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毅这才停下了自己手上的动作,有些局促的将沾染鲜血的手背在身后。
“鸢儿,爹是不是吓到你了。”
程鸢可不吃他这一套一点好脸色都没给他。
“别再我面前弄这一出,要打等我走了你俩随便打,打死我都不管。”
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鸢儿你要去哪?你刚刚回来,身上还有伤呢!”
程鸢直接甩开了程毅拉着自己的手:“用不着你管,你都不管我十几年了,现在管我是不是有点晚了,松手!”
程毅有些不舍的松开手,看着程鸢离开,犹豫了一会儿又快步追了过去。
程鸢看着身后的那个尾巴心烦的要命,一气之下直接离开了丞相府,可那程毅居然还跟着。
“你能不能别跟着了!”
程毅忐忑的搓了搓了手指:“鸢儿,这外面危险了,你这刚脱离危险,就别出去了。”
程鸢一阵冷笑:“那我出危险的时候你又在哪?我安全回来了你来劲了有什么用,别跟着我!”
“不是!你听爹解释,你出事的时候爹不在京城,回来的时候才知道你出事了,爹真不是故意不去救你的。”
程鸢冷笑一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真是马后炮。
随后直接就转身离开,朝着摄政王府走去却正巧慕先出来看着程鸢过来迎了上来;“三小姐!您怎么来了?”
程鸢快步进府指着身后的人:“那大麻烦交给你了,给他打发走,我先进去躲躲。”
慕先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就看见丞相居然跟了上来,随后赶忙上前行礼:“丞相大人,您怎么来了?”
程毅却根本不搭理他直至绕过他就要追进府,慕先见状赶忙朝着门口的侍卫使眼色。
侍卫立刻会意直接拦住了程毅的去路。
慕先礼貌的继续说道:“丞相大人,您这未经通报就擅闯王府不好吧!”
程毅看着程鸢的的身影越来越远,甚至都有些要看不见了,着急的说道:“快去通报你家王爷,就说我有事求见。”
慕先偷偷的打量了一眼程毅,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感觉今天的丞相大人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
但还是恭敬的朝着程毅行了一礼:“好,丞相大人您稍候,属下先去禀报一声。”
程毅急忙催促:“快去快去!”
慕先小跑的来到了季砚尘的书房,刚推开门就看到程鸢在那捧着糕点盘子正库库的炫呢。
季砚尘抬起眼眸语气平淡的问道:“什么事?”
“王爷!丞相在府门口说要求见王爷。”
季砚尘转头看向程鸢就见她满脸拒绝的将头摇的向拨浪鼓似的,只能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
“你去告诉丞相,就说本王有事没空见他,让他请回吧!”
慕先领命后又折回了王府门口:“丞相大人,我家王爷现在有事处理实在无法招待您,您请回吧。”
程毅强忍着自己心中的不安与担忧,无奈的只能转身离开,程鸢在摄政王府应该是不会遇到危险的,不过这臭小子这么多年没见倒是长能耐了,王爷的派头越来越足了。
书房内,季砚尘索性也不处理公务了,就坐在座位上直直的看着程鸢将那一盘子的糕点吃完。
“怎么样现在可以说了吧。”
程鸢撇了撇嘴虽然她跟程毅生气,但毕竟是自己的亲爹,天下人皆知季砚尘与她爹不对付,要是被季砚尘知道了她爹这些年一直被人冒名顶替那还得了!
程鸢憨憨一笑:“这不是跟我爹吵架了吗?出来到你这躲躲。”
季砚尘完全不信。
“你和你爹吵架的时候还少?怎么没看你次次都躲出来?”
“这回吵的狠了,怕他打我!”
季砚尘更不信了,要是别人这么说他有可能就信了,程鸢他信啊!这世上还有人打的了她的人吗?她不打别人就不错了。
但季砚尘识趣的并没有追问下去,冲着门外说道:“来人,去给程三小姐收拾出一间客房。”
“是王爷!”
程鸢立即一脸谄媚的笑了起来:“那就多谢摄政王啦!”
季砚尘冷笑一声:“行了行了,赶了一天的路,赶紧下去休息吧,可别在我眼前晃悠了。”
“遵命!”程鸢出奇的乖,站起来立即就出了客房。
丞相府内,程坚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被老太太从地上给扶了起来,随后让刘妈妈秘密的叫来的府医处理伤口,等程毅回来的时候伤口已经完全包扎好了。
老太太见他跳窗进来,立即出门将院子内的丫鬟婆子全部再次遣散出去。
回去后紧张的问道:“怎么样?鸢儿呢?”
“去摄政王府了,我不便进去就回来了,鸢儿在摄政王府应该不会有危险,今天事情这么多估计她也可能接受不了,在王府里好好静一静想一想也挺好。”
一旁坐着的程坚顶着一头的绷带冷哼一声:“养不熟的小白眼狼,明知道我们丞相府与摄政王府不和,她还去摄政王府,看着吧,她肯定会把顶替的事情告诉那季砚尘的,你就等着那季砚尘来找你吧。”
程毅看着他这个样子倒是消气了不少,毕竟是亲兄弟,也不能真下死手,但他那一脸不服的样子还是让程毅忍不住怼道:“你别扯什么丞相府,那小子就只是跟你不和而已,我没走之前他可对丞相府没有敌意,若不是你做了什么他怎么可能处处与你作对。”
程坚没好气的冷嗤一声,他哪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那摄政王就突然像抽风似的就开始针对他,不管干什么他都与自己唱反调,若不是当年长公主殿下临走的时候下了命令,任何时候都不能罢免程毅,不然那季砚尘估计早就将他从丞相位置上撸下来不可。
再加上这些年他一直在秘密组建自己的势力,这才让他有余力可以跟摄政王抗衡。
老太太叹了一口气,她的这个小儿子自从十五年前突然让程坚顶替了自己的位置之后便就是杳无音讯,直到他七年后才来过一次,便是将程鸢送到了丞相府,之后就又再也没有了任何音讯,她之所以常年对外宣称是外出礼佛,其实就是为了去寻找他的踪迹,直到前几日听程鸢说她被自己的父亲从刺客手中救出来之时,她才意识到她的这个小儿子一定是回来了。
“毅儿!你这些年到底去哪了啊!娘都以为你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