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语安长了一张小白兔的脸。
皮肤白，眼睛是黑白分明的无辜感，五官柔和精致也不利，所以从形象上来看，就是很小白兔，没有攻击力。
可有时候，慕语安一个眼神，或者某一个动作出来，就会让人心里发毛。
一种是因为反差感出来的深不可测。
另一种则是，慕语安一直压在骨子里的气场。
收放自如的气场。
这是最可怕的。
姚集下意识坐直了身体。
慕语安本是敲着桌面的手，在此时停止，轻握成拳。
“我这边有内鬼。”慕语安给了一个结论。
姚集没说话。
他过来也是想提醒慕语安这点。
“我会跟进调查。”姚集说。
慕语安摇头，“这事你不用管，你只需要……”
慕语安的话，被桌上的手机震动打断。
她低头扫了一眼，微微挑眉。
接了电话，“喂？”
“是安安小姐吗？”那方，传来一道极弱的询问声。
慕语安挑眉，“顾顾？”
电话那边沉默了。
姚集猛的抬头盯着慕语安。
电话里的人沉默了快一分钟的时间，才开口，“是我。”
说完，又没声了。
慕语安能够听到对面顾顾比较沉的呼吸声。
“然后？”慕语安问。
“跟你说声……抱歉。”顾顾声音很慢。
慕语安也不催促。
她很清楚顾顾是属于那种，很怂，优柔寡断，又磨磨唧唧的。
这要是放在以前，慕语安没工夫跟顾顾这么磨磨唧唧。
但因为姚集那边刚给了消息，所以此时慕语安倒是有几分耐心跟顾顾磨。
“哦，为什么说对不起？”她问。
顾顾又沉默了大概一分钟才说，“我没有回江城。”
“不想继续换身份了？”
“不，不是！”顾顾赶忙说，“我，我就……就有个事……我朋友，有一个很好……很好的朋友，这几天祭日，所以……”
“所以你不想回江城，根本没上飞机，而是这几天去看你朋友了。”
慕语安的耐心已经被顾顾磨没了，把她没说完的话说完。
顾顾那边没有回应，慕语安直接给了话，“你那朋友是慕小。”
“你，你怎么知道……”顾顾脱口而出，声音很大声。
“你本身在京城住的不长，有朋友，并且已经过世了，只有一个慕小。”
顾顾那边彻底沉默了。
慕语安问，“你本来可以不必告诉我，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
“我只是觉得，这样做很不应该。”
“既然知道不应该，从一开始就直接告诉我。”
“我……”
两句话，彻底怼的顾顾说不出来话了。
“回答我两个问题。”慕语安懒得墨迹，“你跟慕小当年的关系，不仅仅是唐美好说的那么简单，只是普通的好姐妹，嗯？”
就如姚集所说，‘桃染’那边隐私做的非常好。
入墓园的时候，家属都是实名制的。
登记了多少人，后期这些人都能来看。
但如若只是普通关系，没有通过家属登录的，保安是不会让进去。
顾顾这两天出入无阻 。
要么跟慕家关系非比寻常。
要么，跟墓园那边关系非比寻常。
或者有人把人送进去的。
“安安小姐，我可以不回答吗？”顾顾说，“我只是想看她。”
“太久了……安安小姐，很多人都已经把她遗忘了，没有人记得她了，我只是想在有限的这几天里，陪陪她。
现在陪伴结束了，我会按照我们之间说好的合作，下午我就坐飞机回江城去。”
“我把你坐标发给我，我会安排人过接。”
慕语安简单说完，直接掐断电话。
她将手机丢在桌子上。
姚集就坐在慕语安对面，本是一直等慕语安挂断电话，吩咐他做事。
结果慕语安一直没开口。
那姚集只能自己开口问，“安安小姐，需要我去调查顾顾吗？”
“不用。”
慕语安这个回答让姚集不明白，“她明显有问题。”
“她没有问题。”慕语安说。
慕语安这句‘她没有问题’让姚集很懵。
姚集歪头，一脸不解的看着慕语安。
明明顾顾背着慕语安行事，而且行踪诡异，为何没有问题？
“她没有这个胆子。”
慕语安说，“以她的性格，如若真有问题，早就露馅了。”
顾顾性格太弱，也太墨迹。
有一点事就开始结巴、紧张。
姚集张张嘴，明显有其他想法，但见慕语安这般说，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还有其他事吗？”慕语安问了一嘴。
姚集说，“摩托车比赛那边新一轮马上要开始了，张嘉诚公司那边见赵哥完全没有加入的意思，已经准备在这一轮比赛里，把赵哥淘汰出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