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陈朝晖额头上瞬间渗出豆大的汗,他是真不知道秦天以前跑过江湖,他之所以敢打电话用黑话,就是算准了这些东洋人和在场的他人都不懂,江湖上的暗语,可不是道听途说几句就能出口成章,没在江湖上跑过,还真不行。

清水和夫眼角一亮,不等陈朝晖反应,立即让手下将其抓捕并且给嘴里塞上了布条。

“龙一君,你刚刚说的那些词是什么意思,能不能给我解释解释?”

秦天清了清嗓子解释道:“飞叶子,就是传递急信的意思,上大顶是送大礼的意思,缠黄是因为满清皇族嫡系后裔腰间缠着黄带子,以此显示他们皇族的特殊身份,陈参谋在话里掺杂了这些黑话,懂行的人一听就明白,意思是快穿消息出去,有东洋皇族来这里,给对方送一份大礼。”

秦天刚说完,清水和夫猛的转过头,死神一般的看着被架住的陈朝晖:“你居然第一天就给外面传递情报,真该死!”

在清水和夫的示意下,四个士兵将其押去了南楼刑讯室,刚好鬼界川审完早香令花。

身为机要室主官的早香令花最后还是招了,不过她不是敌特,只是情报贩子,利用一些不太要紧的案子在情报商人手里换点钱,她家虽然是第一批来满洲的商户,但因为经营不善家里欠了不少钱,她也是被逼无奈才出卖情报应应急,哪知道这种钱太好挣,根本就停不了手,也就越陷越深不可自拔,不过她这次是真的没有往外发情报,命令上的暗语她是真不知道。

当清水和夫得知早香令花的供词后,微微皱起了眉,事情好像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一些。

之前的几个人,说不定真的是含冤而死,他们弄错了?

心机深沉的清水和夫并未马上表露出自己的怀疑,而是让秦天继续。

陈朝晖被送走,现场的人看秦天的眼神已经不再犀利,反而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全部透着一股子求饶味道。

很显然,秦天根本没搭理他们,让你们都踩我,就算不死,也得扒掉你们一层皮,他妈的,我秦彦龙一是什么人都能踩上一脚的?

得到清水和夫的授意,秦天紧接着将目光投向特高课行动处处长弥十郎。

只是和秦天对上眼神,堂堂特高课行动处处长弥十郎就有一种尿急的感觉,这个狗币支那人,是什么时候盯上老子的?

我连华夏话都说不太全,黑话什么的更不懂,难不成你一个不学无术的小商贩还能听得懂东洋话?

是的,正如弥十郎所猜测的那样,秦天其实并未抓住他传递情报的把柄。

但想要栽赃嫁祸,对于拥有透视和感应心声的秦天来讲,谁又能逃得过他的火眼金睛。

弥十郎确实没啥可怀疑的,至少秦天手里没有陈朝晖那样的确凿证据,但他所知道的比弥十郎传递情报还要严重十倍。

“秦桑,我和你无冤无仇,甚至没有什么交集,你可别乱说。”

弥十郎在清水和夫没有允许的情况下,用蹩脚的汉语向秦天表达了求饶的意思,只是这个时候已经太晚了,谁让他要跟风踩秦天呢。

睚眦必报的秦天耸了耸肩无奈道:“很抱歉,我只效忠帝国,从不拉帮结派,清水将军,我是听不太懂东洋话,但我那天晚上碰巧路过栋楼和北楼间的小竹林时,看见了弥十郎和早香令花约会,看样子两人的关系已经非常亲密,不像是刚好上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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