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青钰盯着她因为被自己捏着,微微嘟起的红唇。
“不公开,你就不是和我结婚的妻子了?”
梅年雪不说话。
她就知道,她肯定吵不过这个男人的。
“我喜不喜欢你,对你有没有感觉,这个问题的肯定答案,对你就这么重要?”
梅年雪还是不说话。
“梅年雪,你没有心的吗?你感受不到吗?”
“我没有心,没有心,心都被狗啃了。”梅年雪反驳。
“我......”
骆青钰实在是拿她没有办法了,对着那乱说话的嘴巴就亲了下去。
缠绵悱恻,唇齿交融......
一番激烈的拥吻之后,梅年雪两颊绯红,无力倒在骆青钰的怀里。
她感受到身下的异样,有气无力地骂男人一句,“禽兽。”
“消气了?”
“没有。”她的气永远都不会消,绝对不消。
他说他对杜兰因不是男女的喜欢,她便足够了。
她可以允许他对自己没有感情,但是不允许他是因为心里有人,而对她没有感情。
试问,谁会受得了枕边人想着另一个人呢?
“那我继续了。”
骆青钰话落,一个转身,将她压回了床上。
手也不安分地开始解她的毛衣纽扣。
这大白天的,干点什么事情不好。
她从来没有和骆青钰在明亮的环境里坦诚相对过。
“我气消了,消了......”
梅年雪一边阻止骆青钰的手,一边连连表示自己没生气了。
“真消了?”骆青钰不信,上扬的唇角满是戏笑,“我话还没说完呢。”
“你.....”他还有什么话没说完啊,“那你当我一半生气,一半不生气吧。”
“想得倒是美,想听我心里话,还不让我吃点好的。”
梅年雪眼前一亮,“吃好的,那我晚上给你做啊。”
“哼~”骆青钰哼笑,“少来。”
梅年雪这才后知后觉,她会错意了。
骆青钰的吃点好的,并不是吃好吃的食物。
他倒是没有解梅年雪毛衣上的纽扣了,俯身把她抱在怀里。
头埋在她的颈窝,闻着她身上独有的馥雅馨香。
他在她的耳畔悄声道:“有些话,说出口,幸福就会被夺走。”
梅年雪不懂他这是什么道理,喜欢一个人,不说出来,那别人怎么知道?
但骆青钰说这话,她是知道原因的。
“如果我过得幸福,我会觉得对不起兰因。”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没有尸体,那就是还活着。”
“我不知道她在哪里?受着什么样的磨难?”
“哪些人带走她,肯定不会好好对她。”
“想到这些,我就觉得自己是不配幸福的。”
他低低的嗓音、诉说着这些衷肠,反倒让她有些心疼。
“你一直在我身边,我就觉得够了。”
“永远留在我身边,嗯?”
温热的唇落在脖颈上,酥酥麻麻的,蛊惑着她的心。
梅年雪被他压着,一双眼睛盯着白白的天花板看。
她已经决定的事情,就不会改变。
“我出国读书,和留不留在你身边,并没有冲突。”
“就像你说的,即使不公开我,我也是你的妻子。”
“现在,就算我出国读书,我也还是你的妻子。”
“你倒是学得快。”骆青钰妥协,低低的问她,“你真的很想出国读书吗?”
“嗯,现在不差钱,也有能力,我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良久,久到梅年雪以为他睡着了,才听到他问:
“需要我帮你吗?”
“我自己可以。”
“好。”骆青钰用挺立的鼻子蹭蹭她圆润的耳垂,“只能一年。”
“嗯,我加油,尽量不延迟毕业。”
“你延毕了,我就收拾你。”
“你能怎么收拾,反正也不过那么几招。”
“嘿~胆肥儿了是吧。”骆青钰挠她的痒痒,“就那么几个招,插花弄玉,也够你累几天的。”
这人,开车的速度真是上高速了。
“起开了,我还在弄资料呢。”
“再抱一抱。”骆青钰声音含笑。
“你很重唉。”
意识到两人之间的体重差距,骆青钰双手撑起身体,“哦,我马上起来。”
“不过,兰因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的?”骆青钰问。
“嫂子告诉我的,她希望我多理解你。”
骆青钰和梅年雪这里倒是浓情蜜意,冰释前嫌。
可苦了对牛弹琴......
不是,和杜京申据理力争的向阳。
“你这人是听不懂人话的是吧。”向阳将自己关在厕所里,单手叉腰对着电话吼。
“我说了,我不去京上。”
“你自己管不住自己下半身就算了,怎么现在连社会发展成什么样子了都不知道吗?”
“我在大街上走,还能被人狙了不成。”
“就算我被狙了,那也是我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还有,小葵是我生的,我养的,你算什么。”
“你自己爽完就算了,现在还想和我争小葵,你做梦去吧。”
杜京申脸上精彩纷呈,他从来没有面对过如此泼辣、不讲道理的女人。
就连街上撒泼打滚的泼妇,都说不出这么污秽不堪的词语。
他这耳朵,不知道得去采耳多少次,才能干净。
他饱读诗书经纶的脑子,也被这污言秽语搅得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你和她,必须回来,没得商量。”
“最后说一次,我和小葵,会幸福平安的生活在港南。”
向阳说完,把手机从耳边拿到面前,对着手机吼道:“再见了你呢,孔雀男。”
然后直接把电话给挂断了。
杜京申看着手机上的锁屏,紧握的双拳止不住地颤抖。
“单峰!”
站在门外的单峰急忙跨进了屋子。
爷这是被气得不轻啊。
这向阳好大的威力,能让爷这万年冰川雪崩,真是奇女子。
“安排几个面生的人,分批去港南。”
“配合朝野,把人给我捆过来。”
“我会请骆家帮忙安排飞机。”
“是,爷。”单峰应下,一时不知道这捆的轻重,便问道,“要活的,还是......”
杜京申闻言,如刀般锋锐的眼神射过来。
单峰那魁梧的身体,猛地一哆嗦,
“好的,爷,我明白了,活的,活的。”
单峰擦着额上的虚汗,向杜宅另一处隐蔽的院子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