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众文学 > 其他小说 > 姒姒 > 第134章 殊色[4]
文姒姒被他捏得有点疼痛,她心里十分委屈:“您是我的夫君,我不喜欢您,还会喜欢什么人?”

她不说还好,她这样一说,刘煊简直压不住心头的怒火:“如果我不是呢?如果当初你嫁的人是太子呢?”

文姒姒脸色蓦然变得雪白雪白。

刘煊看她这个样子,心里已然明白许多。

他很多时日前便做梦梦见她嫁给了太子。

这样的梦境让刘煊对太子有着说不出的敌意。

他不管文姒姒嫁给谁,只要他刘煊看上了,无论如何也要杀了她嫁的人,把她给夺回来。

不管是她的心还是她的身体,他全部都要。

文姒姒想起往事眼眶蓦然红了:“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殿下从来不知世道对女子的艰难。文家旁支待嫁堂妹数位,家里更有数名幼小的侄女,整个家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妾身嫁给谁,只能跟了谁,喜不喜欢又有多大意义呢?”

刘煊看着她的眼睛:“如果你嫁了他,我把他杀了,让你和我走,你走不走?”

文姒姒苦笑一声:“殿下,我等不到这个时候便死了。”

刘煊心中愤恨难平,冷笑一声起身出去。

夜里海风凉意扑面,他在风中瞬间清醒了许多。

任若半夜睡得迷迷糊糊,被听到动静的影卫给推了起来,他睡眼惺忪的披了衣服,麻溜的跑到了刘煊的跟前。

看这情形,殿下和王妃吵架了。

任若想不通,这俩人那么聪明,彼此都知道退让的,又不是五皇子夫妇那样一个贪玩一个善妒,就这也能吵起来。

刘煊被文姒姒气得心口闷痛,突然想起来她晚上还没有吃东西。

“厨房里还有吃的?”

任若赶紧点头:“参汤用文火在炉子上煨着,还有几道甜咸点心,我让人准备准备。”

“让人送过来。”

刘煊回了房间,看她抽抽噎噎的拿着帕子在擦眼泪,整个人哭得不行,瞬间心疼了。

刘煊赶紧把她抱在了怀里:“别哭了,是我错了,刚刚不该骂你。”

文姒姒眼泪像珠子一样往下掉,她自己也说不出自己为什么这么伤心,但过往的一切就像浓重的烟云又席卷了回来,让她整个人都陷入永远的悲伤之中。

刘煊没见过女人在他跟前哭得这么厉害。

他最烦别人在他跟前哭,如果是别人也就罢了,直接把人撵出去。

偏偏文姒姒哭得他心脏疼痛,仿佛把他的心都要哭碎了。

他娶她回来,并不是让她掉眼泪的。

刘煊低头亲去她脸上的泪水:“本王不该逼你回答。即便你嫁给他,也不是你的错,本王把他杀了,再娶你一次就是了。”

她的泪水渐渐止住,只是身体还在轻轻的颤抖。

漫漫长夜已经要过去,刘煊一只手捧着她的小脸:“我只是不知道,你喜欢的是你夫君还是我。”

他只知道喜欢一定是独占而非分享。

越是了解,越是知晓文姒姒的心思复杂,刘煊知道很多时候她表现出来的,并不一定就是她心里在想的。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点心吃食已经放在了屏风后的桌子上,刘煊看她已经平静下来,拧了冷帕子给她擦了擦脸:“吃些东西就别睡了,再睡下去眼睛会肿。”

冰水里加了些许蔷薇花露,帕子拧过之后带着冷香,文姒姒一双眼睛确实有些肿,由着他给自己擦了擦脸和手。

她现在闻到了外头食物的香气,确实觉着有点饥饿。

刘煊给她擦过把帕子往旁边一扔,抱着她走了出去。

桌上摆着参鸡汤,红豆糕饼和茯苓饼等,文姒姒尝了一点汤,吃

了一块半点心,觉着差不多了便把旁边的茶盏端过来。

刘煊并不满意:“吃得太少了,你把这碗汤喝完。”

碗口都没有她的掌心大,吃什么都挑剔,这么一个小碗盛的东西,她都能剩半碗出来,平时吃的还没有一只猫吃的多,刘煊都不知道文家是怎么养她的,难怪体质这么弱。

碗里剩着鸡汤煮的燕窝丝,文姒姒喝了上面一点汤,不大喜欢这样咸口的味道就不想吃,她看了看刘煊的目光,只好慢慢捧起来都吃光了。

刘煊把她剩下的半块糕点吃了,沏了一盏茶漱口,这时候外边任若进来:“殿下,胡府的侍卫想见您,今儿晚上在码头查出了东西来,东西和人都被扣下了。”

刘煊看向文姒姒:“我先过去一趟。”

文姒姒赶紧起身拿了衣服给他换上。

人离开之后,外头的丫鬟陆陆续续的进来。

现在天色已经蒙蒙亮了,锦葵竹月看文姒姒醒了,赶紧伺候着给她梳头发换衣服。

“小姐今天起这么早,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锦葵给文姒姒梳着头发,“您眼睛有点肿了,我让人准备帕子给您敷敷。”

她俩没听见动静,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看文姒姒脖颈和锁骨处都是吻痕,就连露出的一截雪白腕子上都落了男人的指印,之前也有文姒姒这般醒来红着眼睛的情形,她俩就没太多想。

文姒姒从首饰盒里拿了一支珍珠的簪子:“你们两个年龄差不多了,有没有喜欢的人?我寻思着婚姻大事耽搁不得。”

锦葵面上一红:“我们只专心伺候小姐,外头那些小厮侍卫,我们连句话都不说的,这辈子最喜欢的就是小姐,什么大事小事都让小姐给我们做主。”

文姒姒轻轻拍了拍锦葵的手:“以后有看中了的,可以和我说一说,我让任公公探探人家口风。好姐姐,这些年你们四个伺候我都不容易,都是看着我长大的。你年龄最大,是该考虑考虑后半生的事情,哪里能一辈子在这里当使唤丫头。”

锦葵鼻头一酸,轻轻点了点头:“我就是担心,小姐这样柔和的性子,身边没个厉害的人帮着受委屈。咱们都走了,怕新上来的对小姐不忠。”

文姒姒怅然若失,想起前事后事,心里头空落落的,轻轻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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