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鸢刚想站起来,眼前的景象瞬间消失。
她揉了揉眼睛,有些发懵,随后她又按照刚才所想心念一动,工作室的景象又出现在眼前。
程鸢这回没有起身,而是朝着那景象四处张望。
当她眼神飘到之处,工作室的东西竟然凭空出现在了自己手上。
她惊喜的站了起来看着手上的试管,喜出望外,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工作室内的所有药品,器材,武器她都可以在这个世界使用,这简直就是一个强大的外挂啊!
就在这时院子外传来了一群人的脚步声。
她赶紧把手上东西收了起来看向了外面。
为首的是一个嬷嬷,她看着院子内那被扔出来的一堆破烂。眼神鄙夷,随后她走到屋子内,来到了程鸢面前。
“三小姐,老爷有请。”
程鸢抬头看一眼,眸子里干净,清澈,把那嬷嬷看的一愣。
心里直犯嘀咕。
“这三小姐难不成真的不傻了?”
程鸢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从脑海里搜索出面前的这位便是这府内大夫人身边的孔嬷嬷。
程鸢现在的这副身体跟她上一世同名同姓,而这具身体的身份是承安国丞相府的庶出三小姐。
那大夫人便是这具身体名义上的母亲。
这位大夫人育有两女一男,是这丞相府内的嫡出大小姐程思雨,二小姐程嫚儿和大公子程兴安
今早把自己推下水的二小姐便是大夫人所出。
看这架势应该是她回去以后跟自己母亲告状,过来找自己兴师问罪来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程鸢点了点头,起身跟着那孔嬷嬷去了大夫人所在的雅韵轩。
她刚进去便看见堂内坐满了人,
坐在上方的正是丞相程毅和大夫人顾氏。
而下方坐着的则是程毅的两位姨娘。
那两位姨娘身后站着两个女孩儿,也都是熟面孔,便是跟随着那程嫚儿推自己进池塘的几个人。
程鸢进屋子后冷冷的看着这一大家子人,没有说话也没有跪下,眼神疏离且冷静。
她打量着自己的这位父亲,年纪大概四十出头,皮肤白皙,面容清秀俊俏,长相儒雅出尘,怪不得丞相府内的这几位小姐生的都很好看。
程毅皱眉,看着面前的女儿仿佛一瞬间不认识一般。
看这样子他这个女儿果真是清醒了!
程嫚儿顶着一张猪头脸训斥道:“大胆,你见到父亲,母亲连问安都不会吗?”
顾氏摆了摆手一副慈母般表情:“无妨,想必你三妹妹头脑还有些不清楚,就不要为难你三妹妹了。”
程毅微怒的说道:“程鸢!说!你为何打你姐姐?”
程鸢冷冷的瞟了一眼一旁的猪头:“我打她了吗?我怎么不记得。”
程嫚儿气愤道:“你还敢狡辩,小四小五都看见了。”
程鸢恍然大悟:“哦!我打你啦!那可能是我头脑不清醒的时候打的吧!我脑子不好,忘记了,不好意思啦二姐。”
顾氏一脸欣喜的问道:“这么说鸢儿你现在清醒了!”
程鸢点了点头。
程嫚儿抢着说道:“就算你脑子不好,那也不该打人吧,而且你还敢扒我的衣服。”
程鸢挑了挑眉:“那我倒要问问二姐姐,我为何打你?我在何处打的你,我依稀记得我好像平日里都是在自己院子,从来不出门的,二姐姐是如何碰到我的?”
“我……”
“我本来是想,天凉了,怕你冷到,给你送衣服,谁成想你竟然恩将仇报,不仅打我还扒我衣服。”
程嫚儿语气焦急狡辩。
程鸢漫不经心的说道:“哦?是吗?那姐姐给我的衣服呢!我看看!”
程嫚儿:“你这个傻子不要转移话题,我们现在说的是你打我的这件事,父亲你看她做了错事还转移话题!”
程毅后厚重的声音响了起来:“好了,程鸢你虽然脑子不好但打姐姐终究是不对,罚你今天晚上在祠堂跪着不许吃饭。”
说完便甩袖离开了屋子。
程鸢皱眉,这是个什么爹啊,这也太偏心了,只要稍动点脑子便能听出程嫚儿的说辞错漏百出,而他却根本连听都不听自己所说的直接便给自己定了罪。
程嫚儿此时得意的笑了起来,但每笑一下都会扯动着脸上的伤口疼痛不已。
“哼!傻子,好好享受你在祠堂的一夜吧!”
众人渐渐离去,程鸢也被孔嬷嬷带去了祠堂。
祠堂内空无一人,只有那一个个被烛火映照出的牌位。
门外的北风呼呼的吹着,吹着门板咿呀咿呀的响。
程鸢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见四下无人,直接来到祠堂后面的窗户旁跳了出去。
她趁着一旁正在干活的下人不注意,从他身边顺走了一个麻袋。
只见那抹小小的身影,便隐藏在了夜幕之中。
程嫚儿因为惩治了程鸢,高兴的不得了,她带着那两个妹妹,走在府内的园子里,像个公鸡一般,昂首挺胸,顶着那张猪头脸,无不再宣扬着自己的胜利。
“爹爹果然还是最疼爱二姐姐,你看那个傻子,无论怎么争辩,爹爹都站在二姐姐这一边。”
程嫚儿听到后面的奉承,得意的说道:“那是,那个蠢货也不想想自己算什么东西,一个私生女还是个傻子,竟敢以下犯上,让她在祠堂跪一晚上真的是便宜她了。”
程鸢在暗处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身形如同鬼魅一般,几记手刀下去,便把那一众的小姐和婢女全部打晕轻轻的撂倒在地,独留程嫚儿在前面摇头晃脑的说着自己的胜利。
“明天本小姐还要把那个傻子扔进池……啊——”
程嫚儿突然感觉眼前一黑一个麻袋,套住了自己脑袋。
随即腹部便开始一下一下的疼了起来,一个声音传来。
“扔我进池塘,我让你扔,我让你扔,在父亲面前给我装是吧?还狡辩,我让你狡辩。”
程嫚儿被打的拼命的嚎叫,宛如杀猪一般。
程鸢手脚并用,连踹再打,直到自己打累了,热的出了一层薄汗才停下手。
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程鸢碎碎念]
唉!后悔了!打轻了,越想越不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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