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到他,你和他有什么合作?”这回裴今宴信了。
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多少大事了?
苏明妆问完了自己想问的,又看了一眼男子逐渐染上疲惫的双眼,“要不然这样,我们一会简单用个午膳,然后你去休息一会,晚一些时候,我再慢慢讲给你听,如何?”
“我不累。”
苏明妆挑眉,“我累了,又累又饿。”
裴今宴立刻改口,“好,听你的。”
就在他起身,要去叫下人时,突然又坐了回来,眼神闪躲、面色窘迫,支支吾吾。
苏明妆贴心地问,“还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未来几日,你要留在学士府养病吗?”
“应该是这样,病不痊愈,母亲怕是不会放我走。”
“……”裴今宴欲言又止,最后眷恋地看了女子一眼,“好,我会每天来看你。”
之后便起身,去寻下人。
一拉开房门,却见苏夫人和母亲、婶母在外面。
三人正小声商量着,一扭头看见裴今宴,某两人立刻对裴二夫人使眼色。
霍薇上前,笑道,“今宴啊,是这么回事,明妆这不是病了吗?作为夫君,你得留下照顾她。”
裴今宴先是一愣,激动得心头猛地一紧。
霍薇上前,靠近裴今宴,低声道,“臭小子,不许拒绝!你岳母还在呢!”
“是,婶母。”裴今宴垂下眼,努力压下上扬的嘴角。
苏夫人笑着对严氏递去了一个眼神——看,我说没问题吧?
严氏投去崇拜的目光。
霍薇问,“哦对了,你怎么出来了?”
裴今宴恭敬回答,“是明妆要用午膳。”
霍薇这才想起,明妆一直昏睡,别说午膳了,早膳都没吃几口,急忙张罗丫鬟,去取午膳去了。
裴今宴见有婶母张罗,便又回了房间,去与她说话。
门外,
严氏担忧地看向苏夫人,小声道,“姜姐姐,那这段时间,今宴睡在哪?明妆还病着,强迫他们一起睡……不太好吧?”
苏夫人噗嗤一笑,“不是,我说严妹妹,你的是儿子,我的才是女儿,谁家男子吃亏的?你这么一脸担忧,弄得好像我的才是儿子。”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严氏被闹了个大红脸,“我不会让明妆吃亏的,我……就是担心她的身体……”
苏夫人越发觉得,自己这亲家是个妙人,“我打算让安国公睡在对面的房间。”说着,伸手一指。
严氏尴尬得脸红,“我让人回去取一些他的换洗衣服?”
“不用取,我们家有的是裁缝,扯一些布,给他做两身就是了,你别担心了,一会自有管家安排。”
“……是。”严氏觉得,实在太麻烦苏夫人,心中愧疚。
事情定下后,几个人就忙乎开了。
苏夫人让人去把对面的房间收拾出来,取来被褥,严氏也让周嬷嬷和丫鬟去帮忙,自不用说。
。
裴今宴回了房间,没马上到苏明妆身旁,而是依旧站在房门口,左手扶着房门,右手捂着左心口。
却不知是三天三夜没怎么休息的原因,还是刚刚那消息……太过令他激动,他感觉心口阵阵发痛,一颗心跳得猛烈,好似随时撞破肋骨,直接跳出来一般。
他深吸几口气,缓解心口的疼痛。
房间里用的不是拔步床,而是时下闺房流行的雕花架子床,坐在床沿歪歪头,便能看见门口。
苏明妆正好看见男子扶着门,捂着心口的一幕,吓了一跳,“裴将军你怎么了?”
裴今宴急忙转过身,“没什么。”
苏明妆脸色惊骇,“怎么会没什么?你莫不是有心疾?”
她知道随意说人家心疾,不礼貌,但裴老夫人便有心疾,而医术上说,母亲的心疾有一定几率传给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