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差用力拍打牢门,声嘶力竭的呼喊。
这时那个官员的声音传来,“明天提督大人升堂问案,你要如实回答,切记,只有一次机会!”
那名官员边说边往外走,一步也没有停留。他也没有说,如若不实话实说,后果会怎样?
听到那名官员的回话,钦犯张差像虚脱了一样,手脚都没有了力气,一下瘫坐在地上。
这一夜,钦犯张差神色焦虑,患得患失,几乎一夜未眠。
自从来到五城兵马司提督衙门大牢,一切都不太正常。
来的路上,听那提督贾环的话语,就是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人。
张差也想赌贾环说的是谎话,想从他嘴里套出实情。
可是张差不敢用他家人的性命,去赌贾环的下限。
这种把握不住方向的无力感,让张差有种深深地挫败感。
第二天,吃过晚饭。钦犯张差 坐在监狱里,等待着对他的提审。
等待的感觉,让张差感到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么的煎熬。
监狱的牢门打开,一队差官走了进来。
“谁是张差?”
“小人就是张差。”
那些差官走到关押张差的牢门前,“提督大人要提审你,和我们走吧。”说完,示意狱卒打开牢门。
狱卒上前打开牢门,张差走出牢房。
差官上前给张差戴上木伽、脚镣。
刑具戴好之后,众差官押着他出了监狱,一路向五城兵马司提督衙门大堂走去。
今天是晴天,碧空万里。冬天的北风,呼呼的刮着。虽然太阳高照,却一点温暖的意思也没有。
出了昏暗牢房的钦犯张差,乍一见阳光,刺得他双眼疼痛,无奈只好眯起眼睛。
张差深吸一口,牢房外面的清新空气,冰冷的气体进入他的呼吸道,刺激得张差咳嗽不已。
五城兵马司提督衙门,提督贾环升坐大堂。书吏在一边小案记录,众差官分列两厢。
“升堂。”提督贾环一声断喝。
“威武!”两边的众差官,手持水火棍敲击地面,发出有节奏的响声。
“带人犯张差。”贾环大声说道。
不一会儿,钦犯张差戴着木伽、脚镣,在两名差官的押解下走上大堂。
“跪下。”两旁的差官大声喝斥。
钦犯张差并没有反抗,顺势跪在了大堂上。
贾环一拍惊堂木,“啪”的一声响。
“下面可是钦犯张差?”
“小人正是张差。”
“听说你有话要对本官说。”
贾环一副不以为然,懒洋洋的样子。一看就是昨晚没睡好,一点精气神都没有。
张差走进大堂的时候,还想着见机行事。结果一瞧贾环的状态,心就凉半截。
在他的意识里,贾环应该非常看重他的这次招供。可是万万没想到,贾环是这么的敷衍了事。
他本以为重要的事,五城兵马司的提督大人并不太重视,这让张差有了被忽视的烦躁。
“提督大人,对于我的供词,你真的一点也不在意?你难道不怕皇帝降罪于你。”钦犯张差有些气愤的反问道。
闯皇宫、打太监,惊扰皇太子这么大的案子,你就一点也不重视。张差感到不可思议。
“既然你不想说。来人呐!把钦犯张差验明正身,拖下去,砍了。”贾环一怕惊堂木,吩咐一声。
这孙子也太直接了,妥妥的是一个大昏官?
上来两个差官,架起张差,就往大堂下拖去。
张差急了,他不怕死,但是他怕这个大昏官,把他家人拖进这个案子,一并砍了。
“提督大人,我错了!我招供还不行吗?”张差声嘶力竭的大喊。