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虫?!”两人惊呼。

可是九方十癸不解,“蛊虫不是岭南那边的事情吗?这里可是北境,怎么会有蛊虫呢?”

张京墨道:“我也不知道,我也只是瞎猜,这还必须得等我给那个人做过检查之后才知道!”

“好,那你先给他做一下检查,我去外面等你。”

随后房内只剩下了母女两人。

为了得知这个男子究竟是被寄生虫寄生,还是被蛊虫给寄生了,两人就立即给他做了一个全身的检查。

检查过后发现,男子刚才虽然掉了一堆虫子出来,可是他的体内,脑子里也全都是虫子,想要做手术全部取出来的话,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于是两人就只能采用保险治疗,那就是药物治疗。

只不过检查是检查了,是不是蛊虫她还不知道呢,因为她又不了解蛊虫这种东西,对于蛊虫和寄生虫的界定是什么她也不清楚,所以暂时还弄不明白。

于是她就把这个结果告诉了九方十癸,并让他联系这个男子的家人。

然而他却说道:“我不知道他是谁,我怎么给他找家人?”

张京墨无语,“算了,等明天天一亮我们再做个寻人启事吧,幸好北境人不多,应该能很快找到的。”

第二天,几人拿着那个病人的画像请人粘贴,贴了全城,几乎每一堵墙都贴上了。

然后到了中午果然就有人来认领了,是北境最有钱的大户人家岑家的管家来认领的,所以他们才知道,这个男子是岑家的家丁王二,是负责修剪花草的,只是每想到他竟然也被虫子寄生了,昨天还差点死了。

这王二虽然是被认领了,可是主人家却不同意把他带回去,就是因为害怕他会把虫子传给其他人,这可算是把张京墨等人气得个半死!

“那个不好意思,我家主人确实也有难言之隐,主人总不能为了一个区区的王二就把全府人就置于危险之中吧?”

“所以呢?他就要把王二不管不顾了吗?还是说放在这里让我们养着他?拜托,他是你家的下人,又不是我家的下人!”

管家也是很苦恼,“这.....这.....我们也实在是没有办法啊,所以夫人你们要是不想留着他的话,那就把他丢到外面去,让他自生自灭了吧。”

这种事情张京墨肯定是做不到啊,但是帮人养下人又觉得自己是个冤大头,于是她便说,“你家主人是谁,让他来见我!”

管家一看几人的气质也都是非富即贵,不敢得罪,便答应道:“好的,小的会如实转告我家主人的。”

等人离开之后,张京墨连喝两口凉茶才压得住自己的火气。

慕锦一赶紧安慰她,“别生气了,到时候这岑家主一来,有我在,他也不敢忤逆我。”

如此,张京墨才气消了大半。

只不过慕乘风问道:“娘亲,我们不给这个叫王二的人治疗了吗?”

“治,肯定得治!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这种这么奇怪的虫子,我们并没有特效药,所以一切都还得靠我们摸索,而且不夸张的说,这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个新的课题,到时候我们成功治好之后,就可以将其作为一个典型的案例教授给医学院的学生了。”

慕乘风给她竖了个大拇指,“还是娘亲想得周到。”

就在几人说话的时候,阿斯尔一直沉默不语,且表情非常古怪,慕乘风问道:“你这是怎么了,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阿斯尔有些受惊,虽然干笑了几声,“哈哈哈,是吗?我只是觉得这些虫子听着太可怕了,所以就有些出神了。”

随后他就以此为理由说道:“我有点不舒服,能不能先回去休息一下。”

“嗯,你去吧。”慕乘风虽然答应了,可是心中的疑惑却愈发地重了,事出反常必有妖,她倒要看看这个阿斯尔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在几人等待的时候,九方十癸又来了。

昨天情况紧急,以此没能和几人好好说话,所以今天特地一大早就过来了。

一来之后他就非常熟络地坐在了阿斯尔的位置上,问张京墨道:“事情如何了?”

张京墨如实相告,“我们已经通知了他的家人,岑家,过会儿岑家主就会过来了。”

而慕锦一对他的自来熟非常不满意,阴阳怪气道:“国师看来在北境倒也是混得风生水起啊!”

“哪里,这里处处都有官差盯着我,虽然不限制人身自由,但是除了北境哪里也不能去,平时也只能靠算命挣点钱罢了。”

慕乘风对他非常好奇,“听说您之前是黎国皇室的国师,占星问卜非常厉害,那您是否可以给我算一下呢?”

因为对方是慕兰识的女儿,所以九方十癸对他很有好感,便问道:“郡主想算哪方面的?”

“我想算一算阿斯尔今天到底怎么了?”

张京墨噗呲一笑,“我看你不是想算他怎样,而是想整他吧!”

“娘亲你可不要污蔑我,我只是看他不舒服,想关心关心他罢了!”

九方十癸想了想,想到昨天晚上见到的另外一个长得和中原人不太像的男子,问道:“那个长得大大块头的就是阿斯尔对吗?”

“对。”

“真是稀奇,他和漠北王的名字一模一样。”

说完这句话之后发现大家的表情都有些奇怪,他顿时就反应了过来。

“不是吧,他还真是漠北王?!!”

张京墨说道:“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这里不也有安王,安王妃和郡主吗?所以多他一个漠北王怎么了?”

“好吧。”九方十癸只能默默接受了,随即便给阿斯尔做起了占卜。

看着桌上的龟壳显示,他又看了一眼慕乘风,眉头紧锁,“敢问郡主和这个阿斯尔是有什么关系吗?”

慕乘风摇头,“我和他没什么关系,朋友关系。”

“嗯,那就好。”

这个回答真是让张京墨抓耳挠腮的,“究竟怎么了,你快说啊!”

“卦象显示,艾斯尔的命定之人很快就要出现了。”

“什么?!!”几人惊呼。

就在这个时候,客栈大门传来了一个娇俏的女声,“是谁?是谁想要见我父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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