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荣庆堂外,脚步声响起。晴雯在门外,禀告:镇国侯府来人了,说是皇帝有旨,环三爷明日上朝。话音落下,脚步声远去。
荣庆堂里,一片安静。
过了一会儿,老太太压低了声音:“环哥儿,上交一半的银子够吗?”
荣庆堂里的人都看向了贾环,刚才贾环猜测得真准,太吓人了!贾政更是急得来回踱步。
贾环镇定自若的说道:“上交白银五十万两够了!
剩下的荣国府、宁国府一分,一府才二十多万两,也就不那么显眼了。
明天,再多给府里仆役一个月的例钱,安抚一下人心。
再传出消息,荣国府被仆役贪污得连姑娘的嫁妆都凑不齐了。”
众人闻言,点头称是。
第二天,街头巷尾,流言蜚语、议论纷纷,主角就是荣国府、宁国府。
“听说了吗?荣国府、宁国府被官兵围了。”
“嗨!这么大的事,怎么会不知道呢!”
“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听说,荣国府、宁国府的银子,都被管家、管事给掏空了,就连嫁姑娘的嫁妆银子都凑不齐了。贾侯爷恼了,一怒之下,把管家、管事的家都给抄了。”
“我怎么听说荣国府、宁国府眼红仆役的钱财,敲骨吸髓,掠夺仆役的财产呢?”
“哼!你们家仆役,有几十万两白银呐!”
“什么意思?”
“据说荣国府总管赖大家抄出白银三十万两!”
“我靠!这么有钱!”
“嘿嘿…!把荣国府的银子都搬回家,能不有钱吗!听说荣国府嫁姑娘的嫁妆,都凑不齐了?”
“这也太狠了!荣国府那些大老爷,就眼睁睁的看着?”
“嗨!那些个世家公子哥儿,天天只懂得享乐!哪懂什么经营。”
“要不是贾侯爷知道此事,果断出手,荣国府就成大笑话了!”
“啧啧啧……,还有这样的奇闻,真是咄咄怪事!”
听到这样的议论声,贾环略带笑意。只要不全是负面消息就好!至于自黑公子哥儿不谙世事,那不叫事!再说,那也不全是自黑。
“参见吾皇万岁、万万岁。”
太和殿上,贾环行君臣大礼。
“贾將军,免礼!平身。”
“谢陛下。”
“贾將军,可知何事宣你上殿?”
“末將不知,不过末將有事启奏。”
以贾环的聪明,不可能不知道,为何宣他上殿!既然你要装糊涂,别怪到时候有人参你,朕吃瓜看戏!
哎呦呵!还有事启奏,那朕就瞧瞧是何事吧?于是皇帝问:“何事启奏?”
贾环从袖筒里掏出一沓银票,他朗声说道:“听闻陛下把内库钱银,都花在了国事上,至使后宫节衣缩食,末將的父亲听闻此事,姗然泪下,毅然决然地,举家凑齐白银五十万两,送与陛下,望陛下不可因国事,而苛待自己!”
说完,贾环把一沓五十万两的银票交与内侍。
窃窃私语声,瞬间响彻太和殿。
“贾环小儿奸滑!”
“这、这、这还如何去弹劾于他?”
“贾环都给陛下送银子了,我们送不送呢?”
“关键是,他xx,送了五十万两白银,我们送多少啊?”有人爆了粗口。
太和殿里的风儿有些喧嚣,皇帝朱祁镇端坐在御座上,脸上的笑容慢慢绽放。
贾环还是那么聪明,知情识趣。
“臣弹劾镇国侯贾环苛待奴仆,捶骨沥髓、巧取豪夺。”御史王熙印出班启奏。
“贾將军可有此事?”
“陛下,王御史奏本拿反了,是那些个忘恩负义的奴仆,榨骨吸髓。荣国府、宁国府的管家赖大、赖二欺上瞒下。搬空了荣、宁二府的银子,致使贵妃的妹妹出嫁,都凑不齐嫁妆。让大家评评理,到底是谁在捶骨沥髓?”贾环神情悲愤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