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咖啡厅也被称之为，约会圣地。
A909的包厢是在最里面的，位子比较偏，光线也不好，一般人都不愿意选择这个地方。
慕语安深呼一口气，没让自己太纠结，直接拉开门帘……
慕语安看着包厢里的人，第一反应是笑。
在看着男人很淡定的低头，泡着花茶，靠在一旁，又笑了。
“我想过很多人，唯独没想到，是你。”慕语安说。
“先进来说。”对方头也不回的说道。
慕语安摇头，没有立即进去，而是冲着服务员点了一些甜品。
随即拉上门帘，进入包厢。
“李越白教授。”
慕语安坐在人对面的时候，连名带姓带称呼的喊了一声。
对方抬头，冲着慕语安笑了下。
很淡定。
仿佛两个人只是简单约了时间，过来坐一会儿，喝喝花茶，吃吃甜品。
“为什么？”慕语安直接问。
李越白没有立即回答。
慕语安又问，“孙志博教授跟你几十年的兄弟关系，还有你自己跟我母亲之间的过去，为什么要曝出来？”
谁能想到，曝光这些绯闻的会是当事人自己。
而因为这两场的曝光，导致A大名誉受损，导致孙志博以及李越白这十年来的名誉毁于一旦。
更是极难再回到学校当教授。
“为什么？”李越白自己反问，“曝光的好处，你不是已经得到了。”
“67T实验重启？”慕语安反应很快。
李越白点头，没否认。
他伸手，从一旁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档，交给慕语安。
“这些是当年遗落下来的资料……”李越白顿了下，“确切的说，是一些学校已经销毁的。”
慕语安接过资料。
她是很意外的，“为什么？”
其实想问的很多，可到嘴边，发现也只剩下这三个字来询问李越白的行为动机。
毁了两个人的名誉和前途，只是为了重启67T实验？
“因为这场实验造成是事故，是我们一生无法过去的坎。”
“所以，这次曝光事件，是你们两个人一起的。”慕语安说。
李越白点头，“我们商量过，不管是学校还是其他，都不可能让这场试验重启，可是如若这场实验被蒙上了雾霾，那么学校势必要清理。”
清理最好办法，便是重启，给出67T实验的成果。
“我可以问个问题吗？”慕语安盯着李越白。
李越白抬头，“问。”
“慕小是怎么死的？”
这个问题，慕语安问过不止一次，只要是当初的当事人，慕语安都问过了。
但没有一个人回答她。
而现在，之所以重新问出，是因为感觉到李越白今天之所以会见她，是因为做好了坦白的准备。
所以慕语安等。
等了大概一分钟左右，李越白才说了一句，“死在我的失误里。”
“什么意思？”
“67T实验的确是为慕小开设，慕小有先天性血液疾病，但一直找不出病因，她的血液会在不特定的时间或者情绪下凝固，并且只有在手术的情况下才能处理，至今没有找到病因。”
没有病因就没有源头，没有源头，就根本无法对症下药。
慕语安静静的听着，没有打搅李越白的讲述。
“我和慕青最大的分歧，便是针对造成慕小病因的原因，我做错了决定……她选择相信了我……”
一直很淡定讲述的李越白，讲述到这里，明显无法讲下去。
即便十年时间，依旧无法淡然。
他指着文件，“里面有详细资料，自己看吧。”
慕语安点头，将资料拿过，“还有一个问题。”
“问。”李越白调整了情绪，做好了今天对慕语安坦白的局面。
“如果只是简单的死于疑难杂症，为什么要那么费劲的磨平所有关于慕小的痕迹，好像这个世界没有这个人。”
如果不是遇见LEO，慕语安不会知道LEO与慕小的关系。
如果不是谭老，慕语安更不会知道，慕青带着慕小到达过京城，在A大做过的这场实验。
也不会追到现在。
“我不知道。”李越白给出答案。
慕语安本是期待，却瞬间冷了下来。
“这件事，只有慕青以及……”
“以及谁？”
本来失落的慕语安，一听到事有转机，立马绷紧了。
李越白说，“另外一位教授。”
慕语安蹙眉，没直接回应。
李越白又说，“当年慕青和那个教授合作，后来实验失败后，慕青把自己关起来，跟那位教授通话，说到一句……”
“什么话？”
“大概是……”李越白思索片刻，“我答应你，我可以抹掉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