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锦秋节,定情男女要送定情信物,”苏明妆回了来,面颊上有一些羞红,“我们两人……也不知算定情还是成婚,姑且就送你一个,手艺不好,你别嫌弃。”
若说两人定情,但又拜堂了。
说已成婚,还没同房。
裴今宴伸手接了荷包,却见上面针脚生涩却认真,“手艺很好,我喜欢。”
苏明妆失笑,“睁眼睛,说瞎话。”
裴今宴心中软软的,手里紧紧捏着荷包,目光炙热地看向女子,眼神中满是期待,“是专门为我做的?”
“……”
本来苏明妆想说些善意的谎言,但自己刚吐槽人家“睁眼说瞎话”,她也不好意思说假话了。
“……其实不是,是刚来国公府,闲来无事,想为家人做荷包时做的。谁知后来发生了许多事,便放下了。
再后来又组建版印坊,每日练武,时间太紧张,除了刚开始做完的四个荷包,后面就一直没做。这个……是四个荷包里,做得最好的。”
说完,又忍不住重复一遍,“你别嫌弃。”
裴今宴指尖摩挲着丝绸缎面,“不会,你做成什么样,我都喜欢。”
苏明妆解释,“不是,我的意思是,这些荷包是给别人做,转送给你……你别嫌弃。”
裴今宴这才想到一个问题,放下荷包,严肃地问道,“你说做完四个荷包?那送我一个,另外三个怎么处理?”
不会送别人吧?
那可不行!
玉萱公主都不行!
苏明妆,“其他三个,也送你。”
裴今宴疑惑,低头看手里的荷包,“那……为何只送一个?”
“下一个,要明年送啊。”
“……”
“所以还能送三年,如果三年后我们还没同房,估计也差不多该和离了。”苏明妆对婚姻爱情,看得很客观,认为正常婚姻少不了夫妻生活。
要么不成婚,要么成婚后不情投意合,这两种情况可以分房睡。
但若是拜了天地、情投意合,还连续四年没有夫妻生活的话……这样的婚姻,绝对会出问题。
裴今宴眉心一跳,同时心脏猛地一缩,“你能不能……算了。”
苏明妆追问,“能不能什么?话别说一半,我们两人本来就没夫妻生活,如果还掖着瞒着,婚姻更不好经营了。”
“……”裴今宴俊脸通红,因为咬牙切齿,两腮肌肉也绷紧,“你能不能别这般坦荡的说……夫妻生活?”
“啊?”苏明妆这才想起——她这口吻,像是历经沧桑的过来人,哪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女。
急忙圆谎,“抱歉,可能与我学医有关,医书看多了,对繁衍生息之事看得比较坦荡,以后我不乱说了。”
裴今宴尴尬,“你再说下去,我怕是要控制不住。”
“?”苏明妆。
看着女子一脸无辜的表情,裴今宴伸手揉了揉发疼的眉心,他觉得自己像个猥琐的流氓,竟肖想人家懵懂少女。
姑娘就事论事、坦坦荡荡,他在想什么?想的全是腰带以下。
苏明妆也后知后觉,尴尬地摸了摸面颊——是啊,她经历了十年梦境,人家裴今宴却血气方刚,她确实不应该动不动就提夫妻生活。
越想越后悔,她思考着:要不要补偿?
见男子额头青筋暴起,苏明妆轻声问,“要不要抱抱?”
望梅止渴。
“你别过来!”裴今宴只觉得吸入鼻腔的空气都带着火星子,想落荒而逃,但现在站起来,肯定有些“不雅”,“你别逼我!否则我可不管你那狗屁合作是否结束。”
“……哦,抱歉。”苏明妆,“那你喝茶吗?”
“喝。”
苏明妆急忙起身,去倒茶。
少顷,两杯茶灌入肚中,某人心火这才逐渐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