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觉得王知青的思路可以,我们可以往这方面研究细化一下。”
“嗯,是的,既然我们有这个条件,医疗,教育解决一下,我看是可以的。
现在我们村民们有个什么三痛两病的,都需要去城里医院看,
还有孩子读书,要么跑公社,要么跑县城,
距离实在太远了,村里一般的家庭直接就放弃让孩子们读书,在家里务农了,这些问题我们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都解决了。”
王援朝想了想,明年在教员的压力之下,赤脚医生就要横空出世了,所以医疗的问题,在王援朝心里还没那么急,
但是教育问题,确是迫在眉睫需要解决的事情了,于是开口说道:
“其实学校的问题,我个人觉得很好解决,
咱们大队只需要提供一个场地,然后去教育局申请购买一批教科书和资料回来,
咱们村的这些知青们,基本都是高中毕业的知识分子,
可以让他们当老师,这样教师这一块的问题,就直接可以解决了,
不需要申请,等待教育局下派支教老师。”
村干部们听了王援朝的意见,纷纷动容,最后曾支书拍板道:
“好,学校必须要办,村里娃娃们的教育问题,必须要解决,
学校,医疗这一块,交给杨主任来解决,杨主任,有没有问题?”
杨主任现在每天闲的蛋疼,正嫌没事干呢,立马表态道:
“支书,没问题,学校和医疗的问题,我亲自跑,亲自抓,只要咱们大队在财务上给予支持,我一定把工作做扎实,把村委会的决议落实到位。”
“好,大队长,刘队长,你们觉得怎么样?”
“没问题,”
“没问题。”
曾支书欣慰的点了点头,到底是自己的大本营啊,虽然上调的命令已经下发了,
这些老伙计们,也没有人走茶凉的意思,问题解决起来还是和以前一样。
于是曾支书继续说道:
“王知青,这个红砖厂的事情,交给你来弄怎么样?”
王援朝点了点头,舍我其谁的说道:
“没问题,支书,我会在这一段时间,跑一下省城的机械厂,
把红砖厂需要的机器设备的价格,产能等各方面的情况摸清楚,
做一个全方面的统筹计划,到时候交给各位领导拍板决定。”
“好,王知青做事,我们放心,那就交给你了。”
“大队长,刘队长,你们两个人的任务,就是把我们红旗大队到省道的距离测算出来,
顺便把修路的费用,以及修一条清玉河大桥的费用需要多少,
你们需要尽快测算出来,并形成一个方案,你们尽快形成决议,上报上来,
然后再根据咱们大队剩余的资金,安排一些建设工程,尽快的把大队的提留资金消耗完毕,
务必不能让上级部门打秋风,打成了习惯了,
要不然以后大家的日子都不会好过了。”
“好的,支书,回头我们带着会计一起,赶紧做测算。”
“行,我觉得今天咱们的这个碰头会议,很有效果啊,
以后这样的会议,一定要常开,
我觉得会议,今天就开到这里,大家赶紧回去弄各自的方案,
等方案出来之后,我还在大队的话,
咱们就继续敲定事情下一步的推进,
如果我不在大队的话,就由大队长来敲定,大家觉得怎么样?”
“没问题。”
“这样挺好的,我觉得没问题。”
“可以啊,这样解决问题的效率很高啊,没问题。”
曾支书见大家都表态之后,宣布了散会。
王援朝出了大队长的家门,看着天上飞舞的鹅毛大雪,心里面却是几许忧愁几许欢,
今天过后,王援朝在红旗大队的生活,怕是没有以往这么悠闲了。
真是生命不息,奋斗不止啊,现在红旗大队和公社之间,因为利益关系,已经是尖峰对麦芒了,
接下来就是各自的试探与交锋了,总之不管是谁赢谁输,红旗大队的这一番折腾,总归是跑不掉了。
顶着零下二十多度的天气,和天上不断掉落的鹅毛大雪,
王援朝没有走的很急,而是不徐不缓的散着步,慢慢的来到了知青点。
有进知青点的院子里面,所有的知青都在屋子里面猫冬,偌大的院子里,空无一人。
推开男知青房间的大门一看,整个房间里面乌烟瘴气的样子,七八杆烟枪,正窝在火炕上的被子里,吞云吐雾,聊天打屁,连花生,瓜子都没一盘,真的是穷开心。
“咦,点长,外面下这么大的雪,你今儿个怎么来知青点了?”
在这个双方角力的前期,王援朝需要尽量的统一知青们的立场,这是王援朝来知青点的目的,
于是王援朝笑了笑,回答道:
“刚才和支书,大队长他们一起开了个会,
里面有一些内容,关系到大家的利益,
所以一是来看看大家猫冬准备的怎么样了,
二是来和大家通个气,让大家心里好有个准备。
胡知青,麻烦你去叫一下女知青,咱们都来男知青这个房间,大家一起简单聊一下吧,
还有于知青,麻烦你去叫一下住在村里的何建国,陈爱华,刘倩倩,王素素四个知青,来一下知青点,
怎么样?”
胡猛自然没有问题,笑呵呵的出门去叫人了,
于天听到王援朝让自己这么大的雪天去村里叫人,脸一黑差点就开骂了,
但是被季成军猛的往后一拉,立马表态说道:
“点长,没问题,我和于知青一起去叫人。”
说完,季成军也不管于天难看的脸色,立马拉起他往外走去,
王援朝仿佛没有看到于天脸上的脸色,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就在房间里面等着所有知青们的到来。
走在院子外面,地上的雪已经到了脚腕处,
于天一步一个雪坑的往前走,愤怒的对着季成军说道:
“军子,你拉我干嘛?王援朝这狗日的装逼犯,还敢安排我做事,你刚才不拉我,我不骂他个狗血淋头,我就不叫于天了。
他以为爷们是谁,他以为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