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看到巷子里因为双腿麻木而无法逃走的顾正言顿时又来了精神。
“我怎么忘了还有你呢?”
随后朝着他又踹了一脚。
她看向一旁眼神带着杀意的顾正初。
“你不来两脚吗?这次如果不踹的话,下次可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踹到了。”
顾正初深吸一口气,遮住了自己眼神中的杀意摇了摇头:“踹过了!”
程鸢点了点头,她一副痞子一般的模样蹲在了顾正言的面前,用匕首在他眼前晃了晃。
“你说你费这么大力气来找我,我也总不能让你就这么回去吧?”
随后下一秒那把匕首,竟直接扎进顾正言的手掌上,直接将他的手掌扎穿,甚至还有一半儿的匕首扎进土里,竟将他的手死死的钉在了地上。
顾正言啊的一声喊嚎叫,抽气了两下后便晕了过去。
顾正初还是头一次看见程鸢这么彪,看着那满地的鲜血,忍下了自己心中的不适,从怀里掏出了一方手帕递给了程鸢。
“擦擦手。”
程鸢接了过来,老老实实的将手中沾染的鲜血擦的一干二净。
语气轻松的说道:“走吧!啊对了!”
她伸出手直接抚上顾正初的脸,顾正初顿时瞳孔放大,心不自觉的狂跳了起来。
程鸢将他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扔在了地上。
“这张面具以后就别带了,省的日后顾正言去医馆找你麻烦。”
顾正初平日里有很多张面具,所以只要他日后不再戴这张,就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而程鸢随后也将自己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扔在了地上。
“发什么呆?走啦!”
顾正初这才回过神来,跨过那地上一具一具的躺尸,跟着程鸢回了医馆。
并且顺便在路上又重新买了两副面具戴在脸上。
而二人还没到医馆就在不远处看到自家医馆门口那团团围着的官差。
一个小药童不知道从何处冒了出来:“是堂主吗?”
他有些不太确定的问着。
顾正言点了点头:“是我!这是发生何事了?”
“堂主不好了!昨天晚上丞相府出了一件大事,丞相府夫人和丞相府大小姐的房间里不知道被谁放了一大堆的蛇进去,将他们二人咬成了重伤,还中了毒,而整个京城能有那么一大批量毒蛇的地方就只有我们和信堂,所以那群官差便怀疑我们是帮凶,轰走了所有的病人还想要查封我们医馆,还好小六子机敏,知道昨天是姑娘要走了毒蛇,就撒谎说我们和信堂的毒蛇是被人盗的,跟我们没关系。”
程鸢尴尬的吐了吐舌头,她当时还真没想到还有这一茬,完了!闯祸了!
顾正初也没有责怪程鸢只是拍了拍那小药童的脑袋:“做的好!”
“你先躲起来吧!”
小药童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四周,没人注意到他们之后便离开了。
程鸢有些心虚的说的话:“对不起啊!给你闯祸了!”
顾正初完全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只是摇了摇头,将手中的箱子递给了程鸢,然后又从箱子拿出来一沓银票。
“没事儿!别担心,箱子里还有些钱,你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剩下的交给我,那群官兵没有实证不会对医馆怎么样,只要把钱给足,他们是不会查封。”
程鸢点了点头:“好!那你小心点,我先走了!”
程鸢说完便拎着箱子离开了,她在集市上转了两圈儿,实在是没什么可去的地方,索性最后直接去了摄政王府。
季砚尘看着面前拎着箱子的女人皱起了眉头。
“你怎么又来了?”
程鸢挠了挠头:“那什么?生活所迫,能不能在你府上借住两天?”
“又闯祸了?”
季砚尘早就把她的习性摸清楚了,这小丫头若是平常根本不会跟他这么客气,这个模样分明就是闯祸了。
程鸢不好意思说出来,直接无赖的说道:“你就说借不借吧?”
季砚尘满头黑线,自己还没不耐烦呢,她先来劲了。
“本王何时没借过你,慕先带她下去。”
随后又看到了程鸢衣角处被溅上的血迹补充道:“在让婢女给她准备一件新衣服。”
“是!王爷!”
程鸢很满意,这季砚尘还是一如既往的贴心。
程鸢来到了后院,在侍女的服侍下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可是心里总是有些不安。
她实在是有些不放心顾正初自己一个人,毕竟祸是她惹出来的,也不能让顾正初自己一个人解决。
想到这里便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砰——”
季砚尘书房的门被人从外面突然踹开,吓的季砚尘拿笔的手一抖,一滴墨水滴在了桌子上的公文上。
季砚尘气的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程鸢!你不会敲门吗?”
程鸢尴尬一笑,她知道这季砚尘如果一连名带姓的叫她,那肯定就是生气了。
“不好意思哈,我再从进来一次。”
说着竟然还真走了,出去重新敲了敲门。
见季砚尘居然还没说话,又敲了敲,气的季砚尘朝着门口没好气的说道:“进来!”
程鸢这才装作一副乖巧的模样笑着重新走了进来。
“季砚尘!摄政王!王爷!帮我个忙呗。”
季砚尘见她这一副讨好的模样就知道肯定没啥好事。
“什么事?”
“就是能不能劳您大驾?您亲自陪我回一趟丞相府。”
季砚尘向后面的椅背一靠直勾勾的盯着她。
“你这回到底是惹什么祸了?”
程鸢尴尬的挠了挠脸:“其实吧也没啥,就是昨天晚上我背了一筐毒蛇扔进了我家那大夫人,和那大姐姐的房间里让毒蛇咬了她们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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