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的港南,旖旎浪漫,某酒店内。
“向阳,你感觉怎么样?”司南看着弓腰扶额,揉按太阳穴的向阳,平淡的语气里听不出一点心疼。
“没事,我再喝几杯,这一桌的人只要喝高兴,喝到位,明天我们就会有新的开始。”
向阳说完,整个人已经站直身体,干劲十足,“为了港南的大平层,一切都是值得的。”
她想和眼前的男人结婚,想要有一个房子,一个家。
她出身孤儿院,读书不行,干什么什么不行,现在她喝酒能行,在自己的强项上,她从来就不会退缩一点。
不就是喝酒吗?她向阳喝得起。
向阳再抬脚,她的面上已经是一片清然和笑意,除了脸颊的两抹绯红,一点都不像喝醉酒刚吐过的人。
她推开包间的门,男男女女的笑谈声伴随着酒气,和熏人眼的烟味扑面而来。
等向阳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以后。
她满面红色,踩着高跟鞋的脚已经失去知觉,完全靠超强的意志力撑住。
“张太太、张总,以后就拜托了。”
张总高兴,“好说好说,我的孩子像你这么大,我现在做这些,就当是慈善了,我也希望他以后能走得轻松些。”
向阳陪笑,“有张太太和张总这般成功的父母,您的孩子必定也是相当优秀的孩子,日子自然是和顺。”
身为女子的张太太于心不忍,“小向,你快去休息吧,我看你脸红得不行。”她能管住自己丈夫少灌别人酒,其他人她可管不住,酒桌文化一向如此,别到时候出了个好歹,他们一起喝酒,也是要担责任的。
“谢谢张太太,我送送你们。”向阳面带笑意,脑袋却胀痛得厉害。
“我去送。”司南正好过来,他把一张门卡放到向阳的手里,“606房间,你去休息,我随后就来。”
“好。”向阳脸上绽放一抹幸福笑意,握紧手里的卡,步伐一致的两个人,再苦的日子,都是甜的。
酒意上来,向阳只觉头晕眼花,脑袋异常沉重,她双手强行扒拉开紧紧黏在一起的眼皮,她左看右看,确定那飘着的数字,就是606,“咦~还是开着的,司南真是贴心。”
一张嘴,压制不住的翻涌之意就上来了。
向阳冲进去,抱着马桶就开始吐,偌大的空间里,只有排气扇和向阳呕吐的哗哗声。
简单冲洗嘴巴后,向阳直挺挺躺到柔软的大床上,不知道是睡着,还是醉酒。
“部长,我们去医院一趟吧。”负责杜京申出行安全的警备队队员提议,杜部长面上那不正常的红色,愈发艳绝,身上的体温更是烫人。
警备队的人什么手段没有见过,但是这般阴毒,给壮年男人下媚药,还是第一次见。
“不去医院,我扛得过去。”医院他只信得过骆家的医院,但是工作行程,他不想把骆家牵涉进来。
骆家在港南,看着风光,日子必定也是如履薄冰,尤其骆氏的掌权人是骆行川,他不似骆青钰果决机敏,就怕万一。
“我已经让人备冰去909房间。”那是杜京申下榻的办公住所,除了警备队的两位随行人员,便没有其他人知道。
“多谢。”杜京申的这一声,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全身肌肉绷直,才能勉强压住因媚药而引起的一系列身体的原始反应。
他本是童子之身,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如洪水猛兽般的渴望是如此地难以抵挡。
但是,他的信仰要求他必须扛。
如果,他去了医院,那群人才是狂欢的开始。
一个官员,连媚药都抗不过去,何以谈清廉?
“我自己回房,今天多谢你们。”杜京申不等他们回答,身姿笔挺,脚步凌乱地进了电梯。
杜京申刷开房间门,按着记忆里的房间布局,褪去全身衣物,裸身浸泡到飘着冰块的浴缸里。
冰冷刺骨的寒意,让他清醒了几分。
冰块因他过高的体温,渐渐融化,更加凶猛的热意、酥麻感袭来,杜京申那双黑眸里的冰冷不复,取而代之的是无尽地欲望和渴求。
冰水并没有让他的身体舒服一些,反倒无限放大他的感官。
脑中无数的声音叫嚣着,让他根本没有办法思考,极强的意志力带着他走向床边。
若有似无的馨香萦绕在鼻尖,他本能地靠近,嗅觉上的刺激、触感上的柔软......
黑暗中,千军万马似乎找到了出口,他脑中一片空白,有的只是动物的本能。
无尽的缠绵后,空气中都是令人面红耳赤的气息。
这里并没有外人知道,而他的床上多出个女人来。
世界上没有那么巧合的事情,他必须消除所有关于他的痕迹,立即离开。
刺眼的强光,晒热的脸颊,逼迫着向阳醒来。
“昨晚是喝了多少酒?身上这么痛。”头疼的向阳按着头喃喃自语,痛苦地皱眉,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我怎么到房间里来了?”
向阳起身的一瞬间,天旋地转,她不得不停下动作以缓解身体的不适感。
等她再次望向床的时候,那一抹红色,在白色的床单上,格外触目惊心。
她倏地坐起,检查着自己的身体,白皙胸口上的紫红,手腕上的痕迹,无不在告诉她,昨晚断片期间,她经历了什么。
“606房间,你去休息。”向阳的脑海里响起男朋友司南的声音,不,司南不是这样的人,且昨晚酒桌上的人,就那么几个,唯一没有带女伴的男人,他也不喜欢女人,所以......
房间卡是司南给的,昨晚和她在一起的......是司南。
她不是个保守的人,只是在没有确认绝对的安全之前,不到新婚夜,是不会和任何人发生关系的,即使是男朋友司南也不行。
司南霸王硬上弓的做法,让她生气,可想到司南多次软声哝语求她的模样,她的怒气也消了许多。
想来,她和司南很快就要结婚,确定的事情,早一点晚一点也是没有关系的。
向阳自我安慰一番,便也没有多想,想到自己和司南的关系,司南现在也是小有粉丝的人了,万一以后结婚被粉丝认出来,多不好。
向阳休息片刻,症状缓解许多之后,拿出化妆包,给自己搞了个什么都看不出来的妆容,才离开酒店。
那一晚的酒没有白喝,接下来的两个多月,向阳和司南忙得脚不沾地,银行卡上的余额和司南的粉丝蹭蹭地涨,她展示柜上的包包也是一个又一个。
两个月的时间,向阳过得是不知天日,被扑面而来的富贵砸晕了头。
直到医生告知她,她没有来例假,并不是因为工作压力大,而是怀孕了时。
向阳的大脑,霎时一片空白。
所有的高涨情绪,在这一刻被医生的话浇灭。
她拿着医生开的保健药品和证明她已经怀孕的化验单,坐在家里的沙发上。
从医院回来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直到司南打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