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向阳擦干镜子上的水雾。
镜子里,一张因黑色蕾丝情趣衣而羞红的脸颊。
向阳咬唇,鼓起勇气,暴露一点就暴露一点吧,她不想和杜京申这般不咸不淡的处着了。
黑色的睡袍一裹,向阳便迈出了浴室。
杜京申还在书房忙,院子里静悄悄的,小葵应该已经进入梦乡。
向阳穿过闭门的客厅,到了杜京申的书房。
落地灯下,杜京申不知道在看什么,灯光勾出他冷硬的面部线条,他身上的睡衣和他人一般一丝不苟。
似乎是她走路的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男人抬眸,只一眼,便染了情欲。
长而微卷的头发垂在肩后,交叠的低领掩着若隐若现的沟壑,腰间束着一根带子,显得腰身盈盈一握,笔直匀称的腿上是一双及膝黑丝袜,行走间蝴蝶结上下微动。
“什么事?”杜京申压下身上燥意,匆忙移开视线,端起已经冷掉的安眠茶,抿了一口,掩去某种翻涌的情绪。
向阳并不说话,缓缓解开腰间的带子。
杜京申端着茶的手微颤,一时不知这冷茶是喝,还是放下。
“你看着我。”向阳鼓起勇气,要求杜京申。
今天她必须迈出这一步,她不想和杜京申这般相敬如宾,没有任何夫妻生活的过下去。
没有夫妻生活,也是一种冷暴力,她受不了。
如果杜京申确实这方面有困难,以后她不会再提。
杜京申没想到,一向温顺的向阳,会说出这般强势的话来。
眸微抬,视线扫过向阳那穿了和没穿差不多的身体。
肌肤赛雪,性感尤物。
这是杜京申脑海中冒出来的词,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不知道是咽的口水还是茶,亦或者两者都有。
向阳注意到他性感喉结,“我是有什么让你不满意的地方吗?”
“没有。”杜京申盯着一边的毛笔看,就是不敢看向阳已经敞开的睡袍。
“那你为什么自新婚夜后,就不再碰我?”
向阳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自知的委屈和不解,杜京申的视线落在向阳的脸上,“我腰受伤了。”
向阳神情微怔,确实因为她的不小心,导致杜京申腰椎受伤,“可是都已经过去四个月,你早该好了。”
“我调研的时候下了几次地,还没有好利索。”杜京申又解释。
向阳气急,她都站在这里这么久了,是她没有魅力吗?“就问你一句,你到底要不要?”
腰不好,他再是个男人也无能为力啊,万一不尽兴,那不是显得他不行,可是向阳好像要哭了。
“过来。”杜京申招手。
向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感到委屈,但她还是听话地走到杜京申面前。
杜京申一伸手,就将她拉到了他的腿上。
男人温热的鼻息带着独有的荷尔蒙气息霎时涌入鼻腔,让她的一颗心忽地失去了原本的节奏。
“感受到了吗?”杜京申握着她的手,在她耳边低语,气息喷洒在耳蜗,痒痒的。
男人低沉带哑的嗓音,掌心灼热的温度,让她的脑子一片红白,一张脸滚烫滚烫的。
“是你挑起来的,你负责。”
“我不会。”向阳认输。
“我教你。”
“你怎么会?你是不是有过很多女人?”
“这种事,男人无师自通。”吻随着他的话语落在她艳红的唇上,气息紊乱,“我没有很多女人,只有你一个。”
“那.....那我做什么?”杜京申只是这么一吻,四目相对,向阳已经没有了气力,连说话都断断续续的。
“呵~”杜京申轻笑出声,明明那么稚嫩生涩,心跳那么快,却还要装作很老练的模样,“吻我。”
没关系,妹妹已经找回来,他杜京申以后有的是时间和精力慢慢教妻子。
向阳的吻生涩又僵硬,杜京申非常满意,“以前没吻过?”
“吻得少。”向阳如实回答。
“他......”杜京申想到单峰调查回来的那些资料,自己的妻子和那个叫司南的男人,“他没教过你吗?”问出的话异常酸涩,这是陌生的、异样的感觉。
从她还是个实习生,便在一起打拼,从日本到港南,那么多年的感情,那么多个日夜,他不相信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
即使他知道,那一晚的她是初次,初次并不代表没有肌肤之亲,毕竟他们是男女朋友。
他告诉过自己,不要介意,可是向阳是他的妻,如何不介意?
“没有。”向阳气息紊乱,抵着他的胸口喘息。
灯光下,一颦一蹙,一呼一吸的生理反应都是那么的清晰,实在是太过刺激,向阳招架不住。
杜京申挑起她的下巴,让向阳看着他,“那你们都......做什么?”
向阳在他的唇上蜻蜓点水般一吻,汇报道:“像这样。”
“除了唇,有没有亲过其他地方?”
“没有。”
“乖。”杜京申更是满意,轻声哄道,“想温柔一点还是霸道一点?”
“有什么区别吗?”
杜京申身体力行,“这样是温柔的,这样是霸道的。”
“我要霸道的。”向阳觉得温柔的实在是太痒,选霸道的好点。
谁知,杜京申竟然将她的双手绑在了身后,这不是......
向阳有些害怕,求饶道:“我怕疼。”
“我会轻点。”杜京申保证,又转移她的注意力,问她,“你当时怎么到了我的房间?”
“怎么是你的房间,606是刚开的房间。”向阳记得很清楚,司南开的是606房间。
杜京申从她的颈间抬头,“我的房间是909。”
“我明明进的606,是你走错了。”
“我离开的时候,可是带走了我的所有东西,我没有走错。”
“难道是我喝醉了,没看清楚?”
杜京申也不记得那晚到底有没有酒味,他当时完全失去了理智,事后清醒,为了不让人抓住把柄,他不得不连夜收拾了东西,换到其他房间去。
还好他换了房间,等那些人来的时候,他才可以装作无事发生般应对。
等他处理完那些人,再次找回去,909房间已经没有人,床单上的红色都已经变成了暗红。
“我那晚中了药,公务在身,不是我不想负责任,我以为你都是那些人的圈套,后来去港南出差,我也找过那晚上的人,只是一直无法确认身份。”
杜京申话落,将人抱了跨坐在自己的腿上,找了个更方便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