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时后,已经是凌晨的后半夜,医院里虽然有暖气,但深夜时分温度会因为锅炉的火力不够降低不少。

守在明谷孝一门外的两名侍卫即便裹着大棉袄,这会儿依旧觉得有些冷,两人一左一右坐在门边的条凳上靠着墙,一人歪着身子已经在打呼噜,另外一人则蜷缩着打着盹,眯一会儿又会强行睁开眼警戒一下走廊上的动静。

此时的住院楼灯光昏暗,原有的灯关掉了三分之二,基本上看不见一个人影,哪怕是护士室的护士这会儿也都趴在不同的地方睡着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北风太大,走廊尽头的窗户忽然被打开,一股极其刺骨的寒风疯狂涌进走廊,导致守在门口的两人瞬间给冻醒。

“他妈的,哪来的风,这是要吹死人吗?”

“估计是窗户没关紧,我去看看,这风吹的是真冷啊。”

“去吧,我正好去趟卫生间。”

在两人离开病房的时候,一道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医生打扮的年轻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闪电般的进入到房间内。

已经来到明谷孝一病床边的白大褂左手随意一翻,食指和中指之间就出现了一颗小白药片,另一只手只是捏了一下明谷孝一的下脸颊,昏睡中的明谷孝一很自然的微微张开了嘴。

将药品送入明谷孝一的口中,右手神奇的在对方脖子上按了两下,看见对方有明显的吞咽动作后,年轻白大褂才闪身出门。

刚出病房,那个走到走廊尽头关窗户的侍卫恰好回来,两人相距不到五米,侍卫倒不是怀疑这个时候出现医生,只是来了人,他必须做个记录,于是冲白大褂喂了一声:“医生别走,先登个记。”

听见身后的声音,白大褂停下了脚步,在侍卫靠近拿出登记表格递给他笔的时候,白大褂手里忽然多了一块锋利无比的刀片,只是一个转身,侍卫的喉咙就给划破,侍卫想要呼救,奈何嘴和鼻子已经被对方死死捂住。

稍微挣扎了几下,白大褂才将其放在长凳上靠着墙稳固身形,随后又用大衣的衣领挡住脖子上的伤口,让其耷拉着脑袋,佯装睡着了一样。

白大褂的手法非常犀利,并不是割破对方动脉那种粗鲁手段,而是割破了对方的气管导致其无法呼吸才死亡,自然也就没有鲜血四溅的场面。

安置好尸体,白大褂才快步闪身离开住院大楼,最后从来的路翻墙潜行进夜幕之中。

在白大褂刚翻过墙落在地上的时候,去上厕所的侍卫终于回来,本打算躺在条凳上继续睡觉,却发现伙伴的手里拿着登记表和笔,心下奇怪喂了几声不见反应,走过去一看才发现已经断了气。

慌忙之中,侍卫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哨子,也不管现在是几点,将其放在嘴里鼓足了腮帮子用力吹响警哨。

尖锐刺耳的警哨响起时,已经脱掉白大褂身穿打着补丁破棉袄的小杨七回头露出一抹诡异邪笑。

“大哥叫你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怪只怪,你惹错了人。”

明谷孝一的死讯很快传到了参谋部,睡梦中的清水和夫被鬼界川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发生了什么事?”披着衣服的清水和夫打开办公室的房门,看向鬼界川有些不悦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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