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
……
完事后。
傅瑾州出门,将餐具送回厨房,从厨房出来后,碰巧碰上了安漾西。
“大哥,大嫂没事吧?”
安漾西一见到他,便担忧的问道。
傅瑾州抬起下颌,幽邃的眸子如利尺般落在她身上,意味不明的问了句:“你希望她有事还是没事?”
安漾西心底一紧。
男人目光如炬,语调带着淡淡的威压,朝她压过来。
安漾西心跳蓦地紧张的快了拍,笑意从容:“当然是没事了,我希望嫂子能一直平平安安的。”
傅瑾州目光微深,略含警告:“记住你的话。”
随后。
男人错身,离开。
……
安漾西望着他的背影,想到方才发生的那一切,目光微深……
她缓缓回神,指腹摩挲着脖颈的这条项链。
这条项链,其实并不是傅瑾州送她的。
甚至跟傅瑾州毫无关系。
傅瑾州很宝贝她的那一条水滴项链,无论她怎样央求,让她碰一下他都不肯。
可直到她后来才发现。
这样一条项链,竟然是大马路边5便士就能买到的廉价之物。
她随手买了。
最后,戴着在傅家招摇过市,于是整个傅家才有了他们兄妹间逐渐暧昧的传闻……
可是——
这样一条简单廉价又低贱的项链,真的对她的大嫂产生了那么大的影响力吗?
良久。
安漾西缓缓勾起了唇。
……
傅瑾州先是去了趟黛娜夫人的房间,十分钟后出来了,再十分钟后,元卿准时在八点半,抵达老宅门前。
傅瑾州抱着宁蘅下楼。
即便宁蘅坚持能走,不让他抱。
他还是抱了。
黛娜夫人和傅瑾州,还有安家母女,在楼下与他们告别。
安漾西特别关切了几句,完全就是一副好妹妹的模样。
但是宁蘅神情一直很淡。
临行前。
黛娜夫人握着宁蘅的手,一而再再而三的嘱咐:“阿蘅回去好好养身子,早点好起来,有空了,就常回来看看。”
“嗯。”
宁蘅乖巧点头。
傅瑾州也随便说了两句,便抱着宁蘅上车。
车身匀速行驶,离开老宅。
黛娜夫人笑着冲他们招手。
那辆车行驶在晌午的流光之中,车身撕破金丝光线,沐浴着一袭暖色浮光,愈行愈远。
最终,逐渐消失在黛娜夫人眼底。
……
许久。
黛娜夫人叹了口气,用力的阖了阖眼。
傅瑾砚见母亲神色疲惫,连忙扶着她到沙发上坐下,给她递了碗竹叶青。
黛娜夫人品了口茶,缓慢的开口:“家里的这些佣人,都在这里工作了好多年了吧?”
傅瑾砚回:“嗯,妈,怎么了?”
黛娜夫人将陶瓷茶杯放到茶几,语调寡淡的吩咐:“给他们结算三倍的补偿金,然后把她们都辞退吧,就留下几个厨子,还有两个打扫的就行了。”
闻言,整个客厅的佣人脸色唰白!
安容愣住。
而安漾西脑中闪过某种猜测,心底猛地下沉。
傅瑾砚愕然道:“那不行!妈,这样往后没人伺候你啊。”
黛娜夫人悠悠看他一眼:“你不是人吗?”
傅瑾砚:“………”
黛娜夫人又看向了安容,微笑着唤了声:“安容啊。”
“夫人。”
安容忙走过来。
黛娜夫人让她在自己身侧坐下,语重心长的问道:“你照顾我,照顾了得有十年了吧?”
“是的,夫人。”
安容诚惶诚恐。
“十年……太久了。”黛娜夫人神情恍惚了一瞬。
安容跟她的情谊,跨越了整整十年。
这十年。
无论发生什么事。
安容都在旁细心的安慰她,照顾她,陪伴她。
安容神色茫然,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