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谁犯错,我不能对她挨打视而不见,我得去看看。”
江慕好执意要去,她一日没和燕青樾和离,就一日是这平西侯府的当家主母,姨娘受辱她不能不管。
见她铁了心要去,云尚也只好取来披风,扶着她一起去。
等她赶到时,惨叫声已经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晕厥过去的影儿。
只见影儿浑身是伤,平日爱穿的素莲花对襟褂,这会子已经被血染成了血莲花,触目惊心。
云尚吓得闭上眼不敢看,江慕好却蹲下身,心疼地抚摸着影儿的脸。
刚才打人的都站在一旁,木然地看着江慕好,毫无歉疚之心。
“快去请大夫!”江慕好冲周围的人斥道。
他们却无动于衷,直至江慕好说了第三遍,才有一人动了动嘴。
“夫人,侯爷只吩咐我们打人,可没吩咐我们去找大夫。恕难从命。”
江慕好冷眼看着他们,“怎么,主母的话你们都不听了么。”
“夫人的话我们不敢不听,只是怎么也得先请示过侯爷。”
燕青樾大步流星地走进来,“不必请示了。你这主母之位能不能坐得下去还两说。”
江慕好扶着已经昏迷不醒的影儿坐起来,冷眼看着燕青樾。
“侯爷,影儿没有犯错,你为何要将她打成这样?”
“没有犯错?她犯了最大的错,就是帮你一起谋害我的孩子!”
燕青樾拍桌而起,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看得江慕好心里存疑。
他为何这么激动。
“我不懂你的话。”
燕青樾居高临下地看着江慕好,冷笑连连。
“你不就是担心那孩子出世之后会影响你在府里的地位,所以你就让影儿给倩儿下落胎药!”
江慕好冷眼看着燕青樾,心下明了今日这一出所为何故。
早知燕青樾阴险狡诈,江家若是出事,他必定会着急撇清关系。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燕青樾会用最下作的法子——诬陷!
一旦她给姨娘下药的事情坐实,还传出去,就算是她和燕青樾和离,外人的口水也足以将她淹死。
燕青樾不敢休妻,担不起抛弃糟糠之妻的名义,却又想要自由。
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江慕好心下冷笑一声,神态自若地看着燕青樾,那清澈的眼神看得燕青樾心头一惊。
她还没辩解什么,燕青樾已经有些心虚。
“咳,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难道你还想狡辩否认不成,影儿已经写了认罪书,将你的罪行全都写下来了!”
燕青樾丢给江慕好一张纸,江慕好拾起,摊开一看,发现所谓的认罪书都是虚假之言,只有落款是影儿签的字,而正文没有一个字出自影儿之手。
“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燕青樾乘胜追击,决定立刻发落了江慕好,却被她反问。
“侯爷,你就这么轻易断罪,是不是有失偏颇?其次,这封认罪书里漏洞百出,我认为不该采用。”
燕青樾眼睛一斜,“哪里漏洞百出了?我瞧着都是事实!”
江慕好示意云尚扶她起来,老实坐着跟燕青樾说话,气势都矮人一截。
云尚连忙伸手扶她,江慕好起身,看向燕青樾的眼神里满是清明。
“侯爷,你说影儿承认是我指使她给倩儿下药,可我已经是当家主母,无论哪个妾室生下的孩子将来都要唤我一声嫡母,我有必要多此一举么?”
燕青樾脸色微变,一时竟想不出话来反驳江慕好,只能后退一步,避开她的眼神。
“可她们的孩子终究不是你的孩子,你担心自己不能生,所以不让她们生,这不是很正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