到一起。
更想象不出……他穿大白兔套装的模样。
多半……是傅瑾砚的东西。
“怎么了?”傅瑾州温和的问。
“没事。”
这时候,叩门声响起。
傅瑾砚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哥,嫂子。妈要去偷隔壁的红薯晚上做菜,让你们两赶紧收拾家伙一起去。”
“……”
“……”
宁蘅顺势推开他,从桌子上下来。
然后,傅瑾州就看着小姑娘在他狼口下跑了。
“……”
·
说是偷红薯,还真是偷红薯!
黛娜夫人让傅瑾砚拎着篮子,她手中拿着锄头和铲子,到人家的地里扫四周一眼见没人,就开始动手挖!
傅瑾砚麻木的跟着,显然对母亲做这种事已经见怪不怪。
倏然。
他看到傅瑾州,眼底一亮:“哥,你不是向来最谴责外加鄙视妈的这种行为吗?你怎么也跟来了?”
黛娜夫人回头哼了声,“他那是跟我来的吗?他那是跟媳妇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