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你这狗奴才实在是太不懂规矩了,本公主这也是帮你,教训他一下。”
“不过摄政王你我之间是不是之前见过呀?为何本公主竟然觉得你这般眼熟?啊!本公主知道了,难不成是我们前世相遇!这才让我们今世有缘觉得彼此熟悉?”
乾国来的那群人看着自家公主做出如此的之事实在是没眼看,毕竟实在是太丢人了,但他们又不好说些什么,只能赶忙转移视线,假装没看见。
季砚尘忍不住冷笑,这齐宁公主居然还是这么个做派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看来还是程鸢上次给她的教训不够,这才让他没长记性。
刚想要开口,便听到门外传来了程鸢的声音。
“前世相遇,今生有缘?你这搭讪的台词够老套的呀。”
负责迎接使臣的那群承安国大臣们听到声音赶忙起身朝着程鸢行礼。
“参见皇上!”
程鸢边往里走边霸气的朝着那群人摆了摆手。
“嗯!起来吧!”
季砚尘脸上冰冷的表情顿时烟消云散,他家救星可算是来了。
齐宁公主见进来的女人居然比她做派还足,架子还大,女人的胜负欲顿时便被程鸢勾了起来。
可等程鸢临近,看清程鸢的面容之时顿时惊讶出声:“是你! ”
“不对,你是皇上,你是承安的皇上,你就是程鸢!”
程鸢这两个字对于现在全天下的女人来说简直如神一般的存在,毕竟世上可没有哪个女人能当上皇上的?
程鸢双手抱怀,嘴角挂着淡淡的笑:“齐宁郡主!真是好久不见。”
“什么郡主,本公主现在可是齐宁公主。”
程鸢假装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啊!公主啊!可朕怎么记得?朕乃一国之君,就算你是公主也不可以直呼朕的名讳吧。”
“简直放肆!”程鸢眼神顿时一冷,身上的那股上位者的威压释放开来。
就算是无法无天的齐宁郡主,此时也被震慑的一愣。
一旁的乾国使臣,见事态不妙,赶忙替自家公主说话。
“皇上恕罪,我家公主平日里最是敬佩您这个承安一国之主,所以见到您自是心生欢喜,一时之间这才忘了礼数,还请皇上念在我家公主对您的一片崇拜之情,饶过她这一次吧。”
程鸢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她,直接伸出手,将挡路的她毫不留情的推到了一边,随后坐在了季砚尘的身边。
“既然齐宁公主刚才是因为高兴,一时之间忘了礼数,那就现在就将礼数补上吧。”
季砚尘见自家老婆居然主动做到自己身边,心中那叫一个高兴,害怕自己的酒杯熏到程鸢很忙,将酒壶和酒杯撤了下去。
齐宁公主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在众人面前如此被下了面子,她不想服软,看向一旁自家大臣,让他们帮忙自己,可奈何他们在人家地盘上就算想帮也帮不了。
最后只能认命的朝着程鸢拜了下去:“参见皇上。”
“什么?声音太小!朕没听见!”
齐宁公主咬牙切齿又重新拜了一下,并大声的说道:“参见皇上。”
程鸢满意的点了点头
“行了,起来吧。”
齐宁公主气呼呼的起身,而这次当她的那双眼睛再对上季砚尘吗那张脸之时,脑子里断了许久的弦似乎叮的一下连上了。
“是你!我想起来了,本公主就说你怎么越看越眼熟?你跟桑鸿文什么关系?为何你们之间长得这么像。”
季砚尘不禁冷笑,这蠢公主居然现在才发现端倪,但自己曾经差点成为她男宠这一事万不能被人发现,便只能冷冷的说道:“本王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什么桑鸿文,本王根本就不认识。齐宁公主!本王见你是前国来的使臣这才对你以礼相待,可若是你再如此胡言乱语可就别怪本王无情了。”
“怎么可能?当初就是她跟那个什么桑鸿文假装兄妹来我们乾国。”齐宁公主根本就不信季砚尘不认识桑鸿文,直接伸出手指向程鸢质问。
“齐宁公主,朕看你应该不是见朕一时高兴从而忘记了规矩,你是根本就不懂规矩吧!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指朕!”程鸢厉声喝道。
吓得齐宁公主意识到自己的无礼,赶忙将手收了回来。
随后恭敬的拱手说道:“皇上,您忘了吗?当年可是您假扮桑姑娘带着你的哥哥桑鸿文来到本公主的郡主府。”
程鸢坐在那里根本就没有被指认出来的慌张,因为她知道这齐宁公主根本就没有证据证明,她与季砚尘就是当年的那两个人,可就算他有证据证明,那又怎样?乾国可是来谈判的,那群使臣不可能会让齐宁公主因为这件小事从而破坏了两国之间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友谊。
果然!乾国来的那群人赶忙上前就要开始替他家公主圆话。
“皇上!真是不好意思,我家公主前些年大病一场那段儿时间,病的糊涂,好多事情都记不清了,这才冒犯了皇上,还请皇上恕罪。”
“放肆,本公主何时生过大病?胡说八道些什么?”
那使臣赶忙转过身去硬着头皮警告道:“公主殿下,您可别忘了我们来的目的,若是到时候因为您坏了皇上的计划,皇上不会轻易饶了您的。”
齐宁公主虽然跋扈,但也知道他们这次出使的目的,渐渐的恢复了理智。
“皇上恕罪。是本宫胡言乱语了,记错了。”
程鸢笑着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朕就看在齐宁公主大病未愈的面子上,不跟你一般计较了。”
随后用余光瞥向季砚尘声音冰冷的说道:“ 你!喝完了吗?”
季砚尘点头如捣蒜。
“喝完了就跟朕回宫!大晚上的,不安全!”
程鸢再说那不安全三个字只是明晃晃的。瞄了一眼前面的齐宁公主。
齐宁公主那荒唐的传闻世上可是无人不知的,他们立刻便意识到了程鸢话外的言外之意。
齐宁公主更是立即便听出来了程鸢的意思,气的都快要将手里的酒杯捏碎了。
季砚尘跟程鸢出了驿馆,笑眯眯的直接拉住程鸢的手。
毫无疑问,程鸢直接就将他的手给甩开了。
“离我远点儿!”
季砚尘微微一怔,心想今天晚上他好像也没惹程鸢生气呀!
他护送程鸢上了车之后,试探的拽了拽她的衣角。
“鸢儿!怎么了?”
程鸢冷冰冰的白了他一眼:“把手松开!”
吓的季砚尘赶忙松开了她的衣角。
“鸢儿!我错了!”季砚尘虽然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但是先道歉总归是没错的。
程鸢终于有了反应,转过头看向他:“你错哪儿了?”
“我……”
季砚尘想了半天。
“我不该这么晚还不回宫。”
程鸢冷脸盯着他,没有说话,季砚尘知道这是自己没说对。
又想了半天。
“那就是因为我今天喝酒了?”
程鸢还是没有说话。
季砚尘实在猜不出来到底是因为什么,你只能直接将程鸢搂进了怀里。耍无赖的撒娇道:“哎呦!鸢儿!为夫真的知道错了,总之千错万错都是为夫的错,鸢儿就不要生气了。”
“季砚尘!你放开我!我问你,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这次乾国过来的人有齐宁公主。?
季砚尘这次可算是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惹程鸢生气了,原来是因为自己没告诉她齐宁公主过来从而吃醋了,不过她这次生气的点倒还挺让他开心的。
想到这里,季砚尘根本不顾程鸢的挣扎将人搂得更紧了,声音轻柔的哄道:“我也不知道他们派来的人里边儿有齐宁公主,我也是今天上午看见他的时候才知道的,我知道错了,下次再有这种事,一旦看见她便立即派人禀报给你。”
“你还有下一次,你不是不知道那齐宁公主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上次你可是差不点就成为她的男宠了,还不长记性。”
“这回长记性了,鸢儿你看那今晚那齐宁公主看为夫的眼神,一定是想要对为夫图谋不轨,鸢儿你可要一定保护好为夫呀,为夫可不愿意成为那齐宁公主的男宠,为夫只愿意成为夫人的男宠。”
季砚尘那双勾人摄魄的眼睛深情的盯着程鸢,给程鸢盯的差不点儿没破功,她清咳一声,趁此机会赶忙将季砚尘推开。
“放心,我会保护好你的,但前提是你自己也一定离那齐宁公主远一点,别有事儿没事儿的,让她凑到你身边。”
季砚尘见程鸢小气,立马喜笑颜开,再三保证道:“放心吧,鸢儿!我可不想见到她,我只想在鸢儿身边,陪着鸢儿。”
季砚尘说着又凑到了程鸢身边将人抱进了怀里。
程鸢这回倒是没有推开他。
二人就这样回到了宫中。
季砚尘将程鸢哄入睡后这才从殿内走了出来。
“王爷!”
“去查查!乾国突然派齐宁公主来我们这儿到底意欲何为?”
“是!”慕先领命之后立即消失在夜幕之中。
清晨,程鸢在用完早膳之后,便听到了宫女的禀报。
“启禀皇上乾国的齐宁公主,求见。”
程鸢将自己给自己开的保胎药顺着温水咽下去后问道:“他来做什么?”
“说是昨天在驿馆冒犯了皇上,今日特来拜见赔罪。”
“赔罪?”
程鸢不禁冷笑,这齐宁公主心比天高,还能主动来赔罪,怎么可能?绝对是打了什么主意。
但毕竟是使臣总不好拒绝不见。
“让她进来吧。”程鸢吩咐道。
宫女立刻领命,不一会儿便将齐宁郡主领了进来。
“参见皇上。”齐宁公主这次倒是很恭敬,规规矩矩的朝着程鸢行了一礼。
“不知齐宁公主今日来朕这儿 所为何事?”
“皇上,本宫是因为昨日的事情特地前来给皇上赔礼的,昨日是本宫喝多了,可能言语上有些无状,还请皇上恕罪。”
程鸢挑眉:“哦?赔礼!朕接受了,退下吧!”
程鸢语气极其的漫不经心,这让齐宁公主很是生气,她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被人不受待见。
但程鸢其实也不是非要赶她走,只是这齐宁公主身上的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人还未到那满身香粉的味道就已经钻到她鼻子里了,简直让人直想打喷嚏,这么浓重的香味,怕不是将一整盒香粉都倒在身上。
程鸢本就是怀孕不舒服,闻到她这味道便更不舒服了。
“皇上,其实本宫来此还有一件事情,就是有事想相求皇上。”
程鸢想赶紧把他打发走,便直接问道:“何事?”
“是这样的。本宫的父皇将两国谈判的事情交给了本宫,那本宫自要替我父皇分忧,因此我们乾国的面子本宫不能不顾,按照规矩,使团进京本应该由皇上在宫内大摆宴席宴请所有人为使团接风,可摄政王昨日却只在驿馆随便摆桌酒席敷衍了事,这明摆着就是在打我们乾国的脸,所以恳请皇上重新再为我们使团在宫中摆一次宴席宴请朝臣。”
程鸢暗自想着,按道理确实是该在宫中为其大摆宴席。昨日季砚尘随便在驿馆敷衍了事确实不合规矩,她提出这个要求也符合常理,随后便点了点头。
“好!这件事朕知道了,朕会重新在宫中大摆宴席宴请朝臣为使团接风洗尘。”
齐宁公主面上一喜:“多谢,皇上体恤,那本宫就不打扰皇上休息了,本宫告退。”
程鸢点了点头。
等齐宁公主退下之后,程鸢便朝一旁的小怜吩咐道:“去通知下去,明日在宫中大摆宴席,为使团接风洗尘。”
“是!”
而此时慕先也以查到齐宁公主来突然来承安的目的,赶忙来到季砚尘面前禀报道:“王爷!属下已经查到乾国国君为何突然派齐宁公主来我们承安了。”
“乾国国君之所以这么做,是想让齐宁公主在这次谈判期间,找一位位高权重的世家子弟和亲。”
“和亲?齐宁公主不是最嚣张跋扈的吗?怎么可能会答应和亲。”季砚尘疑惑的问道。
“属下打听到齐宁公主怀孕了!而且都不知道是她府上哪个男宠的,这件事在乾国各官宦世家之间都已经悄悄传开,所有官宦子弟都不想娶她,乾国国君实在没办法,又不能让齐宁公主真的未婚先孕便只能将主意打到我们这儿,两国和亲本就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他们打的便是仗着我们不知道此事突然提出来和亲没有理由拒绝的主意,从而让齐宁公主不仅保除了名声,还可以找一个门当户对之人,又可以把齐宁公主塞到我们承安国暗中为他们乾国做事。”
“王爷他们的心可真歹毒,这一箭三雕的计策真是好算计。”
季砚尘他眼神渐渐变得幽暗不明。
慕先继续说道:“王爷,得亏昨日我们只是在驿馆简单的摆了一桌酒席没有宴请朝臣,没让那齐宁公主接触到官宦子弟的机会,不然真可就让他们得逞了,谈判这些时日,我们可得好好的看着那齐宁公主万不能让她有机会接触朝中之人。”
“已经晚了。”季砚尘淡淡的说道。
“刚刚皇上那边传来了消息。齐宁公主找皇上请求重新在宫中大摆宴席。为他们使团接风。”
“皇上答应了?”慕先惊讶出声。
季砚尘点了点头。
“那怎么办呀?”
“等明日宴席见招拆招吧,慕先,你将这件事也去告诉皇上一声,让她也有些心理准备。”
慕先点了点头:“是!王爷!”
翌日
朝臣都已经收到了消息,带着府中家眷纷纷赶往宫中赴宴。
像皇宫举办的这种大型宴席可是非常难得的,最适合他们这种官宦家眷出来见世面,从而也可以让自家适婚的孩子出来相看,相看。
因此,整个承安国家世显赫之人几乎全在这儿,这简直就是齐宁公主上好的挑夫婿现场。
程鸢此时也知道了齐宁公主的目的,但奈何自己已经说出去的话,总不好反悔,就只能硬着头皮的举办了这场宴会。
不过敢算计她!
程鸢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程鸢见时候差不多了,挑选了一件墨蓝色水袖长裙,端庄大气且又不失气势,最主要的是这裙子宽大,适合遮自己的肚子。
她穿戴好后,这才进了大殿之内。
众人她进来,纷纷起身拜见。
“参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