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跑到,看着大大敞开的门。
门对着的正前方,一妇人站在三步台阶之上,手上一把红缨枪,英姿飒爽。
她的身边站着一个挺拔的女保镖,以及一个满面仇恨的妇女。
不等领头男人多做思考,几盆冷水临面泼来。
他闪身躲过,却还是被泼了一身。
知道事情败露,转身准备撤退,“走。”
转身,正好对上一胸肌发达,身材魁梧的男人。
这一看,就是健身房撸铁、喝氮泵练出来的。
两拨人,一见面就红了眼。
竹间院院门,各个出入口,都被杜家的佣人堵得水泄不通。
誓要这四个人,有来无回。
这些人,都是玩命的,手上还不知道沾了多少人的血。
但是,爷说了不准伤及性命。
单峰带着人,艰难抵抗,智取为主。
十来分钟,就把那四人拿下了。
所有佣人,都在为其叫好。
“将人带进来!”一道有力的威严女声传来。
院门的所有人,纷纷散去。
主家要处理事情,自然是没有他们什么事了。
四人被脸上挂了彩的单峰五花大绑,推搡着进入竹间院。
爷要活的,对方出招不要命,他自然有些难敌。
那四人一进院,看见院里一男一女,一跪一躺,便什么都明白了。
原本十拿九稳的事情,却成了瓮中捉鳖。
难怪上级说,大师姐太过顺利了。
原来,是中了人家的引蛇出洞。
看着台下的六个人,真若拿出杜兰因小时候的照片。
“这小女孩,你们有没有见过?”
她举着照片,从众人面前走过。
那些人,纷纷摇头。
只听一声响,真若红缨枪一出,来不及看清她的动作,就见那领头男人大腿的裤子破了,红红血液浸湿裤子。
“你知道吗?”真若拔出红缨枪,一定,地面与枪碰撞,发出响亮的声音。
那领头人心尖一颤,双唇颤抖,“不知道。”
今日,他是有来无回。
但,绝对不会坏了上级的好事。
“很好。”zhai真若看向身边的朝野,红缨枪一丢,见朝野接住,这才吩咐。
“清理干净,放回去。”
“这腿受伤了,该包扎。”真若话说得温柔,脚踩伤口的力度可不轻。
她出身京剧世家,又是刀马旦,这力道多重,看看领头人那暴起的青筋就知道了。
“佟姐,拿医药箱来。”
佟姐闻言,虽然不解夫人为什么要给一个坏人包扎伤口。
但是,她知道,只要听夫人的吩咐,准不会有错的。
夫人,真是好厉害啊。
比在家当小姐的时候,还要英气呢。
她那骄纵蛮横、不讲道理的小姐,终于是回来了。
竹间院里,六个人,五人被反手绑着跪坐一排,唯一的女子药效还没过,依旧躺在地上。
杜家的护卫除了朝野、单峰都已经站到院外,等候吩咐。
真若坐在那太师椅上,将水温合适的茶轻抿一口,放在随手可及的小方桌上。
单峰和朝野从未见过这般不怒自威、英气飒爽的夫人。
以前只觉得爷厉害,没想到夫人办起事情来,可不比爷温和。
甚至……比爷更懂下手的分寸。
两人站在那,双手交叠腹部,纷纷低下了头,心中满是诚服。
佟姐虽然不解,还是很快拿了医药箱出来。
“夫人,药箱。”
真若接过医药箱,两步走下台阶。
在那领头人面前蹲下。
朝野见状,夫人是真的要给坏人上药,夫人怎能屈尊降贵,做这样肮脏的事情呢?
她上前一步,“夫人,我来。”
真若仿若未闻。
只见她将医药箱里的双氧水、碘伏、纱布、剪刀等包扎物品一一摆在铺了一次性隔离垫的地上。
“让小姐自己来吧。”佟姐出口,拦下上前的朝野。
“是。”朝野退下,安静站一边看着。
真若再次拿出照片,放在领头人面前,语气冷淡,让人感受不到她的情绪,
“小女孩,有没有见过?”
领头男子摇头,“没有。”
“不知道、没有。”真若冷笑出声,“很好。”
话落,她打开一瓶双氧水。
一滴、两滴......滴在被红缨枪挑破的伤口上。
她神情专注,好似在做一件极为严肃的事情。
领头男子倒吸一口凉气,喉咙不断发出“嗯”的忍痛声。
那后牙槽被他咬得咯吱作响,面上、脖颈上,早已因为忍痛红了大片。
甚至是他身边的人,都替他露出了疼痛的表情。
对他的疼痛感同身受。
“啊啊啊啊~”躺地上的女子红了眼,拼命地挣扎着,想要引起真若的注意力。
从他们被绑进来,她就知道她真的没有机会了。
这个领头男人,根本不堪重任。
上级派他来,说明对于这次的任务,也做了放弃的打算。
他们这一群人,早就是半个弃子。
如今境况,恐怕上级已经将他们放弃。
“我说......”
“嘘~”真若将纤细如柳的食指放在唇间,唇角上扬,“别说,伤口还没有包扎好呢。”
“你说,要不要找个人替你受这包扎啊?”
领头男子闻言,毫不犹豫地看向男孩。
真若顺着他的视线,也看向男孩。
男孩目露惊恐,连连摇头。
“你选他。”真若摇头,“不行,他可没受伤。”
领头男子仿佛明白了什么,又看向躺在地上的女子,“她......她受伤了。”
“那是大师姐,你怎么可以?”男孩不满指责,“大师姐也照顾过你的,要不是大师姐,你早就被那些人打死了。”
“哦,小孩儿......”真若好像来了兴致,“你说说,你们大师姐还是这么好的人。”
有人说大师姐好,男孩也高兴起来,炫耀道,
“我大师姐对我是很好的,大师姐以前也不是这样的,她会说话,人聪明,也会暗地里收拾那些欺负弱小的人。”
“哦,那确实是个不错的大师姐。”真若看向湛蓝天空,一时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几分钟,她才收回目光,扫向那领头男子。
“看来,这伤口包扎的活儿,还是只有给你包全了。”
“疯子,我说了,我愿意说。”
“疯子......”真若笑得癫。
“自从我的兰因被你们的人抓走,我就没有一天正常过。”
真若愤怒地将一瓶双氧水,全部倒扣在男子腿伤上。
“嗞嗞嗞嗞~”的声音,听得人头皮发麻。
“一个母亲,她刚满三岁的小女儿不见了,她会不疯!!”
“我的兰因不见了23年,23年,你知道我怎么过来的吗?”
真若因愤懑而狰狞的脸,忽又变得温柔。
“算了,你又懂什么呢?你个烂心肝的东西。”
她拿起弯头剪刀,“这烂掉的肉啊,就该清理掉再包扎,不然新的肉长不好,所谓去腐生肌。”
她语气温柔,好似一个专业的医生,执起弯头剪刀,一点一点剪去伤口处泛白的肉。
也不多剪,就多了那么零点几厘米。
男子受不住这等酷刑,仰头高吼,“没死,没死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