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临必定是清楚你这性子,才敢用如此不要脸的招数——无论如何,笙宝儿,跟随自己的心走,不后悔,不遗憾。”
祝清嘉其实想说,闻笙之所以对傅砚临的表现这这么生气,是因为她在意。
而这份在意,得闻笙自己拨开云雾,自己看清才行。
但现在闻笙心生逆反,多说无益,她需要一些时间去看清自己的内心,再做出抉择。
祝清嘉不放心闻笙,当即决定从江州开车去棠溪,把闻笙接回江州。
至于那姓傅的龟孙子,多晾晾叫他吃点苦头,也是应该的。
哪里能叫他这么顺手就把笙宝追走?
恰好今夜长璟也没什么活动,宾客下午想回江州的三三俩俩地走了,余下不多数,由孟伟和沈观南一起招待。
俩人回到市区,已经是夜里十一点,祝清嘉点了海底捞的外送服务到家,和闻笙一起满足地炫了一顿牛油和番茄锅双拼火锅后,看电影看到凌晨四点多才睡觉。
两人一上一下地住着,倒是方便随时串门,成就了儿时的梦想。
翌日。
闻笙是被门铃声吵醒的。
她穿着香槟色的真丝睡衣迷迷糊糊揉着眼睛出来开门,整个人还是混沌的状态,嗓音也糯叽叽的,“嘉嘉,你怎么不自己开门,密码你不是知道么——”
闻笙以为是祝清嘉。
可下一秒,男人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袭来,“早啊。”
闻笙顿时清醒了,摇了摇脑袋瓜子,定睛一看面前的人,脸色立马变了,薄唇抿着,“怎么是你?”
傅砚临身着白色细线针织休闲上衣,搭配黑色休闲长裤,脚踩小白鞋,整个人清爽俊逸,虽说带着几分病气,但仍旧精神抖擞,超尘绝凡。能把清冷俊逸的气质表现得如此淋漓尽致的,也只有傅砚临了。
他淡淡一笑,伸手揉了揉闻笙额前的刘海,眼底都是宠溺和欢喜。
以及,得逞。
随后,傅砚临自顾自地脱掉鞋子,换上干净的拖鞋走进闻笙家里,留下一脸蒙圈的闻笙径直往餐厅去,“怕你睡醒起来饿了没东西吃,来给你送早餐。”
“你怎么知道我家在这里?”闻笙追着进去,小鹿眼里还有迷糊,但已经清醒了好几分。
傅砚临从西厨的柜子里拿出盘子来,打开岛台的水龙头冲洗干净,又用厨房纸巾擦干了,这才把早餐拿出来摆盘,还特地讲求精美好看,他一面回答闻笙的疑惑,“想找你,不难。”
闻笙眉头蹙得更深了,“你的意思是我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么?”
“不是,”傅砚临并不继续这个话题,把早餐放好后,端到她面前,“今天来不及亲手做,是在小区门口买的,你尝尝喜欢不?喜欢的话我明天继续买这家,不喜欢的话,我就换一家。我保证换道到你满意为止。”
闻笙推开盘子,严肃地看着他,“傅砚临,你不要这样子。”
面对闻笙的怒意,傅砚临脸上一点尴尬都没有,而是虔诚的表情,“那你教我,要怎样,你才会原谅我?嗯?”
闻笙不想和他纠缠这个问题,转身去大门口,开了门,冷声说,“请你出去。”
傅砚临凝视了闻笙几秒,知道闻笙现在很生气,从看到护工的那一刻,他就清楚自己装病的事情被闻笙拆穿了。她多聪明的一小姑娘啊。傅砚临不敢逆着她的意思来,想着来日方长,暂时滚蛋,让她消消气也好的。
反正他脸皮足够厚,现在又住在楼上楼下,要死皮赖皮脸有的是机会。
关上门后,闻笙回到餐厅,看着他精心摆盘的早餐,心里有点不是滋味。闻笙抄起盘子,想把东西倒进垃圾桶。
可走到垃圾桶面前,她又下不去手。
无论如何,食物是没错的。
浪费粮食是可耻的。
闻笙又把东西放回桌上,她心里很是疑惑,她搬来这里的事情,傅砚临怎么知道的?
这个小区是江州数一数二的高档小区,没有门禁是不可能进来的,那么,傅砚临是怎么来的?
难道……
闻笙立马跑上楼,打开了祝清嘉的家门,把她从卧室的床上拉起来。
“嘉嘉,出事了——”
祝清嘉根本没睡醒,但一听闻笙说出事了,立马窜起来,坐在床上,“啊,笙姐,出什么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