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京墨并没有那种只要和你上床了就是你的人的想法,虽然前世她未谈过恋爱,可是她也并不是把这种东西看得很重要的人。
况且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也不需要用她的贞操来换取什么,例如地位,或者是男人的爱。
也正是如此,她才不会抗拒和慕锦一这种外表身材完美的男人上床。
好事被中断,比起一脸欲求不满却愤愤瞪着商止的慕锦一,张京墨只觉得有些好笑。
虽然现在两人都穿上了衣服,可是一回想刚才的事情,还是止不住的脸红心跳。
不过她一穿上衣服就开始翻脸不认人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把慕锦一赶走。
慕锦一有些委屈,看起来就像只小狗一般,泪眼汪汪,“墨墨,你怎么能这样?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
对于这样的说法,张京墨嗤之以鼻道:“什么叫做成为你的人?我们可还没有发生什么实质性的关系呢?”
“都这样了,你还要将我推开吗?”
张京墨对他笑了笑,笑容残忍而冷漠,“即便我们真的发生了关系,你对于我来说不过就像是青楼里的小倌罢了。”
慕锦一瞬间如遭雷击。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不喜欢我,也能与我行周公之礼??”
“对啊,你有什么好疑惑的吗?你哪里看出我喜欢你?”
又是这样的话,慕锦一发现自己真的是低估了张京墨的冷漠无情,即使两人该做的都做的,不该做的也差一点了,看就是这样子,她仍旧可以说出这样冷冰的话来。
他自嘲地笑了一声,泪水迅速爬上眼眶,只要稍微一眨眼就会落下来。
“对不起,是我自作多情了,张神医这样的人怎么会拘于男女情爱?”
“知道就好,而且——”她挑起对方的下巴,扬起嘴角,嘲讽意味满满,“你该不会觉得,我已经原谅了你之前对我做过的所有事情吧?嗯?”
慕锦一一愣,随后脸色惨白,“对……对不起,是我得意忘形了,我会努力求取你的原谅的。”
“嗯,这样才对,毕竟我这个人特别记仇。”
之后她将手一挥,毫不留情地把他赶回了安王府。
不过在看到他落荒而逃的背影的时候,张京墨心里畅快极了,恶人还需恶人磨呀……
第二日,她按照约定,带着行囊来到了东宫。
她看着眼前的超大超奢华的宫殿,心里感叹道,真不愧是太子的居所,简直比皇后寝殿还要夸张。
虽然她现在有着太医院副院判这个职位在,但是她也知道,这个不过是个虚职,她主要的任务就是照顾好太子。
进入东宫之后,发现这里无论是宫女还是内侍,人人仿佛如临大敌,每个人做事都手脚麻利,且神情严肃,不苟一笑。
张京墨耸耸肩,如此看来,这个太子倒是个危险十足的人物啊!
内侍温声细语地对她说道:“还请神医现在这里等候,待奴才进去禀报殿下一声。”
“有劳公公了。”
虽然说是禀告太子,但其实是告知此时正在书房外守着的侍卫,侍卫看了张京墨一眼,然后再进去禀告给太子。
没多久,侍卫出来后对张京墨点头,“神医可以进去了。”
张京墨点头,腹诽道:这一大早就在书房,这么勤奋??
进入书房之后,便闻道了一股冷冽沉稳的熏香,倒也符合太子的人设。
没走几步,就看见了正在案桌上看书的太子。
几日不见,他头发倒是长长了许多。
“民女张京墨见过太子殿下。”
低沉且富有磁性的声音传来,“免礼。”
“谢殿下。”
行礼过后,案桌上那人没再说话,而是继续看着书,把她晾在一旁。
张京墨看着和阿月长得一模一样,性子却截然相反的人,内心不禁感叹,虽然长得一样,可是她觉得自己与这位太子真是八字不合。
她不是什么内耗的人,主动出声,“太子既然请我来照顾您的身体,那就先让我为你诊个脉吧!”
慕孤月闻言,眉头一皱,说的却是,“张京墨你真是无礼,也敢在孤面前自称我?”
张京墨一愣,想想这确实有些不对,只怪自己平时在慕锦一面前自由惯了,一时间有些改变不过来。
这样一想,突然觉得慕锦一还是有一些好的,真是个可恨又可怜的小狗。
随后她清了清嗓子,再说:“下官是否可以给殿下请个平安脉?”
好歹也是一个太医院副院判,怎么能不算是下官呢?
慕孤月总算是点了点头,同意道:“嗯,来吧。”
对方坐着,自己站着,这个把脉还真是有些别扭,她还得微微弯下腰来才行。
可是却也是这样,让他瞥到了脖子上的几个吻痕。
随即他眼神一黯,薄唇紧抿道:“你与安王感情倒是好。”
“感情?”张京墨反问,“我和他能有什么感情?”
“是吗?既然如此,那你脖子上的痕迹是谁弄出来的?”
张京墨漫不经心道:“慕锦一啊!”
案桌上的手下意识地收紧,慕孤月只觉得自己有些胸闷。
他虽然没再说什么,可是眼神变得更加冰冷了。
没多久,检查做好了之后,张京墨说道:“太子身体康健,伤口恢复得也很好,目前看来没有什么问题。”
“嗯。”依旧是这种不咸不淡地回答。
张京墨又问:“那我以后住在哪?”
“东宫房间这么多,神医还怕没地方住吗?”
“你的意思是,下官要住在这里?”
“不然呢?你还想住哪?”
好吧,一想到以后天天都要和他同一个屋檐,张京墨心中就有说不出的别扭。
算了,谁让她只是一个心酸打工人呢?只要请脉之外的时间一律不和他接触就好。
然而抱着这样想法的张京墨在宫女的带领下,住进了太子寝殿旁边的小房间的时候,就被通知:“神医,殿下让您过去磨墨。”
“啊??什么?”
宫女重复了一遍,“殿下让您过去磨墨。”
张京墨大脑有些宕机,“不是,他有毛病??我是大夫,不是宫女!”
可宫女却好心劝她,“还请神医听话,否则太子可是会发火的。”
“他发火就发火,他还能把我给杀了不成?”
“殿下是不会把您如何,可是奴婢就要遭殃了。”
看着可怜巴巴的宫女,张京墨心一软,然后没好气地点头,“那行吧!”
可心下却是说,慕孤月看我怎么整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