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国公站在门外,听到了俩人的谈话。
他现在的脸色更臭了,他原本就是一肚子怒火过来了。
现在又听到老三和一个寡妇有牵扯,就更加气愤了。
他直接用脚踹开了唐夫人的房门,大声质问道:“什么寡妇?谁和寡妇有牵扯?”
唐夫人也被吓了一大跳,丈夫过来多久了,又听到了多少?
唐夫人一个眼刀飞过去,对着唐国公身后的下人,冷声质问道:“你们的规矩呢,国公爷回来了,为什么不禀报。”
院子里的下人,呼啦一片,都急忙跪在地上。
他们也是有苦难言,国公爷不让他们通报,她们有什么办法。
沈菱香跟着众人,一起跪在地上。
她觉的自己也是倒霉透了,就不应该这个时候过来。
这个时间了,她完全可以回去休息,只是她隐约间,看到了世子往夫人这院子走了过来,她就想过来卖个好。
谁知道,过来的人是国公爷呀!
也不知道,国公爷为什么发这么大的脾气。
唐国公看着陆氏,“你不要岔开话题,你们刚刚在说谁的事情?”
唐夫人无奈的叹息一声,“国公爷,原本我也是想调查清楚,在和你说的,没想到,竟然被你听到了,那我也就不瞒你了。”
唐国公追问,“还有什么,你一次说清楚。”
“国公爷,我这也是前段时间,发现的不对,咱们老三也到了说亲的年纪,可是我给他找的几个姑娘,他都不满意,就是我的亲外甥女婉儿,我都悄悄问过他了,婉儿那丫头人品样貌都挑不出错来,我想着配老三也是正合适的,那丫头呀......”
唐国公不耐烦听这些事情,“说重点,扯你侄女干什么?”
唐国公还是知道陆婉儿这丫头的,他可不觉得她能配的上老三。
那丫头的爹就是个庶出,又只是个六品的小官。
简直给老三提鞋都不配,还想把陆婉儿嫁给老三,真是异想天开。
唐夫人被唐国公给打断了,很不高兴。
别以为她没看出来,丈夫在她提起婉儿的时候,是满眼的嫌弃。
难道她的外甥女,还配不上你那病秧子的儿子了。
罢了,既然你不满意婉儿,就给你挑一个更差的。
陆氏把脾气往下压了压,语气轻柔道:“国公爷,不要急,老三不满意婉儿,我也就没有强迫他,想着在给他找个好姑娘,可谁知......”
“痛快说,你这人是怎么回事。这年纪大了,脑子也不好使了吗,说话都说不明白。”
唐夫人:“......”
唐夫人看着丈夫的老脸,都想给他抓花了。
还有院子里这么多下人,都看到自己今日的丢脸,也能不轻罚。
唐夫人也不墨迹铺垫了,直接放结论,“你儿子,看上了一个带着孩子的寡妇,今晚没回来,应该是和那个寡妇在一起吧。”
唐国公瞪圆了双眼,不敢相信,他芝兰玉树的儿子,怎么会那么没眼光。
“那个寡妇到底是谁?还有,她是怎么和老三有牵扯的?”
唐夫人想翻白眼,刚刚想仔细说,你嫌弃我墨叽,现在还不是要从头说。
现在,你让我说,我还懒得说了呢。
“房妈妈,你把事情和国公爷说一说吧。”
房妈妈没有隐瞒,直接把调查出来的事情,和唐国公说了一遍,“......事情就是这样,那对母子是从北地回来的,那女人叫孙梦夏,是新寡,她是原来昌安侯府三房的嫡女,昌安侯府这次被平反回来,她就跟着一起回来了。
不过她是外嫁女,夫家应该姓沈,不知道她和孙家有什么矛盾,那女人直接选了夫姓,改了姓名,如今叫沈菲。
长安县衙的主簿给她分了田产,她和孙家分开之后,在嘉慧坊买了新的宅子,如今还买了几个仆人伺候她。”
房妈妈还真是把沈菲调查个底掉,所有能查的都查到了。
唐夫人是沈菲和唐芝凌一起喝茶的时候,就注意到了沈菲。
只是那时候,查沈菲还是花了不少时间。
这一个多月,房妈妈也是花了大力气,才查清了此事。
由于沈菲改了姓名,让房妈妈找的人,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查清楚。
这些消息,房妈妈还没来的及和唐夫人禀报,要不是被唐国公打断,她早就和唐夫人说了。
因此唐夫人也是才知道,沈菲是流犯昌安侯府的姑娘。
这还真是巧了,昌安侯府不是她那个好嫡姐的夫家嘛!
唐国公也是没想到,竟然还和过去的昌安侯府的事情有牵扯。
昌安侯府那些人,也是从北地才回到长安,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联系。
唐国公的心思沉重, 也没了心思,“行了,我知道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唐夫人:“......”
唐夫人皱紧眉头,这不正常。
国公爷知道那女人的身世,不是应该强烈反对吗?
为什么这么平淡。
跪在院子里的沈菱香,心情也很不平静。
她跪的位置距离门口不远,房门又开着,里面的争吵声,她全都听到了。
还听到了一个意外的消息。
他们提的昌安侯府,不是她家嘛!
还有,那个替身明明就没有死,孙氏夫妇为什么要骗她和沈家。
为什么要骗芸娘,说她死了。
还有那个孙梦夏为什么要改名字,还偏偏姓沈,她知道什么?
还有,她是怎么巴结上三公子的。
三公子神仙一样的人物,为什么会喜欢上带孩子的寡妇。
这里面有太多的蹊跷之处了。
房妈妈这时候也有事情要和唐夫人禀报,于是开口道:“你们都先下去吧,还有每人去领五板子,惩罚你们不通报。”
下人不敢反抗,直接下去领罚。
沈菱香也领罚了,可是她觉得值的,今天可是听说了大消息。
她要趁着放假的时候,回去好好的问问陈氏,是怎么回事。
唐夫人这时候看向房妈妈,声音冰冷的质问:“那女人的事情,为什么不先禀报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