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兰因驱车到了五碗茶社,门口的迎宾小弟已经换了一个人,“您好,我们还没有开始营业呢,抱歉。”
“没关系,我是来找九爷的。”
“九爷......”迎宾小弟为难,昨天那兄弟已经在码头扛大包。
“九爷喝多了还没有醒吗?”
眼前人一说,小弟上下打量着杜兰因,听她的声音倒是和昨天赢了九爷的人有几分相似。
能把九爷都喝趴下的人,还是个女人,那可是女中豪杰,昨晚上他们一宿舍的人,睡前还津津乐道了好一会儿。
甚至有人觉得,这样有魄力的女人才适合九爷,那个什么娇娇,也就只是叫娇娇而已。
“您是兔子小姐?”迎宾小弟已经猜到八九分,但还是要确认一番,因为昨儿的兄弟已经在码头上扛货物,理由是他把骆家的少夫人放进去了,老大就给了他这个惩罚。
大家都不懂,为什么不能放骆家的少夫人进去,骆家那么有钱的人家,为什么不能进去玩一玩呢?
老大只说不准赚穷人的钱,没有说不能赚顶级豪门的钱啊。
兔子小姐,昨晚的面具?“是的。”杜兰因认下。
她认下,迎宾小弟的神情却显得更为难。
骆家少夫人要找九爷,老大不准骆家少夫人进,他现在该请示谁呢?老大还是九爷?
可是,也没有把客人晾在门口的道理啊。
正在迎宾小弟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一辆车从远处驶来,最后停在杜兰因和小弟面前。
万娇娇花枝招展地从车上下来,廉价又刺鼻的香气随之而来,让山林晨间的风都染了俗气。
“呦~这不是骆家的少夫人吗?怎么不进去呢?”
万娇娇不给杜兰因说话的机会,立即抢白道:“哦,是不是昨晚输太多,输不起,今天过来要钱的呀?还是昨晚被玩得过分,过来要名分?”
“啪~”
清脆的声音在山间的鸟鸣中显得异常的清脆、响亮和格格不入,小弟从来没有觉得山上的鸟叫声如此好听过。
万娇娇错愕,捂着被打歪的半边脸,不敢相信杜兰因居然打人。
“纸!”杜兰因冷声命令,她也是气急,万娇娇的嘴巴怎么可以那么臭,怎么可以那么不要脸。
迎宾小弟暗爽,他见过男人打架,男人女人打架,就是没有见过女人打架,不,单方面打脸。听到杜兰因的要求,他乖乖地、木讷地双手奉上纸巾。
杜兰因擦完手上的脂粉,把纸巾丢进桌边垃圾桶里,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一边气愤的万娇娇,转身径自往店里走,“叫九爷来见我,现在。”
万娇娇看着杜兰因趾高气昂的背影,气得两只眼睛都要喷出火来了。
万娇娇在心里暗暗发誓,杜兰因,总有一天,我要你身败名裂。九爷和宜国的富达瓦奇家族,可不是你能轻易动手的,等我成了九爷的老婆,我第一个要收拾的就是你,骆家算个什么东西,运东西要用富达瓦奇家的船,连黄金就是富达瓦奇家族的矿山里挖出来的。到时候只要我稍稍动手,骆家就能损失一大笔钱财,名声也会像杭清心一样臭。
想到这些,万娇娇才觉脸上的疼痛感减轻不少,她学着杜兰因的模样,向一边的迎宾小弟伸手道:“纸。”
迎宾小弟一本正经拒绝,“最后一张纸已经被骆家少夫人用掉了。”
“那你还不快去补上,怎么干活的?”
切,什么身份,就敢说他的工作做得不好,这还没成为九爷的人呢,就这么嚣张,不知道话多死得快吗?
不过,这些话小弟也只是在心里吐个快,万不敢拿到面上来说。
他不理会万娇娇的话,转身准备去找九爷。把九爷叫来,就不算是让骆家少夫人进了五碗茶社,到时候老大追究起来,也不至于去扛一吨的货物啊。
九爷和老大,他选择得罪九爷。
九爷本来在和余觉吃早餐,想着好久没和兄弟吃饭了,便亲自下厨,做了营养丰富的早餐。
碳水的快乐令九爷不自控地抖腿,余觉知道他什么德行,也不说,只默默吃着面前的食物。
手机震动的声音传来,九爷的快乐也戛然而止,“万娇娇来了,我现在就去把事情处理干净。”
“娱乐圈的事情,不要插手。”余觉已经知道四哥为了个女演员,和人家制片人对赌的事情。
虽然是你情我愿,可娱乐圈的水比他这里的还浑浊,没有必要让四哥被人利用。
四哥上了年纪,没有老婆子嗣,想要个知冷知热的人陪在身边,他能理解,但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
知冷知热还是另有所图,瞒得住四哥,想要瞒他,火候还差了点。
“知道,知道。”九爷嘴上应着,把电话接通。
“九爷,骆家少夫人来了。”
九爷不动神色地看向对面的余觉,“她要干什么?”
“只说要见你,在门口打了万娇娇一耳光。”
“这么火爆。”九爷觉得梅年雪这妹儿太带劲,惊讶地话语脱口而出,成功引来余觉的目光。
“我马上下来。”九爷丢下这么一句话,就直接把电话挂掉了。
在余觉没有任何情绪的注视下,九爷感觉脚有千斤重,溜都溜不掉,只得扯出一抹毫无诚意的笑,“嘿嘿~”
“说事。”
“梅年雪在楼下等我,刚打了万娇娇一耳光。”
余觉皱眉,昨晚不是都答应她会处理吗?她不是那么心急的人。
而且,骆青钰昨天应该也到家,她不陪着骆青钰怎么到这里来了。
“四哥......”
九爷抬手一挥,打断余觉的话,表示他都懂,“兄弟是手足,女人是衣服,兄弟的救命恩人就是我的恩人,更何况你那一刀还是替我挡的。”
余觉满意地点头,“嗯。”四哥没有沉迷女色、明事理就好。
在余觉心中,女子当如梅年雪,不卑不亢,不娇不媚,气质如雪,像冷梅般傲然一切。
能惹得一向柔和的年雪妹妹都动手打人,那肯定是该打之人。
只是......年雪妹妹亲自动手,手该是打疼了吧。
昨晚走的时候醉成那般模样,不知道今天头还疼不疼,那酒的酒精度数可不低。
余觉担忧着,他想见她,忍不住起身走秘密通道,去了一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