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其他事,你就退下吧。”皇帝朱祁镇冷冷的说道。
听到皇帝陛下冰冷的语气,刑部郎中胡士相就知道皇帝陛下对他是非常的不满意。
他也曾看到过皇帝陛下对他人的冷落不满,那些人的仕途以后都很坎坷。
没想到这么快,就轮到了他胡士相的身上。想到这里,刑部郎中胡士相 是满嘴的苦涩,真是有苦难言呐!
“微臣告退。”
刑部郎中胡士相背影萧瑟的走出了乾清宫。
宫外的太阳很高,从乾清宫里出来的胡士相眼睛骤然一亮。眼睛有些刺痛,他眯了一会儿眼睛,这才好些。
冬天的京城,天气还是挺冷的。高高明亮的太阳,也温暖不了刑部郎中胡士相那颗渐冷的心。
胡士相 是真的不能卷入太子储位之争,他这样没有靠山的孤臣,卷进去福祸难料。
从高中进士那天起,胡士相就在京城为官,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他都忘却了家乡的样子。只有午夜梦回,胡士相才能记起家乡的味道。
是不是该回乡了?胡士相突然起了这样的念头。这些年在京城勾心斗角的日子,他有点累了、过够了。
刑部郎中胡士相在引领太监的引导下,一步一步的向皇宫外走去。
乾清宫里的皇帝朱祁镇阴沉着脸色,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
“传旨宣贾环进觐。”皇帝朱祁镇传下旨意。
书接前文,贾环得到皇帝的传旨,来到了乾清宫,迈步走进了大殿,君臣大礼已毕。
皇帝朱祁镇把巡视皇城御史和刑部的审案结论递给贾环观看。贾环仔细看完,把这两份奏折又重新交给了皇帝。
贾环脸上浮现古怪之色,他从巡视皇城御史、刑部的结案定论上能看出,这他娘的就是葫芦僧判葫芦案的经典案例。
“贾將军接旨。”皇帝朱祁镇手扶御案。
“末將贾环接旨。”贾环重新跪倒接旨。
“擢五城兵马司提督贾环审理闯宫行刺太子一案。钦此。”皇帝朱祁镇宣布了旨意。
“末將贾环接旨!吾皇万岁、万万岁。”
“下去审案吧。”皇帝朱祁镇大手一挥。
“末將告退。”贾环手捧圣旨,转身出了大殿。
贾环出了皇宫,在亲兵手里接过赤炭火龙駒的缰绳,踩蹬上马。“去五城兵马司提督衙门。”贾环一声令下,在亲兵的簇拥下,奔五城兵马司提督衙门而去。
到了五城御马司提督衙门前,贾环没有下马。
“去里面通知一声,来一百名巡城士兵,跟我去刑部提犯人受审。”
贾环手下一名亲兵下了马,快步走进五城兵马司提督衙门,不大一会儿,从里面整齐的跑出一百名巡城士兵。
贾环带领一百多名五城兵马司的士兵,直奔刑部而去。
到了刑部,有人通禀了刑部郎中胡士相。“大人,五城兵马司提督贾环奉圣旨来提犯人张差。”
刑部郎中胡士相一颗心落地,这颗烫手的山芋终于甩出去了。他急不可耐的快步出迎。
“见过提督大人。”刑部郎中胡士相躬身施礼。
“胡大人客气了。”
“提督大人里面用茶。”
“不用了胡大人。圣意难违,你我皆为朝廷命官,还是以公事为重吧。”
“提督大人言之有理。”
“胡大人,事不宜迟,我们还是先提取犯人吧。”贾环微笑着说道。
“好,提督大人言之有理。”刑部郎中胡士相吩咐差官去把钦命要犯张差押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