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我马上安排。”骆青钰欣喜,掏出手机。
一个指令发出,不多时,一辆白色商务车停在面前。
司机看着面前的两个人,老板这是什么造型?
穿着休闲矜贵,就是手里拿的饭盒廉价了些。
但脸上的笑容,好像他家那只摇着尾号要零食的小狗啊。
再看老板面前的女子,她穿着一身白衣、黑裤,寻常宽松的穿着,却难掩身上的清冷气质。
那一双清纯又倔强的眼睛,明显是生气了。
难道说,老板在街上转了这么长的时间,就是为了眼前的人?
司机看着老板殷勤地伺候女人在后座坐好,系上安全带。
骆青钰系好安全带,叮嘱司机,“开稳一点,我老婆怀孕了。”
而后按下了挡板按钮,将前后排隔开。
梅年雪看向窗外,一言不发。
她,怎么就到车上来了呢?
肯定是被不要脸的骆青钰气的。
“我们去酒店吃吧,家里酒店的空中餐厅挺不错的,各式菜系厨师都有,炖的汤也很好喝。”
骆青钰心中狂跳,他找了好久,走了很多地方,都没有看到年雪。
今天又走到这里,想起那一条项链,他就想去看一看。
谁知道,他在那就看见了年雪的身影。
一切来得太过突然,他不敢相信,自己找到年雪了。
他生怕一不说话,这一切又是一场梦,等一会儿梅年雪就会说出那句“我不要你了”。
他便一直说一直说,这样年雪就没有说话的机会,就不会说出让他心痛的话。
“把你银行卡给我。”梅年雪冷不丁开口。
“不给。”
骆青钰拒绝,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年雪要他银行卡干什么?
他给她转了钱,她肯定是要退他钱。
“我不需要那么多钱,我一个人也可以养大孩子。”
骆青钰反正就是不给,也不说话。
“我的孩子与你无关。”梅年雪摇下车窗,任由风吹进来,想要透透气,
“如果你是因为孩子来找我,那我可以告诉你,你要和我争,我就不会让他来到这个世界。”
也想让风吹走这些话。
京喜,这都是骗坏人的,不是真的,你不要听,我不会不要你的。
听不到骆青钰的回答,她也不愿意去看骆青钰的脸,继续说着自认为很有威胁性的话。
“我拿着你的钱,去把他搞掉,那些钱,就当是你给的手术费。”
骆青钰出声,“这话不好听。”
“我的话都不好听,怎么,见了杜家小姐,耳朵泡软了?”
“我就知道。”骆青钰声音惊喜,好像中了他的下怀一般,“我就知道你生气有这方面的原因。”
“老婆没有看到我的澄清新闻吗?”
梅年雪固执地盯着窗外看,不说话,默认了。
“不看也没关系,我一会儿和你说。”
这些事,以后都可以慢慢说的,重要的是年雪怎么样?
他一睡觉就梦到她孕吐,一直吐......
梦里都心疼死他了。
“老婆,你有没有怀孕的反应,像吐啊,偏食啊.......”
“你也不要拐着弯打听孩子的情况。”梅年雪打断他的话,“不管男女,和你没有关系,你要是想要你自己的孩子,你就和别人生去。”
骆青钰不解,“和谁?杜兰因?”
梅年雪闻言,心中暗骂,王八蛋,第一反应就是杜兰因。
“对,和她生,和她生个七八个,十个的。”
“人家不一定愿意。”
梅年雪恨啊,“人家不愿意,你就来抢我的。”
“什么你的我的。”骆青钰突然凑到他的耳边,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说道,
“明明是我种进你身体里的,是我们的。”
梅年雪像听见了什么不干不净的话一般,抬手将他的脸推得老远。
骆青钰看着她泛红的耳尖,伸手捏住那圆润耳垂,“你耳红了哦。”
耳垂是她最敏感的地方。
很多个深夜里,骆青钰总是喜欢攻击她的耳垂和颈窝,害得她丢盔弃甲,乖乖任由他摆弄。
梅年雪拍开他的贱手,“你别动手动脚的,会影响孩子。”
“反正你都不想要了。”
“你......”梅年雪气,瞪他一眼。
见他无所谓、嬉皮笑脸的模样,更气了。
扭头继续看向窗外,见了杜兰因,果真是性情大变。
“我和你吃饭,只是想和你把事情说清楚,并没有其他意思。”
见年雪冷冰冰的模样,骆青钰知道她心里还是不痛快。
她是个倔强的小孩,这需要时间。
“好啊,吃饱了饭,老婆慢慢说。”
以前都年雪、年雪的喊,不叫她老婆的。
现在是怎么的,开了春啊。
她也不接骆青钰的话,兀自看向窗外。
她和骆青钰的事情,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吧,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
她没有带手机出来,只有等一会儿找个座机,给店里打个电话,说她晚点回去。
车在酒店门口停下,门童拉开车门。
她先骆青钰一步解开安全带,骆青钰下车,她紧跟其后,无视他伸过来的手,直接下了车。
骆青钰也没因她不给他面子,表情而有所变化,脸上依旧挂着笑意。
骆青钰想要牵她的手,被她甩开。
他也只是笑笑,毫不在意,抬脚向里走去。
骆青钰在前台和工作人员交流了几句,梅年雪听都是定菜的事情,就到一边,找了前台的电话,给店里的同事说一声,她晚点回去。
她的午休时间本来就是两个小时,她晚点回去,也没关系。
“电话都打了,看来老婆打算下午陪着我啊。”
电话刚放下,就听到骆青钰不要脸的声音。
梅年雪瞪他一眼,还是不说话。
“走吧,吃饭 。”
跟着骆青钰出了电梯,梅年雪看着眼前的长廊,警惕地看向男人。
“不是去空中花园吃吗?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骆青钰微微倾身,下巴刚好落在她的肩膀上,调笑道:“许久未见,当然是要亲热一下的。”
不要脸三个字,她已经说腻了。
骆青钰并不是精虫上脑的人,他不会在孕期真对她动手的。
见她气鼓鼓地走开,骆青钰跟上,拿出门卡,开了房间的门。
将门推开,站到一边,细细解释。
“空中花园风大,天上有一坨乌云,怕一会儿吃一半就下雨了。”
梅年雪在英国待了二十来天,大概也知道,英国一天可以经历好几种天气。
不疑有他,她直接进入房间。
骆青钰关上门,转身拉着她的手,另一手圈住她的腰肢,将她带入怀中。
“干什么?”
“我很想你。”
男人凑近,两人鼻尖相抵,呼吸交织。
梅年雪慌乱地将双手抵在两人之间,“你放开我。”
“对不起,年雪不要生气了。”骆青钰用鼻尖轻轻蹭着她的鼻尖,低沉、受伤的声音央求她,“好不好?”
只这一声好不好,她的心弦便动了。
可是,理智终究占领了上风。
骆青钰常年健身,本就劲瘦,她被禁锢在怀里,根本动弹不得。
她扭头,不去看他痴情的黑眸。
骆青钰捏着她的面颊,温热的气息凑近,低头便吻上她的唇。
她动弹不得,又挣脱不开,死死咬着牙,不容许他这般欺负她。
明明都是要离婚的人,现在这样又是做什么。
她抬脚,想要攻击他的下身。
下一秒,男人却缓缓闭上眼。
泪水猝不及防地落下,滴在她的面颊,凉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