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

对,她差点要忘了。

她和宁萱的生辰日期只差了两天,她比宁萱提前一天出生。

只是她刚出生,就被粗心的护士弄丢在了走廊,据后来警调局调查的人说,她应当是是被居心叵测的人给抱走了。

但是在22年前,S国经济并不发达,也并不像现在这样,满大街的都是监控。

找一个婴儿,如同大海捞针。

薛知棠丢了爱女,痛苦万分,甚至了无生意,几欲寻死。

而一天后,身为妯娌的沈茹云刚巧也产下一女,这更加刺激了薛知棠。

她看到宁萱的时候,几欲疯癫。

她抱着尚在襁褓中的宁萱,怎么也不肯撒手,谁也不让碰。

在这样的情况下,宁光耀和沈茹云无奈主动提出,愿意将宁萱给大哥大嫂抚养,以慰藉他们的失女之痛。

这才有了宁萱养到薛知棠夫妇膝下22年。

宁蘅问:【你怎么知道我生日?】

傅瑾州:【结婚证上有。】

其实他们的结婚证,傅瑾州随时都揣在身上,闲下来总会拿出来看一遍又一遍。

每看一遍,都会不自觉嘴角上扬。

这场婚礼,于傅瑾州而言,就像是一场梦一样。

梦里,他娶了他心爱的小姑娘。

这几天他夜里醒来,发觉身边无人,睡得并不安稳。

恐生怕,又是黄粱美梦一场。

【宝贝想要什么,老公都能给你带来。嗯?】

宁蘅思忖了一会儿:【那你送我一个蛋糕吧。】

傅瑾州看着荧幕的眸光暗淡了一下。

【宝贝没有什么想要的吗?】

往年她生日,沈慕白每回都会送她各式各样的生日礼物,她收到后,总会满心欢喜。

尤其是她和沈慕白的第三年……

她生日的那一天,在帝都参加了一场极有权威性的S国一年一届的舞林争霸赛。

比赛还未开始。

便四下都能听见现场有参赛选手,还有观众的议论。

“听说帝大那个天才舞女也来了?”

“对,叫宁蘅,舞蹈圈子里谁不知道她!”

“唉……那我们这次肯定又要陪跑了,这种大神出场,哪儿还有我们事儿啊?”

“诶?小姑娘,你们俩也是选手?那你们知道宁蘅小姐的比赛是哪一场吗?”

“我们今天是专程来看她的比赛的!”

“那你们可能要等等了,她是最后一场!压轴的!”

……

傅瑾州其实一直都知道她跳舞天赋极高,却也是第一次真切感受到,她有多么优秀。

他莫名的心情就像是个老父亲般,与有荣焉。

而那天,刚好沈慕白有事不在。

他就坐在观众席上,在下方看着她跳了一曲气势恢宏、韵味极美的《雨霖铃》。

结束以后。

他吩咐助理买了束花,在出口处静静等待。

她不知道的是——

为了那次的‘偶遇’,傅瑾州已经煞费苦心在心底构思了千万次,反复构想见面后该怎么搭讪,怎么打招呼。

“你好,你就是宁小姐吧?你刚才跳的舞真漂亮,我们能认识一下吗?”

“你好,我手机掉了,你能把手机借给我打个电话吗?”

或者:

“小朋友,你还记得我吗?……我是瑾州,傅瑾州。”

在此前,有不下于三次,他们曾迎面走过,却通通无缘相识。

这一次,他不想再错过。

可就在他孤注一掷想要上前的时候。

沈慕白忽然进门,出现在她眼前。

他手拿着个礼盒,眉眼带着温和的笑意:“很抱歉,今天来迟了。”

小姑娘颦眉,有些嗔怒。

但沈慕白却从身后变出一个礼盒:“恭祝阿蘅比赛顺利结束。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打开看看。喜欢吗?”

礼盒之下。

是一双公主裙。

她在看到礼物的那一刻,唇角扬起,一双眸子明亮而璀璨。

“谢谢你。”

她抬起头,对他说。

那一刻,恍若漫天星辰在她眼底熠熠闪烁。

傅瑾州身子僵住原地。

恍惚间,他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最终,他没有再上前。

剧场内人来人往,他却恍惚置身在荒原之中,萧瑟、孤冷、滞闷、堵塞。

那时他才明白,原来她只是对沈慕白浅浅的笑了一下,他的心也能这样的疼。

疼的他锥心刺骨。

难以呼吸。

那天,剧场之外也下了场雨。

细雨缠绵,一如他心头的晦涩难咽。

许久。

傅瑾州回神,见那边仍是没回,便问了句:【宝贝是不是睡着了?】

果然,那边久久没有再回。

男人放下了手机,有些孤枕难眠。

远方天空传来微弱的亮光,太阳缓缓升起。

他侧过眸。

看到巨大的落地窗外,一株木槿花花枝相间丛生,迎着微弱的朝阳,悄然绽放。

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

第二天,A国晚上。

A国首都,国会大楼。

礼炮声响起——

在万众瞩目之中,A国总统君慕风亲自邀请傅瑾州进入金壁辉煌的大厅,元卿就跟着他身后,大厅四下里,全都是清一色的军人,大厅最中央两边,庄严庄重的摆着A国和S国的旗帜。

傅瑾州风度翩翩的跟着一行人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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