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晴天,朵朵白云低浮,光洒落在咖啡厅的木桌上。

“什么?”

梅年雪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一双手握着衣摆在颤抖。

“我说……”陈磊迎上她的目光,眼神肯定,又说了一次,“我们分手。”

明明身处咖啡厅,梅年雪却感觉自己正站在烟花下,无数烟花爆炸,发出Boom~Boom~的轰鸣声。

炸得她无法思考,只是本能地问,“为什么?”

梅年雪不明白,虽然才几个月的时间,但他们感情一直很好。

没有吵过一次架,什么都是商量着来,相处得这么和谐,怎么就要分手了呢?

曾约定过,陈磊考上事业编就结婚,给她一个家!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自己什么货色你不知道吗?”

陈磊身边的女孩抬手阻止他说话,开口反问梅年雪,语气中满是不屑,

“妄想攀上陈磊,过上安稳的生活,烂泥里的草也想变成芝兰玉树,你是脑子连了大肠?”

芝兰玉树?!这个成语是这么用的?

脑子连大肠,那不是骂她梅年雪脑子有屎。

但是,现在不是和人吵架的时候。

被断崖式分手,她有些措手不及,但她不是死缠烂打的人。

“陈磊,你确定要分手吗?”

梅年雪的视线,落在桌上十指相扣的手上,声音莫名多了几分委屈。

“我和陈磊相恋八年,从高中到大学,有什么不确定的吗?”女孩继续挑衅,宣誓着她对陈磊的所有权。

梅年雪并不理会,微红的眼睛直视陈磊。

他却低下了头,“漫漫是我的初恋,我忘不了她。”

梅年雪心中冷笑,好一个初恋。

“我才是你的现任,我们说过要结婚的。”她强调现实。

“你说过这样的话?”白漫漫声音娇软,和刚才骂梅年雪简直判若两人。

陈磊觉察到,白漫漫又被“结婚”两个字刺激到,这不过是男人哄热恋期女孩子的话术罢了,她们还真在意啊。

“我当时都是被你气的,漫漫,我是太在乎你了,才会被你气到,说出这样的话。”

陈磊一时急了,双手握着白漫漫的手,温柔解释,

“对不起,亲爱的,这辈子我只想和你结婚。”

白漫漫闻言,得意地扫向梅年雪。

“我和陈磊从来就没有真正分开,今天告诉你,不过是看在你陪着他考编辛苦了,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三啊。孤儿一个,没有父母教养,没有背景,除非脑子有病、身体残疾,不然谁愿意娶你。”

白漫漫很是傲慢,一想到自己的对手居然是对面这个有几分姿色的女人,她就恼。

梅年雪的美,会激起男人的保护欲和占有欲。

但权利社会,有姿色又怎么样,没有背景,也只会成为别人的玩物。

梅年雪看着对面甜蜜的两人,她只觉恶心,就像吃苹果吃到一半,发现有半截虫子。

你是丢,还是吃?

“陈磊,你知道我的脾气,想分手,让她闭嘴,给我理由。”

梅年雪有多狠,陈磊知道,一个为了不错过面试,连阑尾炎疼痛都能忍住的狠人,最好别惹。

陈磊拍拍白漫漫的手,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一切有他。

“当初是因为她爸爸看不上我,我们才被迫分手的。”陈磊知道,梅年雪喜欢真诚的人,所以如实解释,

“现在我考到了编制,很快就会公示,经过漫漫的坚持抵抗,她爸爸也已经同意我们在一起。”

梅年雪冷静下来,也明白了,“所以,我不过是你在失恋低迷期的一个......”

梅年雪一时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语来形容自己在这段感情里的身份。

替代品、备胎、情感转移物?

“梅年雪,你我之间根本不是爱情,最多就是一起在自费图书馆备考、学习的战友罢了。我和你,连手都没牵过,你觉得这算谈恋爱吗?”

当初不过是看她漂亮好骗,谁知道像个老古板一样保守,连牵手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睡她了。

“梅年雪,这不是爱,我们好聚好散,别搞得太难堪。”

陈磊的话重重敲在梅年雪的心上,一颗心如坠冰窖,她感觉好冷,但更迷茫。

那爱,该是什么样的呢?

见她不说话,白漫漫心急,“谁谈恋爱还像你一样啊,你就守着那层膜过一辈子吧!我……”

白漫漫说着,突然一脸慈爱地轻抚上她平坦的腹部,语气幸福不已,“我已经怀了陈磊的孩子。”

梅年雪错愕!

陈磊,居然在与她交往期间,和眼前的女生旧情复燃,还有了孩子。

她就算再想有个家,陈磊也不配。

“好,我和你分手。”

陈磊满意地转向白漫漫,声音满是爱意,“漫漫,我们走。”

“等等。”梅年雪喊停了他们起身的动作,“陈磊,分手可以......”

“但是,你必须亲口说明,我并不是你和她的第三者,而她才是介入你我这一段感情的第三者。”

“哗~”

一杯温热的柠檬水泼在梅年雪的脸上,她被吓到,一时反应不及。

“什么婊子,又婊又立。”白漫漫解气地放下水杯,“孤儿院出来的轻贱玩意,也不知道睡过多少张白床单,还第三者,我看你是四五六都能排上号的。”

梅年雪粲然一笑,淡定抬手擦去脸上的水渍,“陈磊,你站起来。”

冷戾的眼神,平淡的声音,周身散发的威严,迫使陈磊听话地照做。

梅年雪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啪~”

响亮地声音在安静的咖啡厅响起,陈磊的头被打得偏向了一边,脸颊泛红。

动静不小,引来周围人的视线,也吓停了正要上前递纸巾的服务员。

梅年雪甩着震麻的手掌,泰然自若地坐回椅子里。

说她什么都可以,她不在乎别人如何评价她,但是孤儿院不行。

她知道,孤儿院出来的每一个孩子,过得有多艰辛。

她们都在自救,她不允许任何人诋毁这个群体。

“我顾及你怀孕。”她迎上白漫漫怔愣的眼睛,“所以,你每说一次侮辱我或者孤儿院的话,他......”

梅年雪手指陈磊,眉目一厉,“受我一耳光。”

转而,她又对陈磊说道:“你不说,我就去你的新单位,公示期你都别想过完。”

温馨提示:方向键左右(← →)前后翻页,上下(↑ ↓)上下滚用, 回车键:返回列表

上一章|返回目录|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