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一惊,大力的拍门,“陶慧珊,你开门,我知道你在家!是我,是凌曼!”

我拍了好半天,才听到里面窸窸窣窣的动静,总算安心不少,我又喊了两声,“姐姐,是我,曼曼,你快开门啊?”

等了好半天,门才‘咔’的响了一声,我如卸重负,赶紧一开门,眼前的一切顿时让我一声惊呼... ...

门开处,我看见陶慧珊直挺挺的躺在地上,整个人不成样子。

“慧珊姐!”我赶紧奔进去,将她的人抱了起来,拂开她脸上乱糟糟糊在脸上的头发,“慧珊姐,你这是做什么?姐姐... ...”

我的手拍着她的脸,屋里浓重的酒气熏的我有点喘息不上来,我又将她放下,甩掉鞋,跑进去将窗子全都打开,然后又跑过去抱住她,我有点后悔,让胡月回去了。

我赶紧掏出电话,想给胡月打电话,让她回来,陶慧珊这样的情况我有点担心。

她却一抬手,胡乱的将我的电话划拉掉,“不... ...要!”

“陶慧珊,你这是干什么?心里不痛快就给我打电话呀,你还当我是你妹妹吗?什么事情都一个人憋着?你想干吗呀?”

我恨铁不成钢的吼着,往里面抱她,可是别看她瘦弱纤细,我根本整不动,她醉的一塌糊涂,这才理解她是怎么爬来给我开门的。

看来人即便醉死,心也是清醒的,不然她不会听到我喊是凌曼,她还爬来给我开门。

我去的鼻子一酸,一猛劲将她拽到了床上,然后我一下精疲力尽的瘫坐在地板上,入目之处,都是酒瓶,这也不知道是喝了多少。

喘了好一会,我才起身,看了一下陶慧珊,用冷水给她擦拭了一下脸,不停的挣扎着,不让我碰她,我估计这会一定是又当我是徐康了。

她的脸煞白煞白的,呼出的气息里,带着浓重的酒气。

我有点后悔自责,昨晚宴席散了,我就该来看她,可是我是以为她会在徐家忙着。

安顿好她,我去厨房给她做了一碗醒酒汤,与其说是醒酒汤,还不如说是暖胃的,我笃定,这一天两夜,她就不会吃东西。

不然她不会醉成这个德行,我看着她消瘦颓唐的样子,感到特别的心痛,这是何苦呢?什么狗屁感情,真的是折磨人。

就像是我跟裴天宇前些时,那时我真的感觉很累,尤其是手臂打了石膏的那段日子。

我清晰的记得有一天,撞见裴天宇跟莫小乔一起吃饭,莫小乔可能是想羞辱我,非得让裴天宇给她夹东西,当我不存在一样。

那一刻,我的心真的死了,想想对他掏心掏肺的思念,他‘醒来’却义无反顾的不再回头,无论是来自家庭,外界,我又怎能没有自知之明?那一刻我还以为,我跟裴天宇不会有快乐而言,也不会牵手同行。

所以才想不再辜负,一直默默是守候在身边张劲松,可这就是感情,醒悟了一样不能继续!

自己跟着辛浩然的时候,吃糠咽菜的却依旧遭到背反,为了点家产绞尽脑汁的算计,争取,还被暴打,本就应该属于我的东西,我却争夺的好辛苦。

而恋上裴天宇之后,患得患失的,也是起起落落,我以为只有我啃的都是硬骨头,可原来大家都一样,被情所困,死去活来的可能只有女人。

可我们女人,又能有多少时光浪费呢?

就像此时的陶慧珊,用自己的青春做了赌注,陪伴在徐康的身侧,不计得失,不闻谩骂,难道她不精明吗?绝对不是,陶慧珊不但精明,而且是非常精明,可她守来了什么?骂名,讥讽,不被重视!

其实平日里看她风风光光的伴着徐康出入各种场合,可是到头来呢?还不就是一个花瓶,我不能断定,徐康是真爱她的。

难怪那一次,为了我说的一句话,陶慧珊当着我的面哭的撕心裂肺,天昏地暗,看来她自己心里的苦,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徐家的女主人终于走了,可是她也未必上得了位,我笃定,这就是她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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